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击余闻》第39篇 穿山甲

义乌古称“乌伤”。义乌人有尚武之风，明朝时期  戚继光招募的乌伤兵，就是义乌人。义乌有个人叫杨固，外号“穿山甲”，能够把四肢缩起，团起身体，坚硬如铁。然后四肢突然纵出，当者披靡，因此在江湖上很有威望。

杨固有个族兄在曹州作荷泽县令，杨固便到曹州看望他。他取道河南，经过定陶。这一天，正当黄昏，只见一个女人骑着一头毛驴，走得很慢。杨固背着包袱，大步流星径直从毛驴前走过，就听到那女人在驴背上不住呻吟。又走了一里多路，突然遇到七个骑马的人，一起向那女人下拜，那女人却不还礼，杨固觉得很奇怪。夜里，他在客栈中留宿，那七个骑马人与那女人也在，闹轰轰地喝酒吃肉。

杨固关上门就寝，半夜突然听到庭院中有异常的声音。起身从窗户向外一看，只见白天遇到的那个女人身穿一件单衣，手持短剑，与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正在酣斗。那大汉手握长剑，白如霜雪，而女子手中的短剑上下翻飞，大汉手中长剑竟然伤不到她一根头发。这时，另外七人也出现了，跪在庭院中求他们罢手。那大汉愤然收剑，上马出店而去。那女子恨恨地说：“我做我的勾当，关他何干？竟然想干涉我？”杨固见了，惊讶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固起身赶路，只见路上有不少商人身上带着剑伤，似乎遇到了强盗。杨固向他们询问强盗的样子，原来正是昨天店里的女人和那七个骑马的人。他回忆起来，似乎昨夜那大汉是那女子的丈夫，劝她不要抢劫行客，因此引起了冲突。可惜无法找到那七个骑马的人来证实。到了荷泽，杨固就把路途所见告诉了他的族兄。族兄说：“这一带强盗多如牛毛，我哪里知道这几个人是谁呢？”由此看来，在曹州为官之人，也只能说出象荷泽县令那样的话来，这样才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