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饱和的美感开始华丽的冒险--黄海燕个人画展侧记

她带着饱和的美感开始华丽的冒险--黄海燕个人画展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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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饱和的美感开始华丽的冒险
                             ———黄海燕个展侧记


        这是我第1次在为画展做文字时感到踟蹰,一个艺术作品的介绍者,应该从作品出发,展开对人,事,时,物,地的理性表达。而这一次的书写,更多的带有了私人情谊,感受与情绪是触动事件发生的根本,所以我想让大家,更了解我熟悉的这位创作者,因为在过去的20多年里,我们部分重叠的记忆成为布面油画上的光影和色块。关于这些时间的解读,或许才是这些作品进入到真实世界的价值之所在。


         去年一次严重塞车的旅途,黄海燕拿出了手机上的绘画软件,画下了她人生中第1朵玫瑰花。她是一个有着15所学校的校长,海贝中英文学校每年都有数千个孩子同时在校。作为一个亲力亲为的校长,工作量之繁复可以想象。十八年前,她在昆明开办了第一个海贝中英文幼儿园,做教育对于师范毕业的她来说是回归,海贝取自儿子之名,已经隐含了一位母亲所有的希望与深情。在她的学校里,每天早上,她和执行校长们,都要在玫瑰盛放的校门口给孩子们,家长们鞠躬。为师者,教给孩子们的第1课,就是尊重,还有对美的认知。


       过去的一年多里, 黄海燕创作了100多幅作品,题材都是玫瑰,据她所说,这一生都会只画玫瑰,那是她最衷爱的花朵。历史上只画花卉的画家不多,雷杜德一生只画花卉,是因为法国国王的玫瑰园需要他。奥杜邦笔下的花卉多半是为鸟儿们做背景,这二位一生只画花卉的画家,是有明确的创作意图,是一种理性的执着,刻意的精研,使得他们都成为了类型画家当中的模板,当然这种类型化的创作,为他们带来了收入和声誉。而她不一样,海贝作为颇具影响力的私立学校,她已经获得了太多的赞美和掌声,而如此高产出的作品,也并没有售卖目的。她作画的时间基本都是夜晚,处理完每天繁忙公务之外,无论多晚,回到家的第1件事就是拿起画笔,对着家里的花瓶,植株开始色彩的对话。            


      如果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暗藏密码,那么黄海燕的密码就是一个花朵盛开的secret Garden。从小到大,她居住的空间里,都少不得花朵。少年时跟父亲去田野作业时,军用帐篷的口缸里都要插上野花。成年后,无数次体察着事业的辉煌和命运的跌宕,一束比晚饭还要贵的玫瑰,仍然是艰难岁月里的首选,无他。前不久因疫情隔离的她,香槟色的玫瑰摆满了酒店里的每个角落,和自备的床品同款花色,她呀,从不辜负任何时光。在她看来,玫瑰的枯荣就是命运的轨迹,欣然盼望黎明的蓓蕾,会被暗夜里袭来的暴雨摧折,残红满地之后,又是积蓄力量,不屈的生长,努力的开放,只要迎向阳光,明天,明天永远是新的一天。她与花朵互相懂得,彼此悲悯,涂写,描绘,表达是她用色彩为花朵们写下的诗行。


    她的作品不需要带着深刻的意象去解读,即便她对着一屋子黑暗,那些或鲜活或疲累的花瓣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为她的创作带来想象的张力。她所有的花朵都有着浅显的表情,有4月阳光下的清晨,带着欢悦的露珠盛放,也有夜阑珊时侘寂的凋零,面对自己,自然以及人性的情绪溢出…


        此一生,她在香港与昆明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和经济背景中穿梭来回,这形成了她独特的文化表情,无论这表情是苦涩,还是欢乐,这使得她的所有作品,都有一种异于他人的笔触。《暗夜百合》的纯色背景中,线条简练,只有三朵花,略带枯萎的玫瑰和倔强抬头的白色百合,你可以想象出当时她提笔时含蓄又惆怅的心境,当然更多的时候,她的作品都是满画幅的,色彩饱和度很高,瓶里的插花体量多半很大,其实那也是她个性的一种映照,要用蓬勃的热忱去创造精彩的每一刻,对照她走过的路,你确实能从画里感受到她浓缩的人生片段。当然像《春野》这样表达自然形态的作品也不少,光线肆意的画布上,有着不同色相的花朵以不同姿态怒放,这时刻多半会让人会心一笑,那就是真实的她呀,一个从小喜欢呼朋引伴的家伙,不仅自己爱美,也要半强迫式的吆喝着周围的人一起,变美变好。


       打开她的作品,你或许会隐隐感觉到她是一个有着强烈人格界限的女子,极端果敢,刚毅,同时又感性脆弱。敏感,柔软本来是属于精神世界的底色,然而一个没有绘画基础的人,多次在朋友和海贝美术老师的鼓励下坚持创作,作品的技巧有着多变的尝试,令人惊讶,也恰恰证明了她人格的另一部分,从不惧怕冒险和挑战。她的自信也来自于心底里暗藏的secret Garden,那里已经为她储备了足够的美感,丰盛的阅历,只待她提起笔去呈现,去表达。其实绘画对她来讲,是她另一次好奇的冒险,带着孩童般的孤勇,也有着华丽丽的任性。“只要我想做的,一定能成”,这是她走过的岁月给她打下的烙印,贴的标签。她总是从不停歇的在自己的梦想相册里写下愿望,然后立即去执行。


          自从她开始创作以来,受到过无数次的追问,你为何而画?她说在创作时,是一个彻底梳理自己的过程,她甚至回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好奇,充满着天马行空想象的自己,一点一点的回到画布上,她用这个东西去寄托,去舒展,去唱颂生命的美丽与脆弱,花朵是她画布上的介质,而她内在的那个自己才是自己灵魂的介质,在画布前肆意的做没有面具的自己。


        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讲是一样的,大多数时候,人们会拥有沉闷或者是冗长的怠惰,因此我们需要文学,需要艺术为我们蒙尘的心灵抛光,需要我们或多或少的,去接近一个真正的灵魂出口,因为创作与好奇本身就是不朽的,我想大多数人都想过提起笔或者按下琴键去寻找另一个自己的时刻 ,然而终究能够这么做的人很少, 能做成的就更不多了,所以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是表达自己的所悟,人这一生,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当她坐到画布前,那都是她和自己谈谈的奇妙之夜吧。回想黄姐这20多年的岁月,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杰克凯鲁亚克的话“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以此文祝本次画展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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