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语口语与雅言古字的严格对应关系原创 徐江伟 文明起源探索

藏语口语与雅言古字的严格对应关系原创 徐江伟 文明起源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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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语口语与雅言古字的严格对应关系
原创 徐江伟 文明起源探索
华夏文明起源的最高机密,就在于“华夏文明的青藏之源”。对此,文明史研究者如果是全然无知的,将不可避免地处在盲人摸象的状态中。

文明起源以什么为标识?主要的就是文字。笔者在《血色曙光:华夏文明与汉字的起源》书中就已经指出,所谓“文明”,可以这样理解,“文”就是文字,“明”就是出现,古汉字的出现标志着华夏文明已然形成。所谓文明,就是那种能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有很多,但只有文字能把人类与动物彻底区别开来。

真实再现古汉字的起源情景,就是文明史研究最核心的内容,反之,任何忽视或者根本不涉及汉字起源的史学理论,都是一种浮在表面的泛泛而谈,最终成为中看不中用的的空中楼阁。

“华夏文明的青藏之源”集中地体现在雅言古字的读音来源上。为此将举例说明300个雅言古字,它们与藏语词汇存在极为严格的对应关系,不仅含义相同,读音也相同,这些严丝合缝的对应关系显示出来的正是两者之间的同源性,确切的说是“源流”关系,只是何者为“源”,何者为“流”,从来就是被歪曲了的,需要我们去重新推定。

要想推定源流关系,立即就面临史学理论的选择问题,是继续沿用传统文明史观,还是采取笔者提出的全新史学模型,得出的结论将是完全不同的。而能否系统地、逻辑自洽地解释古汉字的起源,正是一种史学理论真实与否的试金石。

注意,下面这些雅言古字所对应的藏语词汇,全都来自《藏语口语词典》,是藏人日常使用的词汇,即使目不识丁的山寨老妪也是在频繁使用着的,在他们平常对话中,会时不时地就会冒出类似“孰能当之?”“陈胜者,阳城人也”这般句式和味道的话语来。但对我们来说,这些古奥的雅言字是文言文中才使用的,大多还没有进入汉语口语中。

对照这些雅言古字,必然会引出了以下关于文明起源的重大疑问:

一是,有人会这样反问:能一下子找出如此多同源字,不正说明“汉藏语系”提法是成立的吗?按照流行已久的“斯瓦迪士核心词法”,只需找出100个常用词,就可证明两种语言之间存在同源性了。

但笔者要说的是,这个“核心词”的说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找出再多的同源词也说明不了语系归属。因为语言是否同属一个语系也不是由词汇决定的,而是由语序、构词方式和发音方式决定,这才是一种语言的基底和骨架,在这三个方面,藏语都与汉语有根本不同,无法归在同一语系中。词汇充其量不过是语言的皮毛,语言系属不是由皮毛来决定,必定是由它的基底、骨架决定的。

即使是最常用的词汇,也可以从一种语言大量地转移到另一种语言去,历史上主要是通过民族民族融合的方式,在不同语系间传播,甚至把一种语言的原有词汇替换得面目全非,如果这种语言的基底和骨架没有变,其系属仍是不变的。比较直观的例子是,日文中有大量的汉字,但日语与汉语分属于不同的语系。

二是,一种语言中的词汇读音是否在变个不停?传统观念认为汉字的读音历史上在不断变化,有所谓上古音、中古音和现代音。

雅言古字与藏语口语的严格对应关系,首先表现在原始本义上,即刚造出来时所表达的含义,也就是文言文中的用意。许多字的含义已经改变,有的本义已经荡然无存,但在对应的藏语口语词汇中,原始本义还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既如此,“源”与“流”的问题也就清楚了。

藏语口语继续保持着雅言古字本义的事实说明,那种认为词汇读音在变个不停的说法是错误的,是经不起检验的。这些藏语的读音非常稳定、毫不走样地传承着,至少四千年里没有变化过。相对而言,文字的含义才是不稳定的,在不断地变化着,有的甚至已经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含义。

