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圆月。
杨柳乍如丝,故园春尽时。
春归归不得,两桨松花隔。
旧事逐寒潮,啼鹃恨未消。
“问君何事轻离别”,这首词一开头以问句开场,像是妻子口吻在质问:你为何轻易离别?相聚的日子其实并不很多,“一年能几团圆月”,但离别有时却是身不由己,常常匆匆而去。容若身为康熙皇帝的一等侍卫,要随御驾出行,不得不离别。
“杨柳乍如丝,故园春尽时”眼前是春光新鲜色,而家里却是暮春惜春时。“乍如丝”描写自己身在北地看到春天正明媚,而自己想家的思绪又由此触动。
“春归归不得”想家啦,可是人却回不去,家里的春天就要里去啦,我只能在这里想念,不由地感到惆怅。“两桨松花隔”,道出回不去的原因,原来自己出差在松花江畔,不能回去与家人相聚。两浆这个意象是化用了南朝民歌《莫愁乐》:“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城西。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
“旧事逐寒潮,啼鹃恨未消”,由境而入心,想起往事,心绪如潮,犹如眼前松花江水的寒潮起伏,不能平静。而心头感伤也似是杜鹃的哀啼,久久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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