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和怡刚好相反,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怎么发表意见,但只要话一出口,一定有信息、有价值。郁没有不知道的,从隔壁女孩儿的服装、喜好,到二教下星期开讲座的日程表,从国内外大事到叔本华(在我还不知道叔本华是谁的时候)的哲学体系。我不知道郁到底“学富几车”,我们给她起了个绰号叫“百科全书”。
郁每天起得很早,常常在我和怡、虹还“一晌贪欢”的时候,已经背着书包、拎着饭盆出发了。大二以后,我们系开了许多不得不占座的课,像李赋宁先生(英语系只管李赋宁教授一人称先生)的文学讲座、王式仁老师的英美诗歌。如果没有郁,410是不可能每节课必坐第一排的。郁每次占完座总是谦虚地坐在最边上,后来者依次往中间坐,一般坐在最中间的是我或者虹。倘若这样坐曾让老师们误以为我是最用功的学生的话,在此我太有必要特别澄清下了。
郁后来是410惟一读了研究生并留在英语系为人师表的,我于是改称她“教授”,她总不好意思地怪我闹腾。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郁真差不多有“弟子三千”了。
哇塞!!!!太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