三是,这些雅言古字虽然与藏语口语之间存在严整的对应关系,即使是一字多义,或双音连绵词,都是严丝合缝地对应着的,但是,两者仍有根本的不同,因为分属于不同语系。例如,藏语词汇不管是动词还是名词,在没有进入句子之前,大多附有虚词“-pa”或“-ba”,这叫“原型词”,或曰“不定式”,这是汉字所没有的,却是阿尔泰语所共有的特点。

更为重要的是,藏语词汇的发音方式与汉字完全不同,几乎都是复辅音和复韵母读法,主元音前面通常都带有前缀音,后面紧跟有后缀音,这些黏着成分(附加音素)是可以分开成为一个音节的,同样的词汇在嘉绒藏语和安多藏语中,就可能读作二个或者三个音节。因此,藏语不是真正的单音节语言,貌似单音节而已。藏语词汇只有在快读时才变成单音节读音。因此我们有理由推测,许多雅言古字最初也是多音节读法。

三是,雅言古字读音的藏语来源再次告诉我们,所谓的“声旁”根本就不存在。在字典中,雅言古字中的绝大多数都被说成“形声字”,认为读音来自其中的“声旁”。这种错误观念已经存在二千年之久,一直指导着古汉字研究和辞书编撰,没有人能跳出这个观念去思考读音的来源。其实,这些古汉字都以“象形兼会意”方式创造出来,读音来自另一种口语,与所谓的“声旁”毫无关系。

最后是藏文的转写和注音方式问题。这300个对应关系字,笔者先是用“威利转写”(一种国际通用的藏文转写方式,将之转写成拉丁字母的系统性方案,1959年由特瑞尔·威利发明),为便于知晓英文者对比分析。威利转写的特点是毫无遗漏地转写每一个藏文字母,但不顾及藏语的实际读音,因此转写之后仍有许多解决不了的问题,特别是藏文中有“下加字”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去读才是准确的。为此,笔者又附加了拼音字母转写,可以让读者对照着去拼读,从而细致体会出藏语发音与汉字读音之间的根本区别。

(。。。。300字雅言古字,此处略)

以上300多个雅言古字的读音来源,已经清楚地告诉我们,甲骨文和金文最初表达的是什么语言,乃是属于黏着语的远古羌藏人口语。也就是说,今天的汉字已经历过一种跨语系的传播演变过程,而这就是华夏文明起源终极秘密之所在。

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上古文言文与汉语口语这般严重脱节:不识字的人是完全听不懂的,即使饱读诗书的儒生们,如不捧着书看着也是听不懂的。

上述藏语的复辅音和复韵母读法,很容易就会朝两个不同的相反的方向演变:

一个是缩音,最后完全变成单音节读法,这最是简单,快读即成(缩音也叫“切音”,就是把前后几个音素紧紧合并一起,结果常会使辅音出现位移,例如使得c变成z,t变成d)。

二是分音,即拉开成多音节读法,其前缀和后缀的音素分别读出来,很自然地就成了今天蒙古语式样的词汇。

两个不同方向的演变都是有规律性可寻的,而不是杂乱无章的。反之,要想把今天的汉字读音转变成藏语式样读法,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为无章可循,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这种“逆向”的演变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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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雅歌9

    藏语口语与雅言古字的严格对应关系 原创 徐江伟 文明起源探索 华夏文明起源的最高机密,就在于“华夏文明的青藏之源”。对此,文明史研究者如果是全然无知的,将不可避免地处在盲人摸象的状态中。 文明起源以什么为标识?主要的就是文字。笔者在《血色曙光:华夏文明与汉字的起源》书中就已经指出,所谓“文明”,可以这样理解,“文”就是文字,“明”就是出现,古汉字的出现标志着华夏文明已然形成。所谓文明,就是那种能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的文字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