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主义哲学家，密尔：人的所有行为都是在追求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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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要带大家了解的是著名的英国逻辑学家、经济学家和哲学家：斯图尔特·密尔。

密尔的父亲是著名的心理学，也是英国哲学家边沁是好友，密尔从小耳濡目染，深受父亲的影响和边沁思想的影响。前面我们介绍了边沁的名著《道德与立法原则导论》一书中，边沁提出了著名的功利主义道德原则，也就是“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而这种道德观也影响和塑造了密尔的道德观念。

边沁的功利主义的道理原则中，是以痛苦和快乐两个典型的人类情绪作为基础的，简单来说，人类都是追求幸福的动物，追求快乐和避免痛苦是永恒不变的追求，也是一切道德判断的原则。那如何判断一件事是否道德呢？边沁的提出了道德判断的七个方面，比如强调、持久性、确定性、远近性、派生性、纯粹性和范围。在边沁的哲学道德判断原则中，更注重的是“量”，也就是他想把道德判断这种比较模糊不定的东西，用更加确定的，甚至精确的数字计算来完成。

密尔的道德判断原则也继承了边沁的功利主义原则，认为人都是追求幸福快乐，避免痛苦和不幸的动物，但是和边沁不同的是，在道德判断中，密尔更注重“质”而不是“量”。他认为人的幸福要高于动物的幸福；精神的幸福和快乐，要高于肉体的幸福和快乐。密尔在其著作《效应论》（也叫《功利论》）中说：做一个不满足的人，要比做一头满足的猪要好，做一个不满足的苏格拉底，要比作一个满足的傻瓜要好。

他说：“人不会放弃人类的快乐而去寻找动物的快乐。” 换句话说，作为一个人，他的快乐与动物有不同的层次。密尔说：“谁也不会甘愿愚蠢，而不愿意聪明；谁也不愿意甘愿做卑鄙的人，而不做有良心的人。” 这就是密尔超越边沁的地方，他考虑到人的生命与动物有不一样的性质，人和动物的快乐和幸福是不一样的

而且密尔还区分了低级的快乐和高级的快乐，比如肉欲和物质的满足就是低级的快乐，而对美德、智力、艺术的追求获得的精神层面的快乐是更高级的快乐。所以，密尔在最大化幸福原则中，更看重的是快乐的“质”，而不是“量”。

密尔不仅将快乐和幸福作为道德判断的原则，而且还将追求幸福作为认为的最高目标，密尔说：“人们的一切作为都是在追求幸福。”

可能有人会质疑，有很多人也在追求高尚的道德品质啊？密尔的回答是：“人们原来并不是在追求德行，只因为德行有助于快乐，尤其是它能够抵抗痛苦。”

所以，追求幸福才是最终的目标，一个行为，要么它本身就是幸福的一部分，要么它就是作为达到幸福的一种手段。密尔还强调，除了让人快乐的东西以及让人能够获得快乐或避免痛苦的手段之外，对人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是善的。这种观念就是非常典型的功利主义道德思想观。当然这里的幸福，不仅仅是个人的幸福，而更应该是集体的幸福，所以密尔也认为，为集体作出的自我牺牲，也是一种至高的德行。

所以，幸福不仅仅要关注个人的幸福，也要关注行为相关人的总体幸福。如果要考虑到其他相关人的幸福，那么就需要想象一个公正无私的旁观者来进行评判，否则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幸福会伤害到大多数人的幸福。其实这里的“旁观者”观点，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也有说到，在亚当·斯密对人类道德感起源的阐释中，斯密说人类的道德感起源于同理心，也就是我们能感同身受他人的感受的能力，这是一切道德感的基础。同时，我们内心还有一个旁观者的角色，那就是内心的“良知”，我们常说“你做每件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其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每个人内心，都存在着一个道德的评判者，这就是“良知”。而这个良知并非与生俱来的，是在后天的社会文化，生活环境以及教育中逐渐形成的。

其实可以看出，密尔的道德观念，一方面继承和发展了边沁的“功利主义”道德观，另外也继承比如亚当·斯密的道德思想观点。另外，关于“功利主义”的约束机制上，作为法理学家的边沁认为，法律的作用和意义就是防止人们给他人带来痛苦，主张建立一种外在的奖惩机制对大众进行约束，从而达到最大幸福的效果。而密尔除了外在的约束以为，更强调内在的约束力，也就是前面我们讲到的每个人内心的“良知”。通过每个人内心的良知、内疚感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从而达到最大的幸福效果。所以，其实可以看出，密尔的功利主义道德思想观，更具人文主义色彩，更接近我们当代人的伦理道德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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