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鼠疫》：从鼠疫到新型冠状病毒，走进生命的真相

《鼠疫》

你好，我是邱震海，今天为你解读的书是《鼠疫》。

有些书，在某种特殊情境下读，感触会大不同。比如，法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尔贝·加缪花费八年时间构思创作的“记事”小说《鼠疫》，在今天读起这本书，心中掀起的巨澜无法言说。不止是我，所有因为疫情而慌乱、焦急的人，如果你们现在有时间，更应该学会平静下来和自我相处， 而这本《鼠疫》， 它或许会让你更有勇气去面对这次的疫情，甚至是整个人生。

这本《鼠疫》讲述的是北非一个叫奥兰的城市在突发鼠疫后，以主人公里厄医生为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对瘟疫奋力抗争的故事，那么首先，就让我们一起走进这段故事。

一天清晨，里厄医生从他的诊所走出来，一不留神被一只死老鼠绊住了脚。这只死老鼠，犹如一个不幸的征兆，让里厄医生的心里笼罩上淡淡的阴重。

第二天，里厄医生的看门人米歇尔拦住了里厄，声称昨晚发现了有三只死老鼠。事情似乎变得蹊跷起来了。一天过去了 ，出现在里厄医生所在的奥兰小城的死老鼠越来越多。到了第三天，里厄的诊所里出现了十几只死老鼠。里厄给奥兰市的灭鼠处打去了电话，却得到消息，光是灭鼠处里，一天之内就出现了五十几只死老鼠。好吧，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里厄很快就从他的女佣那里得知，女佣丈夫所在的工厂，这些天已经清理出了好几百只死老鼠。

到了第四天，原本藏身在阴暗处的老鼠们开始在光天化日下跑出来，成群结队地死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都能发现正在摇摇晃晃打着转的老鼠，它们全身肿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伴随着痛苦的吱吱声。这样毛骨悚然的场景出现在奥兰的大街小巷，见到这一幕的市民无不大惊失色，四处逃窜。整个奥兰都沸腾了。

但是，市政府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有灭鼠处每天在努力地搜集着死老鼠，将一车一车的死老鼠送到垃圾焚烧厂去销毁。

当市民惶恐又愤慨的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市政府宣布，鼠害结束了。因为相比前一天搜集到的八千多只死老鼠的高峰阶段，接下来的每一天，灭鼠处搜到的死老鼠数目都在减少。人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场突如其来的、让人完全摸不到头脑的鼠害，已经结束了。市民们欢欣鼓舞，奔走相告，互相举杯，庆祝平静的生活再一次到来。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死了。他就是看门人米歇尔。

最开始，米歇尔只是有些发烧，但是热度越来越不受控制。米歇尔的身上开始长出肿块，肿块逐渐化脓，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剧烈的疼痛让米歇尔变得神志不清，不断地说着胡话。夜里，米歇尔终于在痛苦中去世了。临死前，从他干枯的嘴唇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老…….老鼠，老鼠来了………

里厄作为照顾米歇尔的医生，目睹了全过程。一个可怕的字眼浮现在他脑海里：鼠疫！

看门人米歇尔的死如同一个序幕。奥兰小城里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相似的病患。这些病患很快就在痛苦中相继死去。然而，这些零星的受难者并没有引起奥兰政府和居民的警觉。死老鼠引人注目，那是因为它们成群结队地死在了人们的眼皮子底下；病人死去了，没有人感到惶恐，只是因为他们不为人知地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只有一个人，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同寻常。他就是里厄医生。在里厄的坚决要求下，奥兰政府终于勉为其难地召开了一次卫生委员会会议。

然而，会议结束的第二天，市政府只是装模作样地在并不显眼的地方贴了一张巴掌大的公告，宣称奥兰确实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高烧病例，但是这种情况并不足以影响大家的生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政府将会采取一些措施，比如向阴沟喷射毒药进行灭鼠、监控水的供应情况、成立隔离病房等等。

但是，作为医生里厄却得知，由鼠疫引发高烧的病患数目正在不断攀升，死亡的人数也在不断增长，随着夏天的到来，整个城市热得就好像是一个蒸笼，全城的居民都好像在发高烧。瘟疫就在这样的闷热气氛里酝酿着。这一天，里厄收到了省政府拍来的急电。电报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宣布进入鼠疫状态。关闭城市。”

