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组舞曲,降g大调

四组舞曲,降g大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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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 是傅聪的终身“情人”;音乐,是他灵魂的避难所。
过去,对时间一向吝啬的傅聪,每天近11个小时与钢琴“促膝谈心”,而且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上了年纪后,他逐渐把练习时间缩短为6小时。他说,自己天生手硬,从小童子功又没练好,所以一日不练就不行。弹琴时,傅聪常常自得其乐,“这是上天给我事业的一种特殊眷顾!”对音乐,他像基督教徒对待《圣经》般虔诚。
年近80,傅聪依然出现在世界各国的知名音乐厅里、大师班上。这位享有世界声誉的钢琴家说:“我是钢琴的奴隶,更确切地说是音乐的传教士,人生的大半辈子消磨在琴上,太辛苦了!但我还没有退休的计划。”与上海音乐学院签了3年合约后,傅聪定期给钢琴大师班授课。如今“傅爷”的尊称,已在校园内传开。“傅爷”诠释的肖邦、莫扎特、德彪西,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度和古典美。
傅聪的情感世界,孤独而多彩,但永远对外人封闭。不过,朋友还是透露了他的一个小秘密。在傅聪卧室的床头,挂着一幅初恋女友的素描画像。那是早年傅聪前往波兰学习时,女友亲笔画好后送给他的。没想到,这幅素描画像竟成了他一生美丽的记忆。1959年,其父傅雷被划为右派。女友偷偷写信将发生的一切告诉傅聪,并告诫他不要回来,否则他的艺术就完了!正是这封信,促使傅聪出走。而傅聪因此成为一个世界级的钢琴大家。
虽然傅聪没有证实这个“秘密”,但他还是解释了当时出走的原因:“我出走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因为那时候国内没有艺术,而我离开艺术就没法活下来!”去国千里,傅聪将思国之情与无奈悲哀,全部融化在他弹奏的肖邦乐曲中。1960年,他的音乐感动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赛,黑赛写下一篇名为《致一位音乐家》的文章,还亲自把文章印了一百多份分发给朋友。
浪漫、唯美的天性让傅聪经历了3次婚姻生活。后来,在钢琴家鲁普的介绍下,傅聪结识了在香港长大的钢琴家卓一龙,两人结婚后,傅聪漂泊的“航船”,才停靠进了平静的港湾。一家四口生活在伦敦,其乐融融。遗憾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尽管非常喜欢音乐,却没有继承他的“衣钵”。
谈到傅聪,很难回避《傅雷家书》。“我觉得许多人老是问我家书的事,好像我还是个小孩子似的。我已经不再是‘家书’中的小孩子喽,老夫望七了!”傅聪说。
当我们还在捧读《傅雷家书》时,傅聪已经渐行远,自成一“家”———一个性格独特、博学多才、愤世嫉俗的世界闻名的大钢琴家。他的身上,有着鲜明的双重叠影:音乐的傅聪和人文的傅聪。音乐的傅聪,充满着诗情画意和幻想,被称为“钢琴诗人”。他的琴声中,有一种纯净、质朴以及神幻般的古典美;而作为人文傅聪,他对中国传统文化涉猎甚广,他学识渊博,且直言不讳。他的身上,有着矛盾的两重性:叛逆和顺从;细腻和粗犷;正直与宽容;诗情与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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