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埃里克开口了,这就像是个肥皂泡,轻轻的飘到房间中央,有那么一会儿折射出午后太阳的光线,仿佛带来了希望,但很快就爆炸开来,变成了一些细小的液滴向地面落去。
……
围绕这个单词(爱)存在着这么多的希望,你几乎可以在任何危难的情形下,信心十足的把爱掏出来,指望他发挥神奇的作用,你完全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只是口水涟涟乐不可支的傻笑着,我能问一下吗?你干嘛使我的生活痛苦得无法忍受,干嘛乱用我的信用卡,干嘛弄脏我的浴室,干嘛弄得我的厨房一塌糊涂,干嘛把我的心当成弹子打?啊,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你爱我。噢,我现在明白了,既然是那样,很好,请吧,别忘记把房子烧掉,在你打了一边的耳光之后,别忘记还有另一边。
……
这会儿埃里克说他爱她,如果在一个月之前她听到这话准会高兴的跳起来,但如今这句话除了使她发出嘲讽的微笑之外,别无其他作用了,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是因为她期望值太高,等候的太久了。他做出这样的表白来难道不是一种反射性的举动吗?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晚上只能一个人独处,再也没有哪个来充当出气筒,让他尽情的发泄自己的坏脾气了。
……
激发起这种爱情的人,竟然有可能不值得你去爱,这一点想来也很奇怪。难道埃里克不是一直激发了她以前有过而且将来还会有的爱的欲望吗?他同她之间产生了爱,但就爱情而言,她爱的难道不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吗?她对他的感情难道不是永远不会结出果实的期望吗?埃里克为人太冷淡,无法回应他激起的感情,无法满足她激起的要求,无法平息她的欲望,他就像是一个说出了一些十分机智的话语的傻瓜,自己对话中的意思都不很明白,因此无法对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光环承担责任。(视幻觉见封面)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