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孔子——总结春秋的圣人

孔子：总结春秋的圣人

自从平王东迁，春秋的历史就不停地上演着礼崩乐坏的剧目。天子的权势不如诸侯，诸侯的权势不如大夫，甚至大夫的权力也被家臣掌控，周公创立的制度被破坏殆尽。有一个人冷眼打量着这一切，他的一生都在为恢复周朝的礼乐制度在奔走，为此远离故土，周游列国。这个人就是孔子，一个总结春秋的人，一位对中国文化有着深远影响的圣人。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的故事吧！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卡卡正摇头晃脑地读着《论语》，可读了没多久，卡卡就读不下去了：“丘丘，我不读了。这《论语》怎么读也读不懂，你说，这孔子说这么多绕口的话干嘛。”

“你也太没耐心啦。这本《论语》，我们中国人可学习了几千年呢。”

“几千年？！这孔子随口说的话就能被人们学习几千年？”

“孔子可不是随意说话呢，而且孔子还整理了很多经典，其中就包括《春秋》，被后世称为大圣人呢。走，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飞船极速驶过，再睁眼时，一座简陋的茅屋出现在了俩人眼前，茅屋坐落在临河的土场上。此时的太阳已偏西，一道红色的夕阳斜照在院前的两棵乌柏树上，微风吹过，卷走了几片叶子，也增添了几分萧瑟的秋意。

树下，一位两鬓雪白的老者正拄着拐杖，时不时探着身体向远方望去，神情凝重忧虑，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丘丘，那就是孔子吧，他在这里干什么？”

“没错，就是孔子，他正在等着他的弟子子贡呢。瞧，人来了。”

顺着丘丘手指的方向，卡卡看到一位衣着简朴的中年男子正驾着马车极速赶来，一下马车，便连忙恭敬地向孔子行了一个大礼。

“子贡啊，你怎么才来呀！”说着，孔子像一位盼着儿子回家的老父亲一样，拍了一下子贡的肩膀。子贡歉意地笑笑，搀着孔子到了屋。

落座之后，孔子神情落寞地望了望窗外一片挂在枝头的黄叶，摇头叹息道：“子贡啊，你看到窗外那片即将被风吹走的叶子了吗？我觉得我就像那叶子，快要凋零了。可惜的是，我一生追求的梦想，只怕是无法完成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周公了。”

子贡握了一下孔子粗糙的手，急急地说：“记得颜回说过，老师的学说，世人看不懂，也不愿意接纳，这不是老师的过错。老师的梦想，在心里是一盏灯，永远不会熄灭，弟子们还需要这片光亮来引路呢？”

孔子声音低沉地说：“赐啊，真正愿意追随我的人都一一离开人世。迷失了道路的人到处都是。现在的天下已经越来越糟了。冉求替季孙氏做事，横征暴敛，压榨百姓，早已背离了我的学说，不再是我的学生。可是如今门下的年轻弟子，也只是跟着我读读书而已，至于学说，只怕他们打心眼里也不怎么相信的。看起来，我是越来越不合时宜啦！”说到激愤处，孔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子贡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孔子的身后抚了抚他的后背，然后为他倒了一杯水。

孔子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唉！颜回和子路最近倒是经常梦到，梦到我们和原来一样轻松自由地讨论问题，他们的言论精彩极了，我笑着想拍拍他们肩膀时，却什么也摸不到，这时我就醒了，手还空空地悬在那里。”孔子说着便哽咽了，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顺着他布满皱纹的面庞曲曲折折地滑了下来，接着声音颤抖着说：“想想真是不公平，我的好学生没有好下场，师门败类倒是春风得意。”

子贡也回忆起了当年他们一行周游列国受困，颜回和子路为大家四处找粮食的样子，跟着红了眼圈。但他拼命抑制住自己的伤感说：“几天前，弟子去颜回的墓前祭拜，坟上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了。”

停顿了一会，他接着说：“听闻老师整理了不少典籍，弟子此来想抄一些回去研读。”

孔子欣慰地笑了笑说：“我整理的东西包括《诗三百》、《尚书》《礼》，这些东西你们此前其实都已经读过了，只是近来才整理成册而已。至于《易》，是我近些年的一些心得体会，我已经写在卷册里了。最近根据鲁国的历史资料编写了一本史书，取名叫《春秋》。后面这两本或许值得你读一读。”

听完，子贡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易》弟子先前听夫子提起过，只是《春秋》倒是头一回听说。”

孔子也渐渐恢复了平日的和悦，说：“《春秋》虽说是史书，但里面包含了很多为师对历史的认识和评判。为师奔忙一生，几乎一事无成，那些治国的梦想是无法实现了。但要后人一套拨乱反正的标准。这套标准就藏在这本书里。读懂的人会明白的，不懂的人或许会责怪我写了这么一本奇怪的书。不管怎样，只能由后人去评说了。”

子路听了由衷赞叹道：“老师，弟子一定认真研读。”

此时，天色暗了下来，远方传来了狗叫声，四周的一切显得更加寂寥了。

不一会儿，一阵阵“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原来是子夏、冉雍、言偃等弟子们来了。孔子的精神瞬间好了起来，温和地迎接道：“你们都来看为师啦！”然后侧身对子贡说：“子贡，快把灯点上。”

   子贡轻轻点燃了几案上的油灯，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孔子的心里也亮了起来。他像一位慈父一样和蔼地望着弟子们，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

   众弟子也像孔子的孩子一般，围在他身边谈论起最近的所见所闻，孔子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善意地提出批评，屋子里变得热闹极了。

看到灯光中孔子祥和的面庞，卡卡忽然一阵感动，说：“丘丘，我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这样尊敬孔子了，他真是一位伟大的老师！”

丘丘应和道：“是啊，孔子恐怕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老师。他的教育思想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孩子。作为政治家，他或许是失败了；但作为一个教育家，他绝对是成功了。孔子去世三年后，春秋时代也结束了，历史进入了战国时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再一睁眼，卡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本《左传故事》，也变得熠熠生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