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何会写下它。
我不想要。
我不觉得做得到。
而且我知道约翰会认为这很荒唐。但我必须以某种方式表达我的感觉和想法——这让我如释重负!
但是这样的努力正在比我放下的还要多。
现在有一半时间我都很懒地躺着。
约翰说我不能失去力气,他让我吃鱼肝油,喝很多奎宁水等等,但不能碰麦芽啤酒、葡萄酒和生肉。
亲爱的约翰!他非常爱我,不希望我生病。那一天,我试过与他有过一次非常真诚合理的交谈,告诉他我有多希望他可以让我离开,去拜访表亲亨利和朱莉娅。
但他说我还不能走,就是到了那里也不能够站立。我并没有找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因为我话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我得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想明白。我猜是因为这个精神问题。
然后,亲爱的约翰用他的肩膀把我抱上楼,放我到床上,坐在我旁边给我读书,直到我头脑发困。
他说,我是他心爱之人,他的慰藉,他的全部,我必须为了他照顾好自己,保持健康。
他说,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帮我解脱,我必须有意志和自控力,不要被愚蠢的幻想带跑。
有一点让我心安的是,我们的婴儿是健康快乐的,不需要待在这间有着恐怖墙纸的育婴房里。
如果我们没有使用这间房,那受保佑的婴儿就要用这间了!多幸运的脱逃啊!为什么,因为我不想我的小孩,一个容易受外界影响的小孩子,住在这样的房间并把它当作世界。
我之前没想到这一层,但好在约翰最后让我留了下来。你看,比起一个婴儿,我更容易忍受这里。
当然,我再也不向他们提起墙纸的事——我太聪明了——但我还是一样观察着它。
那墙纸里的东西,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
在表面图案的背后,隐约的形状一天天地清晰起来。
它总是相同的形状,只是有很多。
它像是一个女人弯下腰,在图案背后四处爬行。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在想——我开始思考——我希望约翰能带我离开这里!
还没有评论,快来发表第一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