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才六七岁时,总是羡慕街坊小朋友穿的军鞋,吵着闹着要父亲买一双给我,我哪里知道家境的窘迫,哪来的富余可消费在这上面,况且,身体每况愈下的父亲已经赋闲在家养病。可是,囊中羞涩的父亲,还是决定满足我的奢望。可钱从何而来呢?他只能厚着脸,搁下读书人的架子到学校财务预支。那天一大早,他就牵着我出门去了学校。到了校门口,他再三嘱咐我可不敢说买军鞋的事。可不知怎么了?还是被我说漏了嘴,害他老脸无处搁,我被狠狠地打了屁股。不过,钱最后还是拿到了。鞋买了,立马穿上,还去了老市区吃炒糕粿,父子俩可是美滋滋地阔绰了一天后才回家。不过,寅食卯粮的后果,就是母亲姐姐们要承受吃糠咽菜的多少日子。父亲留给我的这段记忆,深深藏在我的心底,我不敢恣意拿出来回忆。他既是一个慈父,也是个严苛的父亲。我犯错被他责罚时,可是连皮带都会抽打在我身上。有时,哪怕是饭碗中有一粒藏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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