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曼殊寺——斋饭篇
说来惭愧,从未在寺院里吃过斋饭,更没有感受过过堂,第一次听过堂两个字还以为是排着队向师父请安问问题。来时掰着指头算有几顿斋饭,心里打过鼓,怕坚持不下来,但是从第一餐开始我就管不住狂野原始的胃了,原来胃比嘴更挑食,身体告诉你哪个是好吃的能吃的,而不是广告。娥姐告诉我寺院里斋饭的安排是两顿面一顿米,我对面食一般,还想着没赶上两顿米一顿面有点遗憾,但从第一餐吃了一个加豆腐乳的大馒头后,彻底改变了想法,平时我哪会吃馒头啊,白瓜瓜圆墩墩看着就没食欲,迫于面子接过了第一餐的大馒头,颜色不白,馒头皮和肉被蒸裂了,这样的馒头是卖不出去的,但是突然飘来的面香勾起了我的食欲,面香啊同志们,平常闻到的是添加剂的香啊。文雅的咬了一口后就放下所有体面和形象,贪婪的体会着本该属于食物的原始香味,腮帮子鼓的和猴子藏核桃一样,嚼着的感觉是有弹性,不粘不黏,很有韧劲,心里好想笑着哭,谁把我的这么多年吃的食物的香味弄没了?之后的每一餐,我虽然不会念僧人居士念的那种经,但也虔诚的双手合十,感谢老天赐予我们最美好的食物。七顿饭从第二顿开始食量就变成平时的两倍了,俩大包子,一大碗粥,一大碗菜,写着写着口水直泛滥。面是居士们自己种自己磨的,用供养师父的牛奶发的,菜、小米和藜麦也是僧人和居士们自己种的。山里没树的地方都是菜地,一日我登高游卧佛寺,忽见得身着白色短衣襟的便装僧侣(或者居士)正在新开采的土地上翻土种植物,肩上一块毛巾,头顶带着草帽,一缕从树叶之间挤进来的阳光正好散落在他周围,用句时髦的话说,我难道穿越到桃花源里了吗?这几天的斋饭除了吃还观察到一个现象,很多人就一个碗,菜和粥混在一起,然后一手拿包子一手拿筷子,极简。吃的很香,对食物和饮食方式毫无分别心,吃完的碗看着像空时一样干净,不浪费丝毫,吃便吃,认真的吃,不互相交耳,纯粹。两夜三天在大城市里用两顿巨辣无比的火锅就混弄过去了,但在寺院里却像个停滞的沙漏,时间在静止中无限轮回。我记得之前轰动全国的北大高材生放弃麻省offer遁入空门,去寻找心灵的出路,那时候不理解,而现在隐约看到些烛火般的亮光......我在回来的飞机上问自己,未来该怎么活着?“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呗”
游走水月五月写於北京
声音很好听
嘉言有声 回复 @听友315345268: 谢谢贝贝
引人入胜,真棒👍👍👍👍👍👍👍
嘉言有声 回复 @一盏清风_: 谢谢夜鹰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