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旗朗诵：那时你老了

那时你老了

作者：郁葱     朗诵：左旗

我想在一个瞬间，翻过许多页码，

那时的你，如我们见到的许多疲惫的影子，

那时你老了。

那时你老了，

总在不经意间回忆着，

许多覆盖在生命短草上的时日，

一些语言、一个场景、一首诗，

一个你一直忘记，却又突然浮现在眼前的容颜。

阳光不同了，绿不同了，夜晚不同了，

而经历依旧，你熟悉的旋律依旧。

步履蹒跚时，你看到那么多曾属于自己的鞋子，

照片上的容颜，

如同背景中熟透的苹果一样不可采摘。

那时你老了，

再没有了难以消解的夜。

没有了湿润的唇，

没有了充满热望的火焰，

那时没有了充盈，没有了叫喊，

没有了淹没血液的激动的盼望。

那时你老了，

平静的声音，细微的脉搏，温和的目光。

那时你总在想：

远去的是谁？走来的是谁？

身边的，又是谁？

那时你老了，

那曾经年轻的都在变老。

你会说：那时的痛、缺憾、甚至背弃，

都多么的好。

那时，枯干的手是张开的。

曾经随意丢掉的那些夜晚，

如珍珠一般从指缝间纷纷撒落。

那时你老了，

而另一些人和另一些生命，

也同样老了。

作者：郁葱（1956—）原名李丛，著名诗人，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诗选刊》杂志主编，编审。中国诗歌学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