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6简化的历史 ——我为何自称为极简主义者

0626简化的历史 ——我为何自称为极简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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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6-线上读书会《用极简主义改变生活》 简化的历史
——我为何自称为极简主义者
许多读者写到他们更喜欢“简化”(simplicity)而不是“极简”(minimalism),所以我必须承认一想到“简化”这个词我就胃痛。你看,在我看来简化离极简还差得远呢。
说到简化,我想起了在肯塔基州东部山区度过的童年。我想起了在小溪旁玩耍、躺在草地上的日子。如果我的记忆只有这些,那简化可以说是一件美妙的事了,但当时的生活远不止如此。
我们每年都要新挖一个洞当厕所。两个大男人会在院子角落选一个点,然后开挖,直到挖出一人深的洞。接着他们会爬出来,捡起厕所挡板围在新洞周围,并将新洞里挖出的泥土回填之前使用的臭烘烘的茅坑。回到屋里时,所有人闻着都像排泄物。
不管在洞底撒多少石灰,在夏天用这种茅坑都是对嗅觉的挑战。当然偶尔还用报纸或者杂志充当厕纸(有些简化主义者有此偏爱),这种体验可以说是终生难忘了。
还有播种期。如果你运气好的话,邻居会有几匹马,你可以花钱租用邻居的马来耕田;但如果没有马(或者你没有钱),你就要自己人工耕田。即使有耕地机,你的背部也很受累。
播种,除草,如果庄稼的种子没发芽,那要再播种一遍。你要和野鸡、浣熊等野生动物奋战,才能保住自己的庄稼。在小溪干涸的时候,你要用井里储存的水灌溉农田,同时还要祈雨。最后,风风火火地收割稻谷、粮食进仓,然后储存农产品。
养家畜也不是太麻烦,但是要干很多活。每天要喂猪、喂鸡、捡鸡蛋;如果养了头奶牛,要每天按时挤两回奶,还要给小牛留下足够的奶水,避免奶牛没奶水饿着小牛。奶牛白天会很想自己的幼崽——它不能和小牛在一起,因为小牛会把奶水都喝掉——所以奶牛会催你,这样它就可以和小牛多待上那么宝贵的几分钟了。
屠宰总是残酷血腥的。杀鸡时要掐住鸡的脖子,像甩儿童玩具那样直到鸡一命呜呼,然后轮到下一只鸡;在屠宰日,家禽会蜷缩在地面。我们小孩子就会抓着它们的脚提起来,浸在滚烫的热水后拔毛。然后有人清理动物内脏,将清理后的动物扔进冷藏库。
寒冬来时,猪和牛会被宰杀。空地上会安个三脚架和紧绳夹。动物被一枪打死然后割喉,接着倒挂着放血。根据主人的喜好,有的猪刮毛,有的猪用火把毛燎去,有的猪直接扒皮。
牛也差不多,不过基本都是剥皮处理。
猪肉脂肪一般做成猪油渣,然后在户外大火加热,制成碱性肥皂。这时要非常小心,溅出一点都会烫伤人。
没有人乱扔东西,因为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外公去世时,有栋房子放满了漂白剂空瓶,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记得父亲试图追随爷爷足迹来保留所有物品,他感到很受挫。他偶尔会放弃,我们就会在院子中间弄个篝火。
如果有人受伤,去医院要几个小时。有次我手臂骨折了,我们花了一个下午到邻近城市才找到医生。距离太远,我们的车没法跑这么远,在跨州的时候车就过热熄火了。说到简化,我想到的就是没冲洗的马桶(如果你有的话),因为井里水位太低了;还有因为没水只能擦洗身体的重点部位;我还想到没有厕所时,要带着大桶的排泄物去填埋。
我想到的是,要在寒冬中走出去上厕所,整个屁股都要冻掉了。
我记得买大批的布料,还要防着耗子老鼠,然后缝缝剪剪的做件为特殊场合穿的衣服。
我记得奶奶在厨房里,她因为要做饭而没法在孩子们来探望她时享受天伦之乐。简单的饭菜却很难准备,因为一切都要自己动手从头来。
这些是提到“简化”时我想到的事情,这也是我使用“极简”来形容我生活方式的主要原因。我想用极简的方式去清理物品,去照顾他人,所以我留下的东西要么好看,要么实用。
我把开支降到最低,这样尽可能减少工作量——我认为努力省钱和努力挣钱是一样的。
我将义务维持在最低限度,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时间做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我可不喜欢修剪草坪、给猪放血或者杀鸡什么的。
我把物品保留在最低限度,以便最大限度地放松、享受我的生活——那些跟我过去生活方式一样的人,我从没见他们享受过这些。因此,我想许多人盲目乐观地看待“简化运动”,未能看到简约真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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