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苏和浙江方面,大吃竹笋的事,也算作色情心理的表现的一个证据。然而广东和北京等处,因为竹少,所以并不怎么吃竹笋。倘到穷文人的家里或者寓里去,不但无所谓书斋,连砚石也不过用着两角钱一块的家伙。一看见这样的事,先前的结论就通不过去了,所以观察者也就有些窘,不得不另外摘出什么适当的结论来。于是这一回,是说很难懂得,是“谜的国度”了。
这也并非自己的发见,是在内山书店里听着漫谈的时候拾来的,据说:像日本人那样的喜欢“结论”的,就是无论是听议论,是读书,如果得不到结论,心里总不舒服的民族,在现在的世上,好象是颇为少有的,云。 接收了这一个结论之后,就时时令人觉得很不错。例如关于中国人,也就是这样的。明治时代的研究的结论,似乎大抵受着英国的什么人做的《人气质》的影响,但到近来,却也有了面目一新的结论了。一个旅行者走进了下野的有钱的大官的书斋,看见有许多很贵的砚石,便说中国是“文雅的国度”;一个观察者到上海来一下,买几种的书和图画,再去寻寻奇怪的观览物事,便说中国是“的国度”。
指哪竟然是违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