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人生》分享第10期

出国门，遇知音，赴德国参加学术会议

    2001年6月5日，我与北京赵峰教授踏上飞往德国的航班，出席在柏林举办的中西医结合学术会议。

  因为是第一次到德国，没到德国之前脑子中充满了好奇。从小在电影中看德国鬼子的残酷暴行，又想起我父亲经常讲，我们家中自行车用的德国生产的轴承，质量特别过硬，还有我哥哥讲我们家中用的德国产锯条，使用几十年仍然锋利无比。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当飞机降落在柏林机场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现代化高科技景象。我们走出机场之后，发现出租车一色的奔驰，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经过反复审视才确定这是真的。虽然语言交流有障碍，但通过他们热心的表情，以及主动为我们搬运行礼箱等细小举动，我感到德国人的素质很高。许多疑惑顿释，也深深感受到和平年代真好。

第二天，我在会议上发表了“肺癌的中医药治疗”一文，引起与会专家的关注。

严重的空气污染，使得肺癌的发病率明显上升。肺在中医五行中属金，脾属土。根据五行相生的理论，土生金，也就是脾生肺。根据中医五脏的生理功能，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中医认为癌症的形成，是痰饮瘀血与热毒互相凝结而成。其发病的内因是正气不足。对于肺癌来讲，主要由脾虚造成的代谢功能失常，水液凝结之后成为痰饮。因此，我们看到肺癌患者，咳嗽吐痰，痰中带血，但这是标象，其本在脾。因此要用“培土生金、健脾补肺”的方法进行治疗，才能达到标本兼治的目的。在我们研制的“肺癌消瘤汤”中，用四君子汤补脾益气，用二陈汤去痰为基础方，结合临床辨证，如虚寒体质容易成为寒痰，实热体质则容易成为热痰，则分别给予温化痰饮和清热化痰的方法治疗。再给合现代科学对中药的药理研究成果，加上红豆杉、狗尾松等抗癌中药，依据”经络畅通，百病不生”、”瘤者留也”的理论，我通过通经络，散瘀结，研制出了“散结通胶囊”。使病人在改善症状，体质好转的同时，让病灶缩小，同时，癌胚抗原等指标也会下降。根据病情，必要时加上西药控制病灶，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黑旺镇的成春旺，男，42岁。1994年在本地医院诊为肺癌，因家中经济特别困难，不能接受正规的西医治疗，前来我院要求中药治疗。按照培土生金的方法调理两年，症状改善，病灶缩小，至今20多年过去，如同正常人一样生活。现在每年到我们医院几次，有时候送上自己最近写的字画，有时候则带上患者就诊。

学术会议结束后，我参观了柏林墙，有一商家把柏林墙的碎片作为商品出售。还参观了法国的卢浮宫、埃菲尔铁塔，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和海牙，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和卢森堡等国家。

当时是6月份，我们国家属夏季，因为没有提前了解天气信息，出门就带了两条单裤，到了之后才感觉冷的很。当把两条裤子都穿上的时候，就象冰裹在腿上，从那时起，一条腿疼到现在。

在从德国返回的飞机上，我与赵峰教授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他主要从事中医药乳腺病的研究与治疗，包括内服和外敷药物，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我把他的方法引进到我们医院。他把我引荐到北京一家医院，把我多年从事血液病及肿瘤的经验带到北京。

我与赵峰教授的互动，成就了后来我在北京创业的故事。

【延强献方】治鼻炎方：

　  苍耳子40余粒，将其捶破放入锅中，倒入麻油50克，用文火煎炸。待苍耳子炸枯时，用筷子夹出苍耳子，然后把锅内的油盛到碗中。待油冷却后，装入玻璃瓶备用。使用时，用消毒棉浸油少许，于每晚睡前塞于鼻腔内，每天1次。为防止夜间呼吸困难，轮流塞两鼻腔即可。

　　祖国医学认为，慢性鼻炎以肺、脾、肾虚损为主，多因风寒侵袭或异味刺激而诱发。苍耳子，味辛苦、性温、有小毒，入肺、肝经。据《本草纲目》记载，此药有“蒸脑止涕”的功效，具有发汗、散风湿、通鼻窍、止痛的作用。

