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类精神青春期”是成人的必由之路!!!
“类精神青春期”概念的涵义
在《精神青春期——开悟,创造,不朽》(武汉出版社,2015)一书中,我提出“类精神青春期”概念,且把它与人的少年时代的智慧等同——如明确指出俄狄浦斯回答出来斯芬克斯之谜的谜底是“人”就表明他处于“类精神青春期”阶段,另外,《圣经》中亚当夏娃偷吃“智慧果”和庄子《应帝王》篇“浑沌开窍”的寓意,以及《大阿含经》中“盲人摸象”的寓言,苏格拉底所说的“无知”,柏拉图理论中未能“回忆”起“一般”即理念世界的“个别”,康德哲学中处于“物自体”之外现象界的芸芸众生,佛教中所说的“知障”,等等,皆属于此类。类精神青春期的到来,标志着个体自我意识觉醒了,它是精神青春期的一个预演和准备,是“假性”精神青春期。只有超越类精神青春期,哲学意义上的“智慧”——精神青春期才能够真正到来。
一、类精神青春期的发生
现实的人生经验、心理意识发生学和《圣经》中亚当夏娃偷吃“智慧果”以及庄子《应帝王》篇“浑沌开窍”的寓言给我们以莫大的启发,类精神青春期的到来,与人的生理青春期的到来具有同一性,二者是同步的。严格说来,如果没有生理层面的首先启动,人的心理是不可能进入自我意识阶段的。
众所周知,生理青春期的到来,意味着人生理上长大成人了。因此之故,此时,由于生理青春期的到来,对个体来说具有如人饮水不证自明的性质,故此时心理上觉醒的个体,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自己心理上也“长大成人”了。这就是进入生理青春期涉世未深的少年人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不知天高地厚的根源。而经验告诉我们,此时个体心理的成长程度与其生理的成长程度并不是同步的——生理上“成人”而心理上“未成人”。我把这种现象用一个命题——“身先于心”来概括。
“身先于心”这个命题,深刻地揭示了处于类精神青春期阶段的个体“身心分裂”的现实。而身心分裂,是个体所有痛苦和不幸的根源。如果个体不能走出身心分裂的状态,其人生只能是一个悲剧。
类精神青春期的自我表达和实现,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人类“文明”。从类的层面来看,迄今人类文明的主流——科学知识价值系统或体系,就是类精神青春期的自我实现。由于这种建立在类精神青春期基础上的人类文明,是未经反思的、不成熟的,是“小智慧”,它只知“现象”不知“本质”(俄狄浦斯只知道斯芬克斯之谜的谜底是“人”,而不知道斯芬克斯的真实面目正是集“诱惑”与“恐吓”于一身的“现实社会”),只知“个别”(“盲人摸象”之各部位)不知“一般”(“象”本身)。故,它是一种需要被真正意义上的“大智慧”及其“文明”超越的“旧文明”。建立在超越类精神青春期之上的大智慧所建立起来的文明,是为“新文明”。未来,人类将普遍被新文明所照耀。
二、类精神青春期的自我超越即精神青春期
精神青春期,就是意识到自己的“类精神青春期”(苏格拉底的名言——“我知道自己无知”)现状并超越这种现状即从盲人摸象的“知障”和“执着”中觉醒。其具体过程,就是儒家经典《大学》所说的“格物致知”。——正是在这里,两千多年来我们先知圣人的伟大智慧搁浅了——几乎没有人把“格物”之“物”为“何物”说清楚,由此而不能“致知”即佛教所说的“理悟”。其实,“格物”之物并不神秘,它不是宇宙中万事万物意义上的“事物”,它就是造成我们无明和知障的一切建立在类精神青春期基础上的“知识”!从精神青春期的角度来说,这种知识,就是“无知”和愚昧(具体参考:朱鲁子:《“格物”之“物”为何物?》,某中美人文杂志即将刊发)。
精神青春期具体分为两种情况:
一、理悟。仅仅意识到自己的类精神青春期现状——“知道自己‘无知’”(苏格拉底),但还没有在实践中彻底达成“身心合一”,这就是佛法里所说的“理悟”。
二、证悟。证悟又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先知圣人生而知之意义上的顿悟——直接达成“身心合一”;另一种是在“理悟”的基础上,通过王阳明意义上“知行合一”的实践功夫,最终达成《大学》所说的“身修”即“身心合一”(类似于“渐悟”)。从“理悟”到“证悟”的过程,就是《大学》所谓“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的过程。
三、走出“类精神青春期”是个体走出“身心分裂”的必由之路
在类精神青春期阶段,个体的生命处于身心分裂——身先于心——状态,人生是充满痛苦和不幸的。欲终结这种人生的不幸和痛苦,我们就必须从类精神青春期中走出来而达至精神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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