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七、琳琳的选择。2019-11-25 20:20

第四章七、琳琳的选择。2019-11-2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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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中国式医患关系
七、琳琳的选择
这也锻炼了我们后辈异常顽强的战斗能力。
35岁那年,我开始值长三线夜班,就是每隔一晚上值一个夜班,单号我值,双号琳琳值。我身在中国,执行的却是完全的美国时间,这种工作,我俩一干就是小一年,终日时差颠倒,满脸蜡黄。白天,世人神采奕奕朝气蓬勃上班去,我则带着满脸困倦逆着城市上班的滚滚洪流赶回家睡觉。晚上,世人倦鸟归巢,我却要吻别女儿,接过整个妇产科白天的一大摊子事,工作才刚刚开始。三线是夜间整个医院里所有和妇产科相关事物的总指挥官和执行官,好在有什么重大事件还可以和四线商量。最怕的就是周末,个别四线不仅不在医院,还不在北京。碰到个别的教授就更惨了,他们白天霸着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床位和手术台,只收熟人、有关系的病人做手术,对于聘了主治大夫甚至是副教授的中层医生,一律以能力不足为借口挡在专业组之外,而在夜班来了又穷又急又没后门病情又重的“滥病人”时,他们一律在电话里对你委以重任,说你没问题,说你什么手术都能做,你就放手做吧,然后挂上电话接着睡觉或者继续在外头不是讲课就是开刀,在迈向个人幸福的康庄大道上卖力奔跑。
在经历了一个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闲下来的时候,我总是惦记东堂子胡同那个清瘦的老人,那个一生都准备随时听从病房呼唤的老人,还有一群大猫,是否安然依旧,是否于漂泊乱世依旧宠辱不惊。
许教授走了,琳琳也走了。
本节没有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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