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04.虽有离别何由逢

第一部:04.虽有离别何由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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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与孟郊同为“韩孟诗派”的创始人。他们,一个是才望高雅的翩翩少年,一个是百巧千穷的大诗人,年龄相差17岁的他们,结为了生死之交。诗人之间,心灵沟通的最佳方式莫过于唱和诗,韩愈与孟郊更是如此。


“君顏不可覿,君手無由搦。”  ——韓愈

“我心隨月光,寫君庭中央。”  ——孟郊

“月光有時晦,我心安所忘。”  ——韓愈

“常恐金石契,斷為相思腸。”  ——孟郊



忘年之交,作詩應和,相得無間。雖偶有得意之時的唱和,但更多的是失意時的勸勉,困惑時的幫助,窘迫時的慰藉,以及處在人生最低谷時的陪伴與扶持。在這一次次的唱和之間,韓愈與孟郊將彼此的命運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那麼,在這段忘年交中,韓愈與孟郊之間發生了哪些刻骨銘心的故事?從這些故事中,我們又能得到哪些關於友情的啟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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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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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生诗 韩愈 孟生江海士,古貌又古心。尝读古人书,谓言古犹今。 作诗三百首,窅默咸池音。骑驴到京国,欲和熏风琴。 岂识天子居,九重郁沈沈。一门百夫守,无籍不可寻。 晶光荡相射,旗戟翩以森。迁延乍却走,惊怪靡自任。 举头看白日,泣涕下沾襟。朅来游公卿,莫肯低华簪。 谅非轩冕族,应对多差参。萍蓬风波急,桑榆日月侵。 奈何从进士,此路转岖嶔。异质忌处群,孤芳难寄林。 谁怜松桂性,竞爱桃李阴。朝悲辞树叶,夕感归巢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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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我多慷慨,穷檐时见临。清宵静相对,发白聆苦吟。 采兰起幽念,眇然望东南。秦吴修且阻,两地无数金。 我论徐方牧,好古天下钦。竹实凤所食,德馨神所歆。 求观众丘小,必上泰山岑。求观众流细,必泛沧溟深。 子其听我言,可以当所箴。既获则思返,无为久滞淫。 卞和试三献,期子在秋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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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韩郎中愈 孟郊 何以定交契,赠君高山石。何以保贞坚,赠君青松色。 贫居过此外,无可相彩饰。闻君硕鼠诗,吟之泪空滴。 硕鼠既穿墉,又啮机上丝。穿墉有闲土,啮丝无馀衣。 朝吟枯桑柘,暮泣空杼机。岂是无巧妙,丝断将何施。 众人尚肥华,志士多饥羸。愿君保此节,天意当察微。 前日远别离,今日生白发。欲知万里情,晓卧半床月。 常恐百虫秋,使我芳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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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留东野 韩愈 昔年因读李白杜甫诗,长恨二人不相从。 吾与东野生并世,如何复蹑二子踪。 东野不得官,白首夸龙钟。 韩子稍奸黠,自惭青蒿倚长松。 低头拜东野,原得终始如駏蛩。 东野不回头,有如寸筳撞巨钟。 我愿身为云,东野变为龙。 四方上下逐东野,虽有离别无由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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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韩愈、李翱、张籍话别 孟郊 朱弦奏离别,华灯少光辉。 物色岂有异,人心顾将违。 客程殊未已,岁华忽然微。 秋桐故叶下,寒露新雁飞。 远游起重恨,送人念先归。 夜集类饥鸟,晨光失相依。 马迹绕川水,雁书还闺闱。 常恐亲朋阻,独行知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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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曜先生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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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愈 唐元和九年,岁在甲午,八月己亥,贞曜先生孟氏卒。无子,其配郑氏以告,愈走位哭。且召张籍会哭。明日,使以钱如东都供葬事,诸尝与往来者,咸来哭吊。韩氏遂以书告兴元尹故相余庆。闰月,樊宗师使来吊,告葬期,征铭,愈哭曰。呜呼! 吾尚忍铭吾友也夫!兴元人以币如孟氏赙,且来商家事,樊子使来速铭曰:“不则无以掩诸幽。”乃序而铭之。 先生讳郊,字东野,父庭玢,娶裴氏女,而选为昆山尉,生先生及二季郢、酆而卒。先生生六七年,端序则见,长而愈骞,涵而揉之,内外完好,色夷气清,可畏而亲。及其为诗,刿目鉥心,刃迎缕解,钩章棘句,掏擢胃肾。神施鬼设,间见层出。唯其大玩于词,而与世抹��,人皆劫劫,我独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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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以后时开先生者,曰:“吾既挤而与之矣。其犹足存邪?”年几五十,始以尊夫人之命来集京师,从进士试。既得即去。间四年,又以命来,为溧阳尉,迎侍溧上。去尉二年,而故相郑公尹河南,奏为水陆转运从事,试协律郎。亲拜其母于门内。母卒五年,而郑公以节领兴元军,奏为其军参谋,试大理评事,挈其妻行之兴元,次于阌乡,暴疾卒,年六十四。买棺以敛,以二人舆归。酆、郢皆在江南,十月庚申,樊子合凡赠赙,而葬之洛阳东其先人墓左,以余财附其家而供祀。将葬,张籍曰。先生揭德振华,于贤者故事有易名,况士哉! 如曰贞曜先生,则姓名字行有载,不待讲说而明,皆曰然,遂用之。初先生所与俱学同姓简,于世次为叔父,由给事中观察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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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曰:“生吾不能举,死吾知恤其家。” 铭曰: 于戏贞曜! 维执不猗,维出不訾,维卒不施,以昌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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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科后》孟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