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妈妈

天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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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酬的家务劳动宝贝儿妈妈从姨妈家回来,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要跟马小跳谈一件重要的事情。“谈什么呀?”马小跳歪在沙发上,“是不是我姨妈又给你出馊主意了?”马小跳不太喜欢他这个姨妈,她自己就有一个疯丫头女儿,她不好好管一管,就想着管马小跳。每次宝贝儿妈妈上她家去,她都要教宝贝儿妈妈好多好多管教马小跳的方法。“马小跳,你姨妈听你姨父说,在美国人的家庭里,家长们都用付酬的方式来鼓励孩子做家务事。”马小跳说:“这说明在人家美国,大人和孩子的关系是平等的关系。”“现在你表妹杜真子做家务事,你姨妈都是付酬的。”“她怎么付?”马小跳来兴趣了。本来他是歪在沙发上的,这会儿挺身坐直了。“吸一个房间的地一毛钱,浇一次花一毛钱,洗一个碗一毛钱,洗一件衣服一毛钱……”一毛钱、一毛钱、一毛钱……在马小跳的脑海里,钱就像流水一样滚滚而来。这一次,姨妈倒也没有给宝贝儿妈妈出馊主意。其实,马小跳在家里也做一点家务劳动,但他从来没想到过要家长付酬的问题。宝贝儿妈妈从小就听她妹妹的,既然姨妈都给表妹杜真子付酬,那宝贝儿妈妈是一定要给马小跳付酬的。不要白不要。马小跳要立即行动,挣好多好多的钱。打开吸尘器,马小跳吸了客厅又吸饭厅,吸了书房又去吸他的房间,然后去吸爸爸妈妈的卧室。马天笑先生还在睡觉。昨天晚上,他为了赶一个设计熬了一个通宵,刚睡着,吸尘器的轰鸣声就把他吵醒了:“怎么这时候吸地,还让不让人睡觉?”睡觉重要,还是挣钱重要?当然是挣钱重要。马小跳继续吸。马天笑先生最愤怒的事情,就是别人不让他好好睡觉。“马小跳,我要睡觉!”“我要挣钱!”马小跳理直气壮,“宝贝儿妈妈说,吸一间房挣一毛钱。”“拿去!”马天笑先生把一张十元的钞票拍在床头柜上,“不准再吸。”哈哈,吸一间房就挣了十元钱,马小跳高兴得在沙发上翻了个跟斗。因为干活可以挣钱,马小跳一口气吸了三间房,一点都不累。既然一点都不累,为什么不再多挣一点钱呢?马小跳从碗橱里,把所有的碗、盘子、碟子都搬出来洗。他一边洗一边算,这些碗、盘子、碟子加起来,大概有三十个,就这一项,他就可以挣三块钱。啪的一声,一个盘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马小跳,我求求你,让我睡会儿好不好?”马天笑先生怒不可遏,从卧室冲进厨房里来,“马小跳,你洗那么多碗干什么?”“宝贝儿妈妈说,洗一个碗一毛钱。”“这些碗都是干干净净的,你真是没事找事做。哈,还摔了一个盘子,你得赔。”“赔多少钱?”“十二三块吧。”马小跳一算,刚好把刚才挣的都赔进去了,真是得不偿失啊!在马小跳的身上,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他从哪里跌倒的,一定得从哪里站起来。马小跳觉得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从零开始,他还要挣钱。宝贝儿妈妈说,洗一件衣服一毛钱,宝贝儿妈妈的衣服多得数也数不清,哈,又有钱挣了。马小跳冲进爸爸妈妈的卧室,马天笑先生刚要睡着,又被他惊醒了:“马小跳,我求求你……”“我要洗衣服!”马天笑先生从床上坐起来:“那你给我洗袜子吧!”“洗袜子怎么算?”“一双一毛。”“你的袜子那么臭,一只一毛,我才洗。”“好好好,一只一毛。”马天笑先生和马小跳一样,都是超级臭脚。本来马天笑先生的衣服,都是宝贝儿妈妈洗,但他不好意思把他的臭袜子也拿出来让她洗,就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到了只有一双干净袜子穿的时候他才会去洗。马天笑先生拿了六双臭气熏天的脏袜子出来,马小跳一数,一共十二只,他可以挣到一块两毛钱。太少了!马小跳见床头柜上还有一双袜子,便要伸手去拿。“别动,等一会儿我要穿这双袜子去赴宴会的。”马小跳才不管什么宴会,他一门心思只想多挣钱。多洗一双袜子,就多挣两毛钱,他趁马天笑先生不注意,把这双干净袜子混在那堆脏袜子里,还顺手将宝贝儿妈妈搭在椅背上的一件羊毛衫,也丢进了洗衣机里。有洗衣机真好,根本不用动手,钱就赚到手了。“马小跳!”马天笑先生在卧室里,像睡醒的狮子一般吼起来,“我的袜子呢?”“在洗衣机里。”“噢——”马天笑先生一头倒在床上,大放悲声,“我怎么办?我只有这么一双干净袜子……”马小跳说:“马上就洗好了。”马天笑先生本来就火冒三丈,马小跳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马天笑先生已经是火冒万丈了:“如果让我穿湿袜子去赴宴,我还不如不穿。”“那你就不穿吧。”马小跳给马天笑先生出谋献策,“你把头发梳成像贝克汉姆那样的鸡冠头,人家只顾看你的头发,就不会看你的脚了。”马天笑先生的头顶上,有一撮永远都是翘起来的头发,每次出门,他都要用定型啫喱水把这撮头发弄服帖,马小跳却主张他干脆把这撮头发扎起来,学贝克汉姆扮酷。马天笑先生哭笑不得:“马小跳啊马小跳,总有一天,你要把你老爸活活气死。”这时候,宝贝儿妈妈从美发店回来,准备和马天笑先生一起去赴宴。“咦,我的那件羊毛衫呢?”马小跳像报喜一样:“在洗衣机里,正甩干呢!”哇的一声,宝贝儿妈妈就哭起来。马小跳傻了,他不明白宝贝儿妈妈为什么要哭,而且哭得这么伤心。马天笑先生赶紧揭开洗衣机的盖,把羊毛衫抢救出来。可是,晚了,羊毛衫已经变形了,缩得又短又小。忙忙碌碌的马小跳,一分钱没挣到不说,爸爸妈妈还不给他好脸色看。马小跳万念俱灰:要想做点事情,要想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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