　　肺主气，司呼吸，开窍于鼻。《医学传心录·病因赋》上说：“鼻塞者，肺气不利。”而苍耳子能够直接透气于脑，宣通鼻窍。另外，苍耳子还能消肿。因此，用其治鼻炎效果确实很明显。

教授引荐、军医帮扶，北京创业铸辉煌

2001年10月，在赵峰教授的引荐下，我与北京一家医院签订了合作协议，开始了在北京的创业之路。

在到北京创业之前，已经有不少北京的患者找我看过病，并且取得较好的疗效。北京民政局的刘继勇处长，1997年患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从北京到淄博找我用中医药调理，效果显著，到现在已经70多岁了，身体状况良好。北京巿卫生局郭大姐的女儿，1998年患急性单核细胞白血病，化疗三次后不愿再继续化疗，经多方打听找到我们医院，经过五年的治疗达到康复。他们都鼓励我到北京发展，并从各个方面给予我极大的支持和帮助。通过这些老患者的口碑传播，在北京开诊不到一个月，患者逐渐多了起来。除了北京巿民，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其比例各占二分之一。我们与患者之间，由陌生到熟悉，从信疑参半到深信不疑，医患关系慢慢发展到和亲朋好友一般。虽然工作辛苦，但到了首都，能够得到当地人的认可，我感到非常幸福，心情逐渐轻松起来。当我和助手骑着自己买的自行车，路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在北京创业的同时，还要兼顾淄博的病人，我只好在北京待半个月，在淄博待半个月。两个助手也跟着轮流在北京和淄博来回倒班。这样，有半个月的时间北京没有我们的医生，而在北京找我看病的患者就不好随诊调方。为了更好的服务病人，就要找个北京当地的医生平时应诊。说来很巧，有一天与相邻科室的医生谈到此事，这位女医师介绍了她70多岁的丈夫。她曾经给越南的胡志明主席当过保健医生，退休后受聘来到这家医院。而她的老伴是一位退休的老军医，正好赋闲在家。这位老先生中等个子，生有一副精干的身材，看上去精神矍铄，一开腔满口的四川方言。经过交流，我得知老教授姓汪，其外祖父是一位老中医。他于1957年在重庆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弃笔从戎，参加过中印之战。先后在第三军医大学任讲师，在部队医院当过军医，还做过权威医学期刊的编辑。行医几十年，临床经验和社会阅历都很丰富。

     刚开始和我接触，汪教授不苟言笑，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长达月余不说一句话，默默观察我给病人的诊治过程。北京延庆的罗德瑞，男，66岁，患难治性贫血。曾经求医多家医院，用过许多补血的药物，不但没有效果，而且病情越来越重。我测脉时发现芤数无力，察舌质淡红，舌苔白厚带有三分黄腻。中医诊疗疾病，最大的特色就是脉诊和舌诊。据此结合贫血、乏力、厌食等症状，辨证为湿热困脾。治疗原则应该以祛湿为主，清热为辅，在这一原则基础上，我给予健脾益气生血的药物。因中医的专业语言不好明白，我看完病之后跟病人讲，你的病就象修理房子，墙面旧了需要先把上面的尘土用水冲洗干净，这样才容易把新的泥挂上去，不然勉强泥上，很容易再掉下来。中医祛湿热的方法，就是把病邪祛除，再配合健脾胃的方法，把人体的血液补上。

我给这位患者开的方子是三仁汤。说起三仁汤，还有一个故事。在带教助手的过程中，谈起三仁汤，为了让他们容易记住，我告诉他们应该这样记忆：“三人爬竹竿，朴通滑下来”。“三人”内含杏仁、白蔻仁、苡米仁，竹叶、川朴、通草、滑石、半夏。象这样有趣味的处方很多。

治疗的效果非常好。患者在复诊时告诉我，他在服药后，不用退热药物，体温就逐渐正常了；不单纯补血，血象逐渐上升；不用消食的药物，胃口慢慢改善。这一结果使得这位在北京大医院工作多年的教授眼界大开。以后有许多患者，同样使用平平常常的中药，解决了疑难病症。在观察我的这段时间里，这位老军医一看我如何与病人交流，二看我如何辨证论治，三看我如何开中药方。他用所掌握的中医辨证原理，去验证我为每一位患者使用中药的准确性。渐渐地，随着很多病人疗效的肯定，和他对我所开的每张处方的认可，他紧锁的眉头逐渐打开了，并且露出了笑容。

