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政府借款的短期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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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课程是中英双语授课，您可以点击“专辑--节目”选择中文或英文课程进行收听，英文课程由蒂莫西·泰勒本人讲述，对应中文内容是由专业人士完成。谢谢您的订阅，希望您能有所收获。

【音频文字稿】

喜马拉雅的朋友，你好，我是泰勒。

今天，我将带你讨论的话题是政府借款的短期利弊。让我先问你个问题，借钱是个好主意吗？你会如何思考这个问题？我想很多人的答案会是取决于具体的现实情况。更确切地说，取决于这笔借款在未来的回报率有多高。比如，如果我现在借钱用于买房，或者借钱来支付我上大学的学费，你会觉得这笔借钱是对未来是有好处的。但是如果我借钱，是因为想每天晚上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这不能带来显著的短期回报，如果长期这样借钱就会带来问题。

政府借款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借款有长期回报，那么在经济上是值得的。如果政府借款是用于改善道路、桥梁、火车、电力设备，或是为了更好的健康水平和教育环境，这些好处可能会持续几十年。但如果借款只是为了一个永远不会有太大用处的项目，那么这笔借钱很可能就不是一个划算的交易。

这次课我就带你谈谈每年的政府借款，经济学家称之为预算赤字。我将分为三个部分进行讨论，首先，我将告诉你世界各国的预算赤字是什么样子的。其次，我会同你谈谈国家储蓄和投资的恒等式。再次，我将总结一些关于预算赤字的经济学想法。

让我们从第一点开始。政府的支出往往高于税收收入，这是世界各国普遍存在的情况。那么，多出来的那部分钱是从哪里来的呢？答案是政府借的。比如，政府可以通过发行债券借钱，我们在之前的课上讨论过几次债券问题。债券是政府、企业、银行等债务人为筹集资金，按照法定程序发行并向债权人承诺于指定日期还本付息的有价证券。债券本质上是以一定利率偿还一定金额的承诺。

所以，如果政府为借钱发行了一亿元的债券，银行、保险公司、甚至美国的养老基金、德国的投资基金都可以购买。当我们谈论预算赤字的规模时，不妨采用一下经济学家惯用的模式:将赤字规模描述为占GDP的百分比。也就是说，我不会告诉你现在有多少人民币的借款。

这是因为，如果我试着用具体的数字来描述财政赤字的话，这个数真的很大，而且一直在变化，每一年都在变化。我不是会计，你们大多数人也不是会计。因此，听这些数字的直观感受并不好，百分比更容易听懂。此外，使用GDP的百分比对国家之间的赤字比较更有帮助。各国拥有不同的货币，而且它们的经济规模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例如，在美国，政府几乎每年都有预算赤字。它通常占GDP的2%左右，但有时更大。数年内，预算赤字上升到GDP的3%，4%和5%，这并不罕见。2009年和2010年，美国经济正试图从大衰退中恢复过来，预算赤字占GDP的8%，10%。几年来，你应该预料到，任何一个正在做反周期财政政策的国家，都会出现这种年复一年的变化，正如我们在前一课中讨论的那样，当经济出现衰退或经济增长放缓时，你会尝试用减税和削减支出的办法来刺激经济。

但是，当经济复苏并正在走强时，这个扩张性财政政策应该被减少。例如，日本在2009年、2010年的预算赤字占GDP的9%左右，但现在回落到GDP的3%左右。在大萧条期间，德国在2009年和2010年间的预算赤字约占GDP的4%或5%。现在它的预算盈余大约占GDP的1%。也就是说，他们所征集的税收稍微大于政府支出，他们可以利用这部分盈余偿还过去的借款。

