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论坛第〇七一期】吕效平：启蒙与诗——谈《蒋公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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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公的面子》出自大学，是为纪念南京大学建校110周年而作，它试图与当代中国大学对话；它去年夏天报名参加全国剧协操办的第三届 “中国校园戏剧节”遭淘汰，实际上它也试图与非常糟糕的中国当代戏剧对话。

但是，这两个对话弄不好是会互相冲突的：如果立意批评中国大学教授们的生存空间和精神状态，《蒋公的面子》就非常可能会像“主旋律”戏剧那样由于鼓吹社会学“真理”和塑造道德楷模而缺乏诗意。因为，如果这样的话，无论这出戏所宣传的 “真理”和塑造的英雄与 “主旋律”戏剧有多少差别，它们的戏剧观却都是一样的。

幸好，《蒋公的面子》避免了上述困境，同时实现了两个 “对话”：它一面通过与当代中国大学的对话攀上了启蒙的思想高度，一面也创造了盎然的诗意，实现了与乏味的中国当代戏剧的对话。它的这个“诗意”，就是把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的悲剧性表现为喜剧，使观众为人性与人生中那些令人潸然泪下悲凉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