最开始，谁也没把关闭城市当回事儿。突然之间，出了城的人再也进不来了，进来的人也再也出不去了。听上去似乎有些滑稽，但是就是这么突然，母子、兄弟、夫妻、情侣等等，短暂的告别突然就变成了漫长的别离。过了几天，大家终于意识过来，关闭城市是一件无比严肃并且没有任何通融余地的事情。于是，焦虑、孤独和空虚逐渐占据了大家的心灵。因为大家突然发现，每个人都好像变成了被流放的囚犯。他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过，但是他们确实遭到了可怕的监禁。

伴随着鼠疫的，是源源不断的丧葬活动。死人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丧葬的速度。最开始，人们大大简化了丧葬的仪式，少了夜间守灵这一套，尸体被快速地放进棺材，消毒掩埋。很快，棺材变得越来越稀有，于是，考虑到运输的便利，一个棺材可以同时容纳五具尸体，并且反复被使用。后来，墓地只有两个大坑，一个埋男人，一个埋女人。再后来，管他男人女人，一股脑儿全埋在了同一个大坑里。最后，每天都在累积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政府干脆使用闲置的电车，把尸体一车一车的运出城外，然后一口气扔进焚尸炉里。

到了九月和十月，酷热的夏天逐渐过去，秋季的凉风开始在奥兰吹起。然而，鼠疫并没有随着暑热的消散而离去。

随着疫情的加重，医生们开始从当地病患的血清里开发新的疫苗。最终，以卡斯特尔医生命名的疫苗被研发出来了。或许，这是这场惨烈的鼠疫战争里最后的希望了。里厄给一位名叫菲利普的小患者注射了卡斯特尔疫苗。所有的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病床上痛苦呻吟的菲利普。可注射了疫苗的菲利普，从痛苦的呻吟逐渐变成了嚎叫，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抽搐和打滚，他的牙关紧咬，瘦弱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脆弱得好像随时就会这样断开。过了一会儿，菲利普渐渐安静了下来，情况似乎有一些好转，但是很快，剧烈的高烧如同一场热浪降临到了这个孩子身上。菲利普的脸上布满痛苦的汗水和泪水，浑身散发着汗酸味和腐臭味，死神已经站在了这个孩子的病床旁。

作为鼠疫战争前线的医生，里厄已经见过了太多孩子的死亡。然而，他从未如此全神贯注地目睹一个鼠疫患者死亡的全过程。菲利普是他们的希望，可是，最后他们却只是用鼠疫疫苗延长了这个孩子痛苦的时间。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对于生离死别的态度变得平淡，或者说，大家都开始适应绝望的状态。大家都显得非常平静、谨慎又无聊。鼠疫已经消灭了人对于事物的判断能力，同时，人在鼠疫的控制下也丧失了自主行动的能力。剩下的，只有漫长而绝望的等待，等待着世界末日的到来。

然而世界的末日并没有到来。在这个漫长冬日的某一天，疯狂肆虐的鼠疫突然停止了它的攻击。原本几乎没有任何作用的卡斯特尔疫苗突然之间发挥了它的功效。感染鼠疫的病人逐渐在减少，而病情逐渐好转甚至恢复的病人越来越多。

似乎冥冥之中确实有一个上帝，没有人能够猜透他的意图。他在人们猝不及防的时候降下恐怖的灾难，又在人们彻底沉沦于绝望的时候终止了这场灾难。出乎意料的是，鼠疫的消退就像是往水面扔了一块石头一样，原本死气沉沉的人们并没有立刻高兴起来。相反，大家变得更加忧心忡忡。因为尽管鼠疫在退散，但是每天还是有一定数目的受难者。大家都在想着，自己在鼠疫最严重的时候幸免于难了，要是在鼠疫就要消失的时候染病死了，那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终于，政府向大家宣布：“鼠疫的紧急情况即将结束，城门再有两周即可开启”。

