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奴隶 | 解读】细菌有没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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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李淼。

《生化奴隶》讲的是一个人有洗手的强迫症。他为什么洗手呢？他说我们肉眼看不见，我们手上都沾满了细菌。手是人身体上最不干净的地方，因为总要触摸各种各样的东西，总是不可避免会有细菌。

我们知道现在全球遇到新冠疫情，除了细菌还有病毒，在过去几个月，人类养成了强迫症一样的洗手的习惯。可是平时在没有新冠疫情的情况下，我们到底要不要洗手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洗手总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时时刻刻洗手，把手的皮肤都洗得破了，这是一个问题。因为细菌是跟我们人共生的。

我们知道地球上最早的生物，不是病毒就是细菌。蓝藻是我们地球上最早的生物，现在还存在。大家应当听说过，几年前在某地有一个湖，湖面上铺满了蓝藻，使湖里面的生物都活不下去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蓝藻，它在地球上已经生存了三十多亿年。

再说我们身体里面的细胞，比细菌要大很多。细菌的直径在0.25-2微米之间，而人类的细胞在10-100微米之间，也就是相差了几十倍。因此我们的身体里，细菌的数量远远大于细胞的数量。在线性上来讲，两者相差几十倍，所以在立体上那就不是相差几十倍了。

尽管我们身体里细菌所占体积没有细胞占得那么多，比如肠道细菌刮下来，也有一大球，但是占的体积还是小的，可是其数目还是庞大的。大到什么程度呢？我们这儿有个数字，就是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大约有三十九万亿个细菌。万亿，大家对这个量级有没有概念？如果没有概念的话，我们通常会拿一个城市的GDP来打比方，比如说北京的GDP和上海的GDP都过了三万亿，那么对于这个万亿呢，我们大概就有概念了。

我们身体里面有这么多细菌，如果我是《生化奴隶》里面的主人公，我不光要洗手，我要把肚子掏出来再洗一洗，因为我身体里有三十九万亿那么多的细菌啊。

话说回来，这个主人公为什么怕细菌统治我们，并且认为我们是细菌的奴隶呢？其实这跟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里面的观点有点不谋而合。他问什么东西生活得最成功，要看其繁殖数量是不是庞大的。比如说小麦，它的数量是庞大的。人类依靠小麦生活，小麦遍地都是，玉米也是这样。同样，像狗、猪等等都变成了和人类不能分离的家畜。这些家畜因为人类的存在得以繁荣壮大，这种繁荣壮大恰恰是生命所梦寐以求的。

在理查德·道金斯，这位著名的英国生物学家的作品《自私的基因》里面，有这样一个观点：我们人类也许就是基因的一个承载体。我们生孩子，都是把自己基因的一半让后代传递下去。那么当我们去世之后，我们的生命还在延续，在谁里面延续呢？就是在我们后代，子子孙孙的身体里面。所以他说，其实人类的存在只不过是基因——自私的基因——对你的一种为他们生活的要求而已，你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现象。但是即便你死了以后，你的基因还存在，还生活在更多的后代身体里面，比如成吉思汗，据说天底下大概有上亿个成吉思汗的后代，那么按照这种理论来讲，成吉思汗的基因是最成功的。

再说回这章的主角，为什么他害怕呢？他说这个细菌存在30亿年了，而人类只存在20万年，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我们这个多细胞的生物，甚至人类都是细菌制造出来的，而细菌是有一种庞大文明，一种看不见的文明呢？

那么当然这种说法，确实有他的道理。但是细菌到底有没有智慧？其实我们知道，单细胞细菌是没有智慧的，在显微镜上看细菌的行动就知道了。那么它们集体有没有智慧？这个就是你如何定义智慧的问题了。如果一种细菌的基因不断地修正、演化，使得这个细菌不断分裂、存在，你把这种无意识的集体性的行为定义成智慧，那也可以说是智慧。你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人类是细菌的奴隶，可能也是对的。但是这种“奴隶”的概念，是一种承载性的，也就是说是你定义出来的，而不是真正像我们在奴隶社会使唤奴隶那种直觉意义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