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于承认,对命运絮絮叨叨地进行说教是非常讨厌的。又有谁愿意让一位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颅相学家来对他的命运下结论呢?又有谁愿意相信:在他的头颅、脊椎和骨盆里,早就种下了撒克逊或凯尔特民族所特有的恶德呢?他曾经对自己寄予多高的期望啊,他曾经笃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可是现在,这些恶德却断言,他不过是一头自私自利、大吹大擂、奴颜婢膝、胆小怕事的动物。一位渊博的医生曾经告诉我,对于那不勒斯人,这一事实也毫不例外:当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就会变成地地道道的无赖。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说得过去。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仓库和军械库。一个人必须对自己的缺陷心存敬意,而对自己的才能要敬畏有加。因为,一项出类拔萃的才能总是过多地汲取他的力量,使他枯萎、凋落;而另一种缺陷,却在背后默默地为他加油,滋补他那日益干涸的源泉,使生命的杠杆保持平衡。忍耐是犹太人最为明显的标记,现在,它已经使犹太人成为地球统治者的君王。如果命运是矿石和采石场,如果邪恶在发展的过程中发生善的作用,如果局限性就是我们应有的力量,如果灾害、敌对势力、重负就是使我们飞翔的翅膀和方法——那么,就让我们热烈欢迎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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