据他讲，他从四川调到北京大医院工作二十几年，非常喜欢中医，转遍了大大小小很多医院，象我这样传统、认真、执着用张仲景辨证用药的医生还是第一人。我说汪老说：“过讲了，我对中医药的认识与应用不过皮毛而已。你老人家这么评价我，说明你老人家认可了我这个年轻的中医人。”老教授对我不仅心悦诚服，而且和我成了忘年交。现在已经10几年过去，老教授还经常给我打电话，关心我，真是让我感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情义无价。

中国作协会员、福建籍著名女作家丽晴女士在她的纪实报告文学《为拯救生命呐喊》（刊登于《中国报告文学》2011年6月号中旬刊）中有这样一段采访内容： 

在这位才学卓著的老教授面前，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絮叨了。因为我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蹩脚和多余。以下这是我采访他的原版笔录，他是这样说的： 

中医现在是处于低谷时期。中医中药被社会上的中医骗子，把名声全搞臭了。整个中国都被骗子的阴影笼罩着。能把中医真传学到手，把中医的精髓掌握好的人太少太少了，千分之一有没有？或者万分之一？有几个是真才实学？我也系统学习过中医，但对中医来说，我虽然没有很多的实践经验，但我了解中医的理论。即，真正掌握了真才实学的中医才是个宝。骗人的中医也可以随随便便开个方。其实是中医的精髓很不容易掌握。学中医，首先要国文（古典文学）好；二是爱学习，肯钻研；三是厚古薄今；四是中医理论浩如烟海，真正把辨证论治学好用好很难。黄衍强有真东西，有真本事，尤其在治疗血液病及肿瘤方面。不仅有实践经验，而且很有成就......。

 我在北京不仅得到老教授的厚爱，更重要的是得到患者们的认可。一位来自甘肃的患儿母亲，由于家庭贫困，决定让孩子放弃在北京大医院的西药治疗，转来找我用中药调理。用药两个月即取得较好疗效，花费明显减少。这位母亲在返回老家前专门送我两双亲手缝制的鞋垫，激动地说：“黄院长，我们家里很穷，没有好东西送您表示感谢，这是我自己忙里偷闲专门给您缝制的，请您不要嫌弃，一定收下。”对于这份心情，我无法拒绝。我感到这是患者给我的最好奖赏和最大的鼓励。

经过我和汪教授的共同努力，我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治疗了许多患者，康复患者众多。如北京朝阳区的刘明珠，刚从卫生学校护理专业毕业就患了白血病，化疗两个疗程，家中不能承受高昂的医疗费用，找到我们要求中医药治疗，经3年的治疗逐渐康复，以后正常结婚生子。北京东城区的姚桂琴，女，75岁，患急性单核细胞白血病伴有糖尿病，化疗四个疗程后身体不能承受，经亲友的考察和推荐前来找我治疗，服药两年病情稳定。还有专程从英国回来接受中医治疗的万宁等……。

在这期间，我还应邀参加了第二界中国名医大会，受到卫生部原副部长、中国医师协会会长、卫生部健康教育首席专家殷大奎的亲切接见。

后来，因为2003年的非典，我们终止了在北京的工作，但在北京的那段美好时光，却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延强献方】治荨麻疹方：

　　 取荆芥穗30克，研为细面，过筛后装入纱布袋（纱布要有一定孔隙）内。将纱布袋内药粉均匀撒于患处，再用手掌反复揉搓，直到手掌与患部发生热感为度。若患处范围较大，可分几次进行。急慢性荨麻疹均可使用。一般轻者用药1~2次可见效。

荨麻疹是一种常见的过敏性皮肤病。该病多因禀赋不耐，外感风热、风寒之邪，邪郁肌腠而发病，或饮食失节、胃肠积热、不得透达、郁于肌肤，或情志不遂、气郁化火、灼伤阴血、复感风邪而发病。荆芥穗味辛，性微温，可祛风解表、透疹、止血。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荆芥穗中含有挥发油，油中主要成分为右旋薄荷酮、消旋薄荷酮及少量右旋柠檬烯，具有抗过敏、镇静、降温作用，故对荨麻疹有较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