【太图之声】《耶路撒冷三千年》第14期 | 希律和米利暗

公元前34年，继先前的失败远征之后，安东尼通过成功入侵帕提亚人统治的亚美尼亚，再次展示了罗马的实力。克里奥帕特拉陪伴他到幼发拉底河，并在返回的路上拜访了希律。在这次拜访中，希律抵制住了克里奥帕特拉的诱惑并决定杀死这条古尼罗河之蛇，但他的参士们强烈建议他不要这么做。于是这个埃及女王返回了亚历山大里亚。在一个盛大的仪式上，安东尼将她推上了“万王之王”的宝座。她和凯撒的儿子，年仅十三岁的凯撒里昂，成为埃及的共治法老，她和安东尼的三个儿子分别成为了亚美尼亚、腓尼基和昔兰尼的国王。在罗马人眼中，这种东方式举动看起来既违背罗马精神，又缺乏男子气概，一点都不明智。安东尼还试图通过他唯一一部已知的文学著作《论饮酒》来为他的东方酒宴开脱。克里奥帕特拉则被视为红颜祸水。当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合作关系破裂时，屋大维变得前所未有地强大。公元前32年，元老院撤销了安东尼的统治权。接着，屋大维对克里奥帕特拉宣战。双方在希腊会战：安东尼召集了他的部队，而克里奥帕特拉集结了她的埃及军队，以及腓尼基舰队。这注定是一场决定世界霸权的战争。安东尼不是屋大维的指挥官马库斯·阿格里帕的对手，他在海战中惨败，和克里奥帕特拉一起逃回埃及。希律则不得不支持获胜者，并且希律想，屋大维会灭了安东尼的犹太人王国吗？希律再次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让他的弟弟腓罗拉斯代管一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勒死了老西卡努斯。希律把他的母亲和姐姐安置在了马萨达，把米利暗和亚历山德拉留在了另一个山顶要塞亚历山大里亚。同前一次赴死一样，他告诉士兵如果他遭遇不幸，就遵照他的命令处死米利暗。安排好一切后，他乘船前去应对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约会。屋大维在罗德岛接见了希律。希律精明、直率地应对了这次会面。他谦卑地将自己的王冠放在屋大维脚下。接着，他并没有否认与安东尼的关系，而是请求屋大维不要考虑自己曾是谁的朋友，而考虑“他是什么样的朋友”。最终，屋大维把王冠交还给了希律。希律胜利地回到了耶路撒冷，然后跟随屋大维前往埃及。他们到达亚历山大里亚时，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刚刚自杀，安东尼用刀片，克里奥帕特拉用毒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此后，屋大维成为罗马的第一任皇帝，他采用了“奥古斯都”这个名字。这个年仅三十三岁的拘谨、干练、冷漠、挑剔的管理者成为希律最可信赖的保护人。实际上，这个皇帝和他的副手马库斯·阿格里帕都与希律的关系非常亲密，用约瑟夫斯的话说，“皇帝除了阿格里帕之外，最好的朋友就是希律，而阿格里帕除了皇帝之外，也没有比希律更好的朋友”。奥古斯都将希律王国的领土扩展为包括今以色列、约旦、叙利亚和黎巴嫩的大片土地。和奥古斯都一样，希律是一个冷冰冰的、颇有能力的管理者：比如说当饥荒爆发时，他变卖了自己的黄金，从埃及进口粮食，使犹太人免受饥饿之苦。希律就血统而言是腓尼基人，就文化而言是希腊人，就出生地而言是以土买人，就宗教而言是犹太人，就居住地而言是耶路撒冷人，就公民身份而言是罗马人。这让他的血统看起来非常地复杂，他也成为当时最为国际化的一位国王。希律和米利暗住在耶路撒冷的安东尼亚要塞。在那里，他是犹太人的国王，并任命大祭司，大祭司的法衣由他保管在安东尼亚。然而他的王宫却被马卡比王子和希律王子之间的斗争搞得乌烟瘴气。因为希律发现米利暗就个人而言极有魅力，但在政治上却是一个毒瘤：米利暗公开指责希律杀了她的弟弟，有时米利暗甚至会让整个宫廷都知道她是如何在私人关系上是羞辱希律的；但在其他时候这两位又和好如初。米利暗虽然为希律生了两个儿子，但这并不妨碍她策划怎样毁灭希律。她甚至还嘲笑希律的姐姐撒罗米平淡无奇。希律对她的爱在爱恨之间纠结不已，他因为在感情中掺杂了对权力的欲望而变得更加无法自拔。希律的姐姐撒罗米不断揭发米利暗的罪行。决定置这位马卡比王后于死地，米利暗最终被判处死刑。这时她的母亲亚历山德拉公开斥责她，希望能借此自救。群众毫不客气地道起了喝彩。米利暗很有可能是被绞死的，希律因悲伤而发狂，他相信他对米利暗的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旨在摧毁他。后来，希律生病了，身上长满了疔疮。而此时亚历山德拉则趁机夺权，然而事情败露。希律将她处死，希律始终未能从米利暗之死中完全恢复，这个祸根将会转过来摧毁另一代人。公元前23年，米利暗死后不久，希律建起了一座新的有塔楼的城堡和宫殿群，上面的三座塔楼名字都非常感情化。最高的一座塔名叫“希皮库斯”，这是希律的一个朋友，另外两座塔分别以“法赛尔”他的哥哥和“米利暗”来命名。希律在城堡南边修建了自己的宫殿，他从克罗地亚获得的财富负担了整个工程的建设。然而，希律的宫廷一点都不平静。不过，宫廷斗争并没有分散希律对他最珍视的工程的注意力，他清楚耶路撒冷的声望与他自己的威望息息相关，因此，他决定要在这方面与所罗门并肩。他拆毁了现存的第二圣殿，在它的原址上建起了一个世界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