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透彻的。只是一个容易感觉孤独的人,会想用某些幻觉来麻醉自己。
一个手里紧抓着空洞的女子,最后总是会让自己失望。
洁白的月亮洒在房间中央空荡荡的大床上。我看到绢生,穿着她的白裙子,光着脚,坐在床边抽烟。她海藻一样的长发潮湿凌乱,黑眼睛漆黑明亮。她对我笑。我说,你为什么不回来,绢生。你以为你这样就报复他了吗。如果他不爱你,他根本就不在乎。
绢生笑,在地板上没有声音地走动。她的烟还是红双喜。这是我们常抽的牌子。她似乎是不愿意来和我争辩。她终于对一切释怀。我突然哭了。我说,绢生。最起码你可以爱自己。我恨你从来未曾懂得珍惜。
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