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院中。雨仍在下着。玛拉走出大门,直奔罗依。两人拥抱,接吻。
玛拉的雨伞落在她背后,她忘记了在下雨。
玛拉:“你好。”
罗伊:“你好。”
(亲吻)
玛拉:“你能来看我,太好了!”
罗依:(魂不守舍)“别这么说。”
玛拉:(疑惑)“你…你没走?”
罗依:(心事重重)“海下有水雷,放假四十八小时。”
玛拉:(高兴)“这真是太好了!”
罗依:(高兴起来)“是的,有整整两天。(亲吻)(兴奋)你知道,我一整夜都在想你,睡也睡不着。”
玛拉:(笑)“你终于学会了记住我了!”
罗依:“(笑)是啊,刚刚学会。(急促)玛拉,今天我们要干什么?”
玛拉(一时想不出来):“我……嗯……”
罗依:(眉头紧皱)“现在由不得你这样了!”
玛拉(困惑不解):“这样?”
罗依:(严肃)“这样犹豫!你不能再犹豫了。”
玛拉(更感困惑):“不能?”
罗依:“不能!”
玛拉:“那我应该怎么做?”
罗依:(坚决)“去跟我结婚!”
玛拉(稍顿):“唔——罗依,你疯了吧?”
罗依:“疯狂是美好的感觉。”
玛拉:“哦罗伊,你理智点。”
罗依:“我才不呢!”
玛拉:“可你还不了解我!”
罗依:“会了解的,我会用一生来了解。”
玛拉:“罗依,现在在打仗……因为你快要离开了……因为…你觉得必须在两天内度过你整个一生……”
罗依(坚定):“我们去结婚吧!除了你,别人我都不要。”
玛拉:“你怎么这样肯定?”
罗依(象火一样炽热,急促地):“亲爱的,别吱吱唔唔了!别再问了,别再犹豫了!就这样定了知道吗!这样肯定了知道吗?这样决定了知道吗?去跟我结婚吧,知道吗?”
玛拉(柔情):“好,亲爱的……”
十五
罗依招来了汽车,扶玛拉上车。
汽车内。
玛拉:“怎么回事,亲爱的,我们去哪儿?”
罗依:“去宣布订婚!”(对司机)“回军营!”
汽车开动。
罗依:“对了,玛拉,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玛拉:“好的!”
罗依:有些情况,你一定要知道!
玛拉:好的!
罗依:“首先,我亲爱的年轻小姐,我是蓝德榭步兵团的上尉。(哦…)挺唬人吧?”
玛拉:“挺唬人。”
罗依:“一个蓝德榭步兵团的上尉是不能草率结婚的,要准备很多的手续和仪式。”
玛拉:(略失落)“这我知道。”
罗依:“确实是有点繁琐。”
玛拉:“真的?”
罗依:“譬如一个蓝德榭步兵团的上尉要结婚,必须得到他少校的同意。”
玛拉:(关切)“这很困难吗?”
罗依:“也许困难,也许不。”
玛拉:(迟疑)“我看不那么容易。”
罗依:(胸有成竹)“呣…那得看怎么恳求了。要看那个人的魅力,看他的热情和口才。玛拉,看着我!”
玛拉:“是,上尉。”
罗依:“怎么,你怀疑吗?”
玛拉:“你太自信了,上尉!你简直疯狂了,上尉!你又莽撞又固执,又……我爱你,上尉!”
十六
军营门口。汽车驶来停下。
罗依(下车):“你坐这儿,跟谁也别说话,我一会儿就来。”
罗依快步跑进军营的圆洞门,卫兵给他敬礼。他跑了几步,突然又返回来,警卫再次给他敬礼。
罗依(跑到汽车前):“玛拉!”
玛拉:“这么快?”
罗依:“我还没有见到他呢。有一件重要的、必不可少的东西,我给忘了。”
玛拉:“什么?”
罗依:“你的履历表。”
玛拉:“哦,我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罗依:“我给你填上。那么,你是在什么地方出生的?”
玛拉:“伯明翰。”
罗依:“年月?”
玛拉:“一八九五年六月九日。”
罗依:“父亲职业?”
玛拉:“中学教员。”
罗依:“父母在吗?”
玛拉:“呃,不。”
罗依:“啊,那么,还有……”(想了一想)“啊,对了,你姓什么?”
玛拉(笑):“啊,罗依。莱斯特。”
罗依(笑):“幸亏想到这个,这很要紧。再见了,莱斯特小姐!”
玛拉:“再见。”
罗依又急匆匆地跑进军营门,卫兵又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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