就在政府宣布鼠疫疫情过去的这天下午，里厄医生刚从奥兰之外的一家疗养院那里接到通知，他的妻子，因为病情过重，已经在疗养院里去世了。里厄医生一个人在黑暗的街道里慢慢地走着。鼠疫就这样消失了，曾经堆积如山的尸体，曾经步步紧逼的命运，曾经无从摆脱的恐怖，曾经内心绝望的反抗，似乎就这样随着鼠疫烟消云散了。

但是里厄的内心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说，鼠疫不会消失，它会卷土重来。

本书中，塑造了拥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的真正勇者里厄医生，他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里厄医生的事迹对我们有什么样的启发？

《鼠疫》讲的并不是一个绝望的故事，面对瘟疫，我们也不止绝望这一条路。因为加缪安排了一个主角，一个他的代言人，一个唯一不害怕这场瘟疫的人。也就是主人公里厄医生。

里厄医生日复一日地做着医生该做的工作，为人们做判断、隔离、防治，默默组建救助队治病救人。

他心里其实完全明白，鼠疫有多么可怕，多么难以战胜，有一次，里厄医生治疗一位被感染的儿童，这名患儿已经和鼠疫搏斗了两天，这个时间已经超过了鼠疫快速夺取人命的时间，以至于让里厄以为患儿有康复的希望。可是，他很快就目睹了这个孩子双手弯成爪子状，大张着嘴暴毙的场面。这一次，里厄又输了。

但在死亡与失败的双重阴影下，里厄医生仍然救治着一个个人，里厄医生只不过在做本职，可是，在危险的漩涡之中，坚守本职恰恰是最难的事情。他就像是每天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一样，即使面对不可战胜的鼠疫，仍然坚定地与之对抗，不问输赢。他用这种方式，直面鼠疫，也超越了自己。

而在加缪眼中，“人超越了自己的命运，他比他推的石头更坚强。”超越自己，并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甚至可以说，直面人生的荒诞，然后超越它，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既然鼠疫就是生活本身，那我们活着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与之对抗——不管会不会赢、不管能对抗多久。

这一情形，也正是我们在武汉所有投入战役的医护人员身上看到的——沉静又激昂、平常又坚定。他们最清楚这次疫情的严重性，仍然第一时间全体请战，任何的称颂，都比不上现实，逆行的白衣天使们，其实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他们坚守自己的岗位，替所有人把好了第一道关。

到这里，这本《鼠疫》的重点部分就讲完了，我们最后再来总结一下。

第一，《鼠疫》描写了北非一个叫奥兰的城市在突发鼠疫后，以主人公里厄医生为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对瘟疫奋力抗争的故事。

第二，里厄医生面对瘟疫奋力抗争的故事，淋漓尽致地表现出那些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拥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的真正勇者不绝望不颓丧，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的伟大的自由人道主义精神。 

在小说结尾疫情过去，人们欢天喜地，普天同庆。但是作者却写道：“翻阅医书便可知道，鼠疫杆菌不会灭绝，也永远不会消亡，这种杆菌能在家具和内衣被褥中休眠几十年，在房间、地窖、箱子、手帕或废纸里耐心等待，也许会等到那么一天，鼠疫再次唤醒鼠群，将其大批派往一座幸福的城市里死去，给人带去灾难和教训。”

这段话好像是带着魔法的警示语，在数十年后的今天仍然有不可抗拒的效力。如今前线疫情仍然在发展，每天都有新确诊的病患，城市与村庄的封锁使人压抑，医生战士昼夜不停拼命挽救，却敌不过传染的速度。。

可是，不要忘了那些在逆流而上的逆行者们，有人说 哪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上医生的衣服，学着前辈的样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抢人罢了。14亿人的健康与幸福，是他们的逆流而上和用心守护。

其实疫情的控制远比我们想的要简单的多，作为普通人的我们能够做到减少外出，出门戴好口罩，就是在为前线的医护工作者们贡献自己的一份力，战胜疫情需要依靠我们每个人的力量，相信着医学，一定能够等到光明到来的那一天。

希望瘟疫过后，教训都被人类吸取，阳光照进现实，传染病可以被永远尘封在历史里。

好了，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感谢聆听，我是邱震海，下期读书会我们继续一起解读精品好书，记得收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