中国的情况又是如何呢？在过去几年中，中国政府的预算赤字占中国GDP的3%左右，有时会高，有时会低，这很正常的。但就政府借款而言，中国的复杂之处在于：大部分政府支出实际是通过地方政府进行的。当你考虑到他们的借贷时，情况看起来有点不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经济学家曾试图计算如果包括地方政府的借贷，中国政府的赤字规模是多少？2012年底，中国政府，包括地方政府在内的整体赤字，约占GDP的5%。但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一数字已经上升到GDP的10%左右，甚至更高一点。事实上，中国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承认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关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后面会讲。

现在，让我们转到第二个话题，国家储蓄和投资身份。我在之前的课程中说过，反周期财政政策可以刺激一个经济体的总需求，并在经济衰退或增长缓慢的情况下帮助它向前发展。但在这里，我们希望看到赤字的力量。让我们先考虑一下金融资本市场，有储蓄的需求和投资的供应。我们知道供需是平衡的，即所需的数量将等于供给的数量。

这有时被称为国家储蓄和投资恒等式。现在，这里的恒等实际上是一个数学术语。它表示，在国民收入核算体系中，储蓄总等于投资的恒等关系。毕竟，如果没有金融资本供应，它实际上不可能有需求。那么，如果我们谈论的是金融资本市场，那么这个市场的供给是什么？主要来源是个人储蓄，个人储蓄在近几年达到了GDP的45%，是非常高的。

那金融资本的需求来自何方？主要有三个可能。其一是可以投资中国的经济发展，比如投资建筑、机械、设备，等等。其二是可以借给中国政府，包括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其三是可以投资在另一个国家，比如购买美国的房地产，或购买美国的政府债券，或美国的股票，当然，也可以在其他国家投资。随着中国经济向一个更注重国内消费方向的转变，中国的个人储蓄总量会稍微下降，供给少了，那么中国该减少对哪方面的投资？这是你必须详细分析的事情。

随着中国政府借贷的上升，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赤字越大，意味着金融资本需求量越大。第一种可能是个人储蓄可能会上升。因此，额外的政府贷款更多是来自家庭的储蓄。第二种可能性是，公司的投资下降，使得额外的政府贷款来自企业的投资。第三种可能性是流向其他地方的金融资本减少。

我提到的第一种可能性是预算赤字上升，个人储蓄上升，因此，额外的政府借款来自于更多的家庭储蓄。现在，理论上，这可能会发生。事实上，经济学中有所谓的“李嘉图等价定理”，这是以20世纪著名经济学家大卫·李嘉图命名的。这个理论表示当政府借贷变化时，个人储蓄将向反方向变化。所以更多的政府借贷，也意味着更多的个人储蓄。

第二种可能是，额外的政府借款是来自于投资公司。这就是所谓的挤出效应理论，表示，政府为了平衡财政预算赤字，采取发行政府债券的方式，向私人借贷资金市场筹措资金，从而导致市场利率上升，私人投资和支出因而相应地下降。

第三种可能是，为额外的政府借款融资的资金可以从国外流入。现在，对于每个国家而言，国际资本的流入和国际资本的流出，与贸易、旅游业、国际金融投资以及我们所谈论的在中国的一切都有关系。近几年来，金融资本的流出量比流入量要大得多，我们将在后面的课中讨论这一原因。基本上，贸易顺差总是与金融资本流出有关，中国的贸易顺差相当大。政府借款的额外资金可能是因为更多的资本从国外流入国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一个有利有弊的问题。作为一名经济学家，我不是在这里评判，只是告诉你更多的政府借贷带来的潜在的弊端。

