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从认识阮渔以后,苏列就有了心疼的毛病。
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疼起来,一疼就忍不住,总想刺开心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心疼?
虽然知道她是个*女子,她妖娆美丽,抽着一根爱喜烟站在雨中,那个最初的样子,让苏列心疼不已。
一脸的风尘样。
他就那样决绝地爱上了她,有点一相情愿,飞蛾扑火。
阮渔总是笑嘻嘻地说,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啊,你还爱我?你知道我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吗?你知道我离了男人活不了吗?你知道我喜欢钱吗?
知道。苏列说,我都知道。
阮渔是这个小城的*女子,据说堕过好几次胎,做过黑社会老大的马子,后来自己开美容院,苏列是二十岁这年遇到的她,那时阮渔二十四岁,本命年,穿着一双红袜子,站在雨中的屋檐下抽烟。
苏列靠近她说,给我一支烟,好吗?
那是他第一次吸烟,他呛了,咳嗽起来。阮渔就咯咯笑着,笑声灿若桃花,穿过雨滴刺了过来,他突然就感觉心脏不舒服。
后来他们上床,苏列捧着阮渔的脸,突然间泪流满面,他说了一句话,阮渔,你的脸,一定是我前世憔悴的心。
阮渔真没见过这么抒情的男人。她还是嘻嘻笑着,越笑越*,她穿着暧昧的艳粉的睡衣,绣着几朵小莲花,苏列一点点亲着她,最后却无能为力,他是太爱她了,太爱了,会紧张到无能为力。
是的,他捧着她的脸时,会突然感觉她是那么可怜,虽然她风情万种,巧笑倩兮,可他就是觉得难过,那一张艳若桃花的脸,为什么那么孤单?
阮渔骂他是文艺青年。
她照样和男人打牌喝酒,取悦于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常常眯着眼睛和苏列说,亲爱的,我是花痴,我很好色,我真的喜欢*,看到面相好的男子就无法自拔,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那时候苏列感觉到心一跳一跳地疼。可却拦不住她,他多想她只属于自己,如古典女子坚贞不渝,不,哪怕她和别人睡觉也行,不要告诉他刺激他就行了。
就连这,阮渔都做不到。
她会很暧昧地说哪个男人如何,或者眼神单纯地看着他,然后问他,你说,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托付终身?
苏列只觉得自己中了她的蛊惑,无力逃脱,也不想逃脱。
他认为她是一种病态,把取悦于男人当成一种生活方式。每当有男人电话来的时候,她会以极快的速度变换脸上的表情,然后快速跑到化妆间,花半个小时在脸上涂脂抹粉,找最适合闪亮登场的衣服,最后,喷上香艳的香水,即使前半个小时还和苏列在床上腻腻歪歪,她能说走就走。
这样的女人,真是很滥。
苏列觉得自己更滥更贱,即使知道她这样,还是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为她洗衣做饭,买她喜欢的香水和零食,然后听她说她的艳事。
每来一次,就凌迟自己一次,先把肉割开,然后撒上盐,伤口是要自己一点点地舔的,他竟然喜欢了这折磨。
这一年,他二十岁,在父亲经营的药厂里做营销,这个厂子早晚是他的,可他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和阮渔谈情说爱、上床。
尽管阮渔并不认为他们是爱情。
可苏列是,他一直认为,他和这个女人是爱情。
不是爱情,为什么会贱到这种程度?
犯贱,这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二
凯子,阮渔叫苏列。
她总是这样叫他,你是我的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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