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利斧咬牙关急往前赶,
(白):我要砍门槛!
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天地和神仙!
我苦熬半世谁怜念?
四十年血和泪我哪里吐冤?
人与鬼不允我赎罪还愿,
看起来这阳世阴间都一般。
曾记得婆婆领我十岁半,
小祥林还在摇篮眠。
白昼间我喂他三餐饭,
到晚来给他把尿布来添。
含辛茹苦十几载,
成亲半年命归阴。
卫癞子讨债将我卖,
奔鲁家做佣人暂把身安。
卫癞子设计清河畔,
不容辩理抢上船。
遇见了老六心良善,
生下了阿毛小儿男。
(白)唉,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下雪天狼在山里无食吃,才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狼!阿毛!阿毛!
阿毛阿毛连声唤,
哭我儿娘心疼烂似疯癫
老六啊,你且莫要将我怨,
我的心早被恶狼餐。
你死后债户又将我赶,
抢房又将穷家端。
无处立来无处站,
又奔鲁家度残年。
皆因我两次守寡命运贱,
人人厌来个个嫌。
实指望捐个门槛还了愿,
盼只盼命运好转谢苍天。
适才间祝福端年饭,
我高高兴兴到厅前。
老爷太太一声喊,
说我是不祥之物伤风败俗罪难宽。
他说我命运难改变,
祝福之夜赶外边。
我捐门槛有何用,
辛苦赎罪为那般?
世人不把我怜念,
神仙岂能将我怜。
执利斧我将门槛砍,
那怕是到阴间刀劈斧剁也心甘。
这出戏写得好
有郝师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