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歃血*****

第251集：歃血为盟护樊城

宝贝儿，欢迎收听“凯叔·三国演义”，第二百五十一集《歃血为盟护樊城》。

狂风裹挟着乌云，黑沉沉地压在樊城上空。暴雨未至，黑云压顶，将整座城池，笼罩在前途未卜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敌军、暴雨和洪水，将樊城困成了汪洋之中的一叶孤舟。

“庞德已死，于禁投降，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但大家无需担心，新的援军马上就到，洪水不日便会退去……只要我们同心一体，定能守住樊城！”

樊城守将曹仁，站在城中的一处高台上，向台下的将士和百姓们喊话。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坚定。

可台下之人却不这么想，他们站在齐膝深的泥水里，浑身颤抖。他们的眼神，比脚下的水更加冰冷。

“大人，如果援军不来怎么办啊？”

“谁知道洪水什么时候退啊……”

“是啊！是啊！只可与人争，不可与天斗啊。那关云长天神下凡，再来一百个于禁将军，也是白搭呀……”

起先，只是樊城的老百姓口无遮拦地嚷嚷。随后，士兵们也壮着胆子，议论起来。

一人扬声问道：“听说，城内几处粮仓都淹了水了。曹将军，我们的粮草还能撑到几时啊？”

“问得好！啊！我们的粮草，确实不多，但他关羽的粮草更少！别忘了，于禁将军带着三万援军可投降了他关羽，那可是帮了咱们的大忙啊。关羽帐下就多了三万张吃饭的嘴，试问，关羽的粮草，他能吃到几时？”

众人大笑，气氛慢慢变得轻松。

“弃城而逃固然能活一条命，但若是樊城陷落，关羽就会北上，中原危矣，国家危矣！尔等愿做这等罪人吗？！”

曹仁的话回荡在广场之上，像是一阵刀风，刮过每个人的脸，士兵们面面相觑，没人再吭声。

“方才有人说关羽乃是天神下凡，笑话！任他是天神也好，鬼怪也罢！我曹家兵将，个个骁勇善战，定能胜天！今日，我誓要把那关羽斩落马下，剥皮抽筋，让大家看看，他到底是神还是人！拿酒来！”

满宠带着一队士兵，端着一碗碗血酒走上高台。

“古有高祖白马之盟，与群臣立誓守约，今日，我杀战马，借先祖之名，以血在此立约，我与樊城共存亡，尔等同心者，可共饮此酒，我们誓死据守！”

滚烫的血酒入喉，烧得胸膛一阵发热。曹仁将那碗猛地往地上一砸，目光坚韧。

良久，终于有人动了。

一个士兵走上来，接酒，一饮而尽，“愿随将军，誓死据守！”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个又一个士兵鱼贯上台，捧起血酒，直灌入喉。

曹仁，用自己的血性成功地带动了众人的血性，没人愿做逃兵，没人愿做国家的罪人。

就在曹仁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又让他的心猛地提起。

沸腾的人群瞬间安静了。

这号角意味着——

“报！将军，关羽又率军来攻城了！”

“弟兄们，走！随我上城！与那关羽拼了！”

士兵们嘴里嚷嚷着“拼了”、“拼了”，跟随在曹仁身后，没有一人后退。

登上城楼所见的情形，并不乐观。

城外的水，已经涨到城墙一半的高度。放眼望去，直与远处的汉水连成一片。

几十只竹筏与上百艘战船，犹如密密麻麻的水蜘蛛，正向樊城游来。

曹仁眯眼望去，每一只竹筏约有普通竹筏的五六倍宽，上载着近百人。战船分列两侧，急速朝城门逼近。

“给我放箭！”

铺天盖地的箭雨，将战船笼罩其中。

几乎同时，船上竖起了数百面长盾，构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巨大的龟壳，挡住了箭雨。

这帮该死的乌龟，成群结队，游向城楼。突然，其中几十艘战船停下来，向城头射出弩箭，开始远程掩护。而其他船只和竹筏，则在弩箭的掩护下，飞速向前。

曹仁一晃神的工夫，几十艘战船已经划到了城墙边儿，水面离墙头只一丈有余。黑衣士兵如倾巢出动的老鼠，有的投下定石稳住船身，有的将装有爪钩的绳索抛向城楼，纷纷攀爬。

“投石！把他们给我砸下去！”

沉重和尖锐的石块砸向士兵，瞬时间血肉横飞，可那群黑色老鼠竟然无所畏惧，死去的落入水中，活着的再顶上来。如此往复，络绎不绝。

“将军！人太多了！我们快守不住了，现在怎么办啊？

“擒贼先擒王！”

一片汪洋之中，曹仁搜寻着那个熟悉的对手。可数千敌人，均身着一样的战甲，哪里分得出谁是关云长！

狂风大作，吹得曹仁的眼睛发酸，他不敢揉眼。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看到，右侧一艘高大的黑色战船上，一人独立船头，一抹刺眼的绿，倏又闪过。

“关羽在那儿！弓弩手，换毒箭！”

一声令下！所有的弓弩手，纷纷更换弩箭，齐齐朝那抹绿色射去。

箭与箭，刺破长空。风与雷，耳边炸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

曹仁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他全副心思只有那一抹碧绿衣角，只有那誓将关羽剥皮抽筋的雄心壮志。

“将军小心！”

一只飞箭破空而来，直射曹仁的眉心。曹仁僵硬地一躲，闪避不及，面颊上被擦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与此同时，以黑色战船为中心，也爆发出一阵骚乱。士兵们飞快地向一个方向聚集，惊叫声传来。那身着绿色征袍之人，消失了。

曹仁仿佛听到那尊山一般高大的天神，轰然倒地的声音。

“不好了！关将军中箭了！”

“哈哈哈，关羽中箭了！什么天神下凡，不过是肉体凡胎，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荆州兵方向传来急切的鸣金之声，伴随着曹仁的大笑，响彻江面。

撞击城门的船，停住了。

不久，所有竹筏与战船，纷纷退去，水面空空荡荡的，唯有暗红色的血水和漂浮的尸体，提醒着刚刚这场恶战的残酷。

樊城，暂时守住了！

曹仁抬头看天。一阵风吹过，不知何时，乌云已经散去。金光洒落在他的脸庞上。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暖柔和的光芒。

雨未至，天已晴。

好了，宝贝儿，今天的《凯叔·三国演义》就讲到这儿。

关羽中了毒箭，他会有危险吗？樊城的命运又会如何呢？听凯叔下集接着讲。

提出今天的问题：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所有人都敬他、畏他，当他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人看着神，总会有很多的敬畏。《凯叔·封神演义》现在已经上线了，里面就讲了很多人神共战的故事。如果你是凯叔会员，就可以免费收听了。那你知道有哪些天神吗？你觉得，关羽和他们像不像？哪里像，哪里不像呢？可以在留言里告诉凯叔，也可以听听其他小伙伴怎么说。咱们留言里见。

【注释】

白马之盟：汉高祖刘邦在位时与群臣以杀白马方式定立的盟约，此为古代盟誓的方式之一，杀牲取血，并用手指蘸血来涂在嘴上，以示恪守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