现在，让我总结一下关于政府短期借款的一些想法。当然，有一些美国人和一些中国人不喜欢政府借钱。这只会让他们烦恼。但我想在短短几年内，没有什么大的理由去担心预算赤字，特别是如果经济出现了增长放缓或衰退，尤其是如果预算赤字不会持续下去的话。我们可以争论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应该是减税还是增加开支，或者依赖宽松的货币政策以及宽松的财政政策。我的观点是，短期预算赤字不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而且它们通常不是坏事。但是即使他们不是问题，他们仍然有利有弊。在下一次课中，我们将不再谈论短期的预算赤字问题。相反，我们将研究与政府长期积累债务有关的经济问题。今天，我将带你讨论的话题是政府借款的短期利弊。让我先问你个问题，借钱是个好主意吗？你会如何思考这个问题？我想很多人的答案会是取决于具体的现实情况。更确切地说，取决于这笔借款在未来的回报率有多高。比如，如果我现在借钱用于买房，或者借钱来支付我上大学的学费，你会觉得这笔借钱是对未来是有好处的。但是如果我借钱，是因为想每天晚上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这不能带来显著的短期回报，如果长期这样借钱就会带来问题。

政府借款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借款有长期回报，那么在经济上是值得的。如果政府借款是用于改善道路、桥梁、火车、电力设备，或是为了更好的健康水平和教育环境，这些好处可能会持续几十年。但如果借款只是为了一个永远不会有太大用处的项目，那么这笔借钱很可能就不是一个划算的交易。

这次课我就带你谈谈每年的政府借款，经济学家称之为预算赤字。我将分为三个部分进行讨论，首先，我将告诉你世界各国的预算赤字是什么样子的。其次，我会同你谈谈国家储蓄和投资的恒等式。再次，我将总结一些关于预算赤字的经济学想法。

让我们从第一点开始。政府的支出往往高于税收收入，这是世界各国普遍存在的情况。那么，多出来的那部分钱是从哪里来的呢？答案是政府借的。比如，政府可以通过发行债券借钱，我们在之前的课上讨论过几次债券问题。债券是政府、企业、银行等债务人为筹集资金，按照法定程序发行并向债权人承诺于指定日期还本付息的有价证券。债券本质上是以一定利率偿还一定金额的承诺。

所以，如果政府为借钱发行了一亿元的债券，银行、保险公司、甚至美国的养老基金、德国的投资基金都可以购买。当我们谈论预算赤字的规模时，不妨采用一下经济学家惯用的模式:将赤字规模描述为占GDP的百分比。也就是说，我不会告诉你现在有多少人民币的借款。

这是因为，如果我试着用具体的数字来描述财政赤字的话，这个数真的很大，而且一直在变化，每一年都在变化。我不是会计，你们大多数人也不是会计。因此，听这些数字的直观感受并不好，百分比更容易听懂。此外，使用GDP的百分比对国家之间的赤字比较更有帮助。各国拥有不同的货币，而且它们的经济规模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例如，在美国，政府几乎每年都有预算赤字。它通常占GDP的2%左右，但有时更大。数年内，预算赤字上升到GDP的3%，4%和5%，这并不罕见。2009年和2010年，美国经济正试图从大衰退中恢复过来，预算赤字占GDP的8%，10%。几年来，你应该预料到，任何一个正在做反周期财政政策的国家，都会出现这种年复一年的变化，正如我们在前一课中讨论的那样，当经济出现衰退或经济增长放缓时，你会尝试用减税和削减支出的办法来刺激经济。

但是，当经济复苏并正在走强时，这个扩张性财政政策应该被减少。例如，日本在2009年、2010年的预算赤字占GDP的9%左右，但现在回落到GDP的3%左右。在大萧条期间，德国在2009年和2010年间的预算赤字约占GDP的4%或5%。现在它的预算盈余大约占GDP的1%。也就是说，他们所征集的税收稍微大于政府支出，他们可以利用这部分盈余偿还过去的借款。

中国的情况又是如何呢？在过去几年中，中国政府的预算赤字占中国GDP的3%左右，有时会高，有时会低，这很正常的。但就政府借款而言，中国的复杂之处在于：大部分政府支出实际是通过地方政府进行的。当你考虑到他们的借贷时，情况看起来有点不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经济学家曾试图计算如果包括地方政府的借贷，中国政府的赤字规模是多少？2012年底，中国政府，包括地方政府在内的整体赤字，约占GDP的5%。但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一数字已经上升到GDP的10%左右，甚至更高一点。事实上，中国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承认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关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后面会讲。

