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罗加将军乘一辆马车驰向死亡

基罗加将军乘一辆马车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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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明戈·萨尔米安托回忆说这个阿根廷加乌乔首领是一个穆罕默德,他可以任意改变主要宗教并建立一个新的取而代之。他是万能的。他的不公正对他的牺牲者来说是一个不幸,但这并不被看做弊病,因为这位军阀拥有不公正的特权;此外,他必须做到不公正。他向来如此。

而当萨尔米安托在1840年出版他的名著《文明或野蛮》时,他正是选中了胡安·法昆多·基罗加作为他的历史著作的中心人物,和最好地代表了军阀的无情形象的人。

法昆多·基罗加(1793-1835),以”平原美洲豹”闻名,生于拉里奥哈在1820年代已将他的权力扩展至安第斯山脉的八省地区。他的声誉是如此残酷(他富有特点地下令割断所有落入他手中的俘虏的喉管),他的形象是如此可怕,以致他走到哪里就把恐怖播撒到哪里。

尽管名义上是个联邦派,基罗加还是成了罗萨斯的一个威胁和烦恼,而1835年当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与罗萨斯会晤后返回科尔多瓦时,基罗加被控制当地的匪帮雷纳菲兄弟伏击和杀害。尽管罗萨斯立刻下令 为那陨落的将军举行了一次盛大的葬礼,并要求判处凶手死刑,人们一直相信正是他安排了基罗加的死亡。

多年以后,在英格兰流亡时,罗萨斯写道:“他们说我下令刺杀了著名的基罗加将军。但他们证明了没有?”

博尔赫斯在另一首诗,“平原”里写过基罗加,也见于《面前的月亮》。
其中几行写道:
在这些平原上胡安·法昆多·基罗加释放了
一个长矛织成的帝国。
一个歹徒帝国,一个贫困肆虐的帝国。
一个帝国,它活的鼓声是野马蹄
的节拍敲打着破败城市周围的皱褶……
一个刀剑的帝国,吞噬着等待的,
颤抖的咽喉
……


本书的这首诗来源于萨尔米安托的《法昆多。阿根廷大草原上的文明与野蛮》(如他后来所称的那样)第9章第2部分中对布兰卡·雅科发生的事件的生动记述。

基罗加的马车遭到一队挥舞马刀的加乌乔民兵的射击和围攻,他们立刻就将骑在左马上的驭者和另外两三个人劈成了碎片。

将军于是把头伸出来询问这队人的军官,命令他凑近些。“这是什么意思?”基罗加问。他得到的回答是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眼晴,将他射死。

接着,桑托斯·佩雷斯,击毙基罗加的凶手,不断地用刀猛刺基罗加的秘书。屠杀结束后,马车被拖到树林里,里面满是尸体。

甚至连马也被砍成了碎片。一个小男孩还活着。“这个孩子是谁?”桑托斯佩雷斯问道。突击队里的一名军士走上前说:“这是我侄子;我以生命为他担保。”

桑托斯·佩雷斯逼近这个人开枪射穿了他的心脏,迅速下马,一面听着小男孩的尖叫,一面把他扔到地上割断了他的喉咙。

在收入了《创造者》的一篇题为“死者的交谈”的作品里,博尔赫斯也想像了罗萨斯与基罗加之间的一场死后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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