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骂着她,心里却并不怪她,她天生是花痴,离了男人根本就活不下去啊。
那天他们从午后做到半夜,直到精疲力竭,苏列一直说,你他妈怎么这么迷人?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我死了,肯定是累死在你身上的,没别的可能,我喜欢你的淫与柔,喜欢你的妖与媚……他喋喋不休地自语着,他知道,他已经中了毒,阮渔的毒,那种粉色的艳迷离的毒,一生一世,他无法再逃脱了。
事后他们一起抽着烟,你一口我一口,苏列觉得自己的世界随着阮渔在陷落,总有一天,会如海水一样,瞬间淹没他。
五
药厂很快就倒闭了,卖得的固定资产几百万,父亲只给了苏列二十万,然后带着母亲到国外去了。
他们对苏列完全失去信心了,自生自灭完全由他了。
阮渔仍然花枝招展去赌,苏列做了几个生意,先是空运荔枝,成本高,卖不出去,很快就一筐一筐地倒掉了。再是从北京动物园批发市场搞来一些时装,原以为会好卖,结果是样子不好价格又贵也赔了,后来开过饭店,让伙计席卷了钱跑掉了,阮渔骂他没有发财的命,阮渔骂他真是个死窝囊废,到后来,她不让他近她的身,说这样的男人干起来一点*也没有。
苏列气得发疯,想打她,挥起了拳头,可到底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打她,他也舍不得。
那是打他自己啊。
她更疯了,与有钱男人跑到北京吃饭去,回来说吃的是龙虾和鲍鱼,说王府饭店如何地豪华,她更迷恋赌了,一赌就是几天几夜,被称为麻坛少妇。
后来,她提出了离婚,她说,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
孩子她不要,他哭着求她,看在孩子分上,别离开行吗?
她抽着烟,画着指甲,坚定地摇着头。
婚,是孩子四岁的时候离的,那时候,她二十八岁半,苏列二十四岁,本命年。
他和她在一起四年,却经历了一辈子的爱恨情仇。
离婚后,有很多人给他提亲,他都摇头,对任何女人他都没有兴趣,她是他一辈子的寺庙,为了她,他的心,早就出家了。
那最初的疼和心跳,就是爱情。
阮渔的名声越来越坏了,有人说,她打牌手气好,总是赢家。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有人告诉他,阮渔赢了钱就去喝酒,输了钱也摊开两手说,没钱,于是男人不依不饶,于是她就笑嘻嘻地说,那,我和你睡觉行吗?
输了钱,她就和男人睡觉。
她说过她离不开男人,她喜欢和男人睡觉。
这些说法传到苏列的耳朵里就更加面目全非了。有一次他在街上遇到她,他提了捆芹菜,看到阮渔从一辆宝来里下来,穿着一条白麻裤子,又肥又大,更显得人的曼妙无比,上衣是肉色带粉的露肩纱衣,那样性感那样*,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干渴,他居然不恨她,是的,一点也不。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阮渔。
今天我生日,他说,陪我吃个饭行吗?
好啊。阮渔很快地答应了。
她总是这么爽快,带着点男人气,让苏列欲罢不能。
但很晚了她没有来,他们定在了市里最好的饭店“浪淘沙”,结果,她没有来。
于是苏列去找她,她正领着一个男人往她家去,男人说,你输了我两万多,你说让我怎么玩吧。
阮渔哧哧地笑着,在黑夜里,那笑声显得分外香甜旖旎,她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苏列站在他们面前,阮渔显然吃了一惊,转而镇定地回过头对男人说,没事,我前夫,她又转过头问苏列,有事吗?这么晚了?
今天我生日。苏列重复了一句。
看我这记性,她说,要不,你后半夜再来找我?
苏列觉得自己被什么往上冲撞着,他拉着阮渔到墙角边上说,阮渔,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
阮渔挣扎着说,说什么?这么夹缠,我不想说,我还有事。
苏列扭着她,她叫着,我疼了。
那个疼字刺激了苏列,他如果疼,早就疼了,四年前,他的疼就开始了,以后,一天比一天疼,越疼越刺激。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件东西,寒光一闪,阮渔就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然后有腥味热味扑面出来,阮渔笑了一下说,苏列,你——
那个男人惊叫着,杀人啦,杀人啦——半夜里,到处是这几个字,苏列觉得很芬芳,他抱着阮渔,缓缓地吻下去,然后在她耳边说,阮渔,我永远地爱你,永远!——
声音让人不舒服,让作品没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