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有一桩“谋杀案”我们无法破解，也不准备调查

我曾经讲过一个观点，就是西方老是说世界上一切都是体制决定的，民主制度是好制度，专制制度是坏制度，那么什么是民主制度呢？这个是由西方一家来界定的。凡是与西方政治制度不一样的，一般他们就认为是专制制度。我是这样讲的，我说民主与专制这种分析框架这种范式已经过时了，既解释不了中国，也解释不了美国，也解释不了整个世界。什么范式可以代替呢？我就说我提出良政还是劣政，我觉得这个范式要好很多。良政指的就是良好的政治治理，劣政就是指恶劣的政治治理。当然真实世界要复杂的多，很多国家处于两者之间，但作为一个分析框架，或许我想是可以成立的。

那么最近美国政治中枢神经，美国的总统府白宫变成了疫情重灾区。我想这是劣政的一个典型的案例。那么10月1日特朗普总统夫妇被确诊阳性，随后一周内先后至少有34名在白宫工作或者去过白宫的人员被确诊，包括许多高级官员，对此美国“抗疫队长”福奇都看不下去了，他很肯定地说，白宫内出现了“超级传播者事件”，英文叫superspreader。那么他在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采访时说，我认为数据已经不言自明，白宫发生了超级传播者事件，当时人们聚在一起，而且都没有戴口罩。什么是超级传播者呢？一般认为，一个新冠肺炎的患者可以传染给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就被看作是一种超级传播者。那么根据美国电视台的解读，福奇指的是9月26日白宫举办提名大法官候选人巴雷特这个活动，现在可以看到照片显示，当时现场大约有200多名嘉宾基本上都没有佩戴口罩，而且相互握手、拥抱，也没有保持社交距离。那么到10月9日的时候，已经有12名参加过9月26日白宫活动的人陆续确诊，包括特朗普夫妇，包括他的竞选顾问康威，也包括前新泽西州长克里斯蒂，白宫新闻秘书等。

那么这反映出来就我讲的治理水平低下的问题，首先是不合时宜的行政管辖制度。举行这样的活动，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叫哥伦比亚特区是被禁止的，但白宫这个地方属于联邦的用地，所以不属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管的，白宫成为疫情防控的例外。这就我经常讲的美国这个政治制度的安排设计是前工业革命时期的，当时美国还是农业社会，今天这套制度已经严重不适应21世纪现代社会的挑战，就像美国总统选举日是放在11月的星期二，那么今年是放在11月3号，实际上放在星期二，当时美国还是农业社会还没有周日周末这种严格的区分，把这样一个全国兴师动众的日子，不是放在周末，而是放在星期二。我想这本身就是个问题，尽管很多人希望能够做出修正，提出各种各样修正案，到现在都没有被通过过。

那么其次就是政府的认识水平或者叫政府的认知水平和专业能力。因为治理国家实际上是一个专业活，尽管美国媒体大量报道福奇的这段话这些评论，白宫依然迟迟不肯对9月26日的活动参与者进行追踪，而且拒绝美国疾控中心的帮助。白宫发言人这样说的，过去有些去过白宫的嘉宾可能之前就测出阴性，后来又测得阳性，所以关于病毒什么时候进入这个环境，某种程度来说可能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么这番话引来了大家的不满。前美国疾控中心主任弗雷登说，有一桩谋杀案我们还无法破解，所以就不需要调查了。所以如果坦率讲请中国帮忙的话，我想我们任何一个专家都可以给白宫指点，如何理清这个传播途径的。我上次在《这就是中国》节目中也讲过，美国总统府白宫防控疫情的水平还达不到我们任何一个住宅小区的水平，达不到我们高速公路上服务区的水平。

那么其实白宫最大的管家、幕僚长梅多斯本人明确反对有效的防控措施，他不信任美国疾控中心，认为其管理层想故意让白宫和总统难堪。据《华盛顿邮报》的报道，从特朗普确诊开始，美国疾控中心就提出协助白宫开展密切追踪的工作，但白宫拒绝，理由是目前人手不够。那么彭斯副总统也坚持9月26日这个活动是户外活动，因此不属于“超级传播”。但事实上当天活动也有一部分在室内进行的。彭斯本人是美国抗击疫情领导小组的组长，讲话都如此不靠谱，所以美国疫情防控怎么能不荒腔走板呢？美国这次疫情防控的失败背后是治理能力的溃败，其特点是不科学、不专业、不现代、不顾人民的死活，我叫“四不”，只能用劣政来形容英文叫做Bad govern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