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陈丽星读解《立本入门极则之序》续1-20

第一卷:陈丽星读解《立本入门极则之序》续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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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曰:“近尝窃观先生之所撰述者,而三氏之教皆以忠孝立本,则吾既得闻命矣;敢问‘艮背’等诸心法岂非所谓入门者与?”林子曰:“此犹在门外而‘望门以入’焉者也。”“然则何以谓之入门也?”林子曰:“人之始生也,而太虚一气中自有一点灵光落乎其间者,道教则谓之丹是也。惟此一点灵光也,圣人非有余,常人非不足。人惟能收拾此一点灵光如父母初生之时一般,即此正是‘入门功夫’,而道教则谓之结丹是也。若余所谓‘艮背’等诸心法,乃其内念止念,使心不乱而定而静,然后可以行此‘入门功夫’。余故曰‘望门而入’。”
  译:李生说:“近日来我曾经阅读先生所著的文章,三氏的教都以忠孝做立本,这一点我已受到先生的教导了;现在敢请问先生的‘艮背’等各种心法,难道不是所说的入门方法吗?”林子说:“这还只在门外,只是‘望门而入’的。”李生又问:“那么怎么样才算‘入门’呢?”林子说:“人刚生时,而太虚一气中自有一点灵光落在中间的,这在道教名叫‘丹’。就是这一点灵光,圣人没有多些,平常人也没有少些。人只要能够收拾这一点灵光,像父母初生时一样,这才只是‘入门的功夫’,这在道教名叫结丹。像我所讲的‘艮背’等各心法,只是用内念来止念,来使你的心不乱、能定、能静,然后才可以行这‘入门功夫’。故此我说艮背只是‘望门而入’。”
  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林子曰:“圣人教人,岂曰‘民可使由’之道哉?而其心则欲尽天下之人、万世之人,皆得以与闻、与知此‘不可使知’之道,而其愿始遂矣。然不始之以儒教,外尽人道以立本焉,而不可使知之道岂其能得而知哉;不中之以道教,内持心法以入门焉,而不可使知之道岂其能得而知哉;不终之以释教,本体虚空而极则焉,而不可使知之道岂其能得而知哉?夫不可使知之道、而必由於立本而入门,入门而极则,然后可得而知也如此;若夫民可使由之道、亦惟在於立本以尽人道,原之以三纲,常之以四业,以了此世间法已尔。而至於所谓持心法以入门,返虚空而极则,而为出世间法者,不惟不能知,亦且不愿知也。或问:“道也者,不可斯须离也;而曰不愿知者何也?”林子曰:“惟其不能知,故其不愿知。”又问:“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而曰不能知者何也?”林子曰:“惟其不愿知,故其不能知。”
  译:孔子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让老百性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但不可以让他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的道理。)林子说:“圣人教人的愿望,并不是讲单只是‘民可使由’的道就够了。事实上圣人的心是要使全天下的人,万世以后的人,都能听到并知道这‘不可使知’的道,他的愿望才算达到了。但是不从儒教开始,外尽人道来立本,那么‘不可使知’的道,怎么能够知道呢?不用道教作第二阶段,内心操持心法来入门,那么不可使知的道又怎么能知道呢?不用释教作结尾来虚空而达到极则,那么不可使知的道又怎么能知道呢?而不可使知的道,必须由立本来入门,由入门来极则,然后不可使知的道才能够知道,就是这个道理;像这民可使由的道,也只有首先立本来尽了人道,用三纲、五常、四业作基础,做好了世间法。而至于所说的操守心法来入门,返虚空来极则,这样为出世间法的道理,不但不能知道,而且也不愿意知道。”有人又问:“道是不能够一会儿离开我们的;而你所说的不愿知道是什么意思?”林子说:“就是他不能知道,故此他不愿意知道。”这人又问:“一般夫妇的愚都可以知道,你又讲不能知道,这是怎么说?”林子说:“就是他不愿知道,故此他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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