现在，让我们转到第二个话题，国家储蓄和投资身份。我在之前的课程中说过，反周期财政政策可以刺激一个经济体的总需求，并在经济衰退或增长缓慢的情况下帮助它向前发展。但在这里，我们希望看到赤字的力量。让我们先考虑一下金融资本市场，有储蓄的需求和投资的供应。我们知道供需是平衡的，即所需的数量将等于供给的数量。

这有时被称为国家储蓄和投资恒等式。现在，这里的恒等实际上是一个数学术语。它表示，在国民收入核算体系中，储蓄总等于投资的恒等关系。毕竟，如果没有金融资本供应，它实际上不可能有需求。那么，如果我们谈论的是金融资本市场，那么这个市场的供给是什么？主要来源是个人储蓄，个人储蓄在近几年达到了GDP的45%，是非常高的。

那金融资本的需求来自何方？主要有三个可能。其一是可以投资中国的经济发展，比如投资建筑、机械、设备，等等。其二是可以借给中国政府，包括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其三是可以投资在另一个国家，比如购买美国的房地产，或购买美国的政府债券，或美国的股票，当然，也可以在其他国家投资。随着中国经济向一个更注重国内消费方向的转变，中国的个人储蓄总量会稍微下降，供给少了，那么中国该减少对哪方面的投资？这是你必须详细分析的事情。

随着中国政府借贷的上升，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赤字越大，意味着金融资本需求量越大。第一种可能是个人储蓄可能会上升。因此，额外的政府贷款更多是来自家庭的储蓄。第二种可能性是，公司的投资下降，使得额外的政府贷款来自企业的投资。第三种可能性是流向其他地方的金融资本减少。

我提到的第一种可能性是预算赤字上升，个人储蓄上升，因此，额外的政府借款来自于更多的家庭储蓄。现在，理论上，这可能会发生。事实上，经济学中有所谓的“李嘉图等价定理”，这是以20世纪著名经济学家大卫·李嘉图命名的。这个理论表示当政府借贷变化时，个人储蓄将向反方向变化。所以更多的政府借贷，也意味着更多的个人储蓄。

第二种可能是，额外的政府借款是来自于投资公司。这就是所谓的挤出效应理论，表示，政府为了平衡财政预算赤字，采取发行政府债券的方式，向私人借贷资金市场筹措资金，从而导致市场利率上升，私人投资和支出因而相应地下降。

第三种可能是，为额外的政府借款融资的资金可以从国外流入。现在，对于每个国家而言，国际资本的流入和国际资本的流出，与贸易、旅游业、国际金融投资以及我们所谈论的在中国的一切都有关系。近几年来，金融资本的流出量比流入量要大得多，我们将在后面的课中讨论这一原因。基本上，贸易顺差总是与金融资本流出有关，中国的贸易顺差相当大。政府借款的额外资金可能是因为更多的资本从国外流入国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一个有利有弊的问题。作为一名经济学家，我不是在这里评判，只是告诉你更多的政府借贷带来的潜在的弊端。

现在，让我总结一下关于政府短期借款的一些想法。当然，有一些美国人和一些中国人不喜欢政府借钱。这只会让他们烦恼。但我想在短短几年内，没有什么大的理由去担心预算赤字，特别是如果经济出现了增长放缓或衰退，尤其是如果预算赤字不会持续下去的话。我们可以争论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应该是减税还是增加开支，或者依赖宽松的货币政策以及宽松的财政政策。我的观点是，短期预算赤字不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而且它们通常不是坏事。但是即使他们不是问题，他们仍然有利有弊。在下一次课中，我们将不再谈论短期的预算赤字问题。相反，我们将研究与政府长期积累债务有关的经济问题。

我是蒂莫西·泰勒，感谢你的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