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洛克：白板说和双重经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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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阶：第2季 ·人诗意地栖居（点击收听）

本期要点 

1、洛克提出白板说和双重经验说。

2、感觉和反省是知识的两个来源，并不是知识本身。

3、知识的对象是什么呢？——观念。

洛克：知识从哪里来

洛克既然反对知识是从 “天赋观念”而来，那么知识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提出了“白板说”和“双重经验说”。

白板说

一块白板有什么特点？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那洛克说的这个白板是指什么呢？当然是心灵了。心灵是一块白板，上面是没有记号的。从先天层面上来说，心灵中是什么都没有的，所有的知识、观念等都是后天的经验“写”上去的。通过经验的途径，心灵中才会有关于各种知识的观念。

比如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心灵就是一块白板。婴儿并没有产生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认不出谁是自己的爸爸，谁是自己的妈妈，也无法体会到高兴、难过的情绪。只是通过后天经验的作用，婴儿受到了来自父母的教育，而后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认识，才知晓了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当婴儿的头脑中产生了能辨别出“谁是爸爸、谁是妈妈”这个意识的时候，心灵就不再是一块白板，而是有印记的了，这个印记是经验的作用使然。

这就是洛克首先强调的 “白板说”。“白板说”也是他批判“天赋观念”的一种补充，既然不存在天赋观念，那么心灵就是一块白板，强调了经验的作用。

双重经验说

关于知识的来源问题，洛克提出了 “双重经验说”。他认为经验有两类：一类是感觉，一类是反省。这两类经验都是知识的来源。

感觉是外在经验，反省在是内在经验。

我们先说感觉。通俗理解，感觉就是人受到外界刺激后的一种反应。比如你的手遇到了火，有什么感觉？热、烫、疼，这就是感觉。当你产生了“火是热的，会让你感到烫和疼”时，这就是感觉经验。这也是外在的经验，因为是靠外在的事物的刺激，让你产生的一种感觉经验。

反省，是一种内在经验，这是心灵中的内在活动。也就是说人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对自己内心的活动有一些感受，这样的感受不是推理，所以仍然是经验。比如说，高兴是你内心的一种心情，这是你当下的感觉。或者说你痛苦忧郁了，这也是你的一种心里的感觉，这不是通过逻辑推理推出来的结论，因为高兴和痛苦只是你当下内心的一种感受，你感到高兴和感到痛苦了，所以这也是一种经验，一种内在的反省经验。而洛克把心灵中这种内在的活动叫反省的经验。

经验的两个分类，也是知识的两个来源——一个是感觉经验，一个是反省经验。

但我们需要注意，这里说到的感觉也好，反省也好都只是知识的来源，这是一个源头，感觉和反省并不是知识本身，只是洛克认为的知识获得的两个途径：一个是受到外界刺激而来的经验，一个是内心反省活动的经验。

举一个形象的例子，拿水龙头来说，感觉和反省只是水龙头，水龙头是一个开关，是一个来源，而打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才是真正的知识。

那么什么才是知识呢？知识的对象是什么？在洛克看来，知识的对象就是观念。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打开感觉和反省这两个水龙头，在大脑中形成了一个判断或者得出一个结论，最后形成的这个观念就像水龙头里流淌出来的水，这才是知识。比如从外在的经验活动中，我们得出了“火是一种发热的物质”。这就是一种观念，这才是知识的对象。关于观念的探讨，后面还会有详细的解释。

总体上来说，洛克首先从批判“天赋观念”出发，认为“天赋观念”是不存在的。既然知识的来源不是天赋观念，那么心灵中有什么呢？洛克提出了“白板说”，认为起初心灵中什么都没有，是一块白板，只有通过经验的作用才能让心灵产生印记，产生观念。

在探讨观念的来源问题上，洛克提出了“双重经验说”——感觉和反省。这两个都是经验的来源，知识的来源问题，或者是途径。通过这两个管道，而后才能形成观念。而观念又分为简单观念和复杂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