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临了,雌狐狸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它有宝宝啦,觅食的重担全落在那只雄狐身上。
有天晚上11点左右,大腹便便的雌狐也趴在门口等待着什么。忽然,不远的草丛里响起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啊!飞奔而归的雄狐后边竟然追来一条大狼狗。说时迟、那时快,急于逃命的雄狐狸转眼间已钻进屋里。大狼狗也紧跟着追了进去。我还没回过神来,那只受惊不小的雌狐已钻到我凳子下面。
我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吆喝着将狼狗逐出院门。可是,事情并没到此结束。后半夜当我起来时,看到那条大狼狗还蹲在不远处守着,以后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夜里,那条大狼狗总是出没在附近的草丛里,也许,动物界也有什么难解难分的恩怨吧?
后来,我和那条专门来闹事的狼狗较上了劲儿,每当大狼狗接近大门时,我便怒气冲天的拿着木棒猛追猛打,直到它再不敢前来窥视。
几天后,雌狐产出三只小狐狸,还用嘴叼出幼崽让我们看。但厂里的同事意外发现了我房间里的秘密。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在房里看书时,一个喜欢打听秘密的女同事走进来。大大咧咧的雄狐狸竟然大摇大摆地遛进来看我。
这下可惹了大麻烦,那个女同事惊叫着窜出房间,一路大声喊着:“有狐狸,狐狸精啊!”
有人握着铁锨、棍棒,吵吵嚷嚷地赶来抓狐狸精。见此情景,我一时慌了神,只能朝他们喊着:“你们在那干嘛呢?那是我从家里带来喂养的!”这样一说,人们信以为真,才纷纷退去。
待一切归于平静,那两只已做了“父母”的狐狸,又伸头缩脑地钻出来,围着我,好像在安慰我。我拿出口琴呜呜吹了起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几个月后,3只小狐狸渐渐长大了,它们一听我吹口琴,不管白天黑夜,立即跑来,围坐在我身边,像几个心有灵犀的知音。
第二年春天,我们的老厂终于要搬迁了,狐狸一家也转移到附近的一个被废弃的排灌站里。我却常常挂念它们。一天夜晚,我来到排灌站,坐到平台上,轻轻一吹口琴,狐狸爸爸妈妈带着孩子们很快来到我跟前,亲昵地围着我转圈……
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工厂,回到了市里,结束了与狐为邻的日子……
第二年秋天,我又特意带上口琴,买了两只卤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去了那座被废弃的排灌站,可是,排灌站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拆除,我怅然若失,靠在一棵大树上,“呜呜呜……”吹奏了口琴,口琴声远远地传开了,可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很伤心失望,正要转身离去,突然,身后的草丛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悉悉索索”,只见五六只大小不等的狐狸从草丛中窜了岀来,围着我撒欢儿……
再次拥别“老邻居”,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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