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伟大的印象派音乐阐述者-Walter Gieseking
Walter Gieseking
瓦尔特. 季雪金(一)
季雪金1895年生于里昂,1956年卒于伦敦,虽然父母亲是德国人,但他的幼年时光是在法国南部度过。4岁开始学习钢琴,1911年搬到德国去,在汉诺威音乐院开始向卡尔.莱默有系统地学琴,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即开始演奏生涯,第一场公开演出是在1920年的柏林,以后常在意大利与瑞士演出;当他在1923年于伦敦首演时,已经名满欧洲了;1926年开始巡回美国、南美与欧洲其它地方表演。1939年回到德国,在战时也继续举行演奏会,但也因此阻碍了他在战后到美国演出的机会,一1953年才又到当地演奏。在1956的慕尼黑举行了他的最后一场音乐会。季雪金的演出不同于当代其它音乐家的重要一点是他以20世纪法国音乐的演奏出名,数量众多的录音可以证明,但同时他也是一位演奏德奥音乐作品的名家。
最伟大的印象派音乐阐述者
1950年代有两个重要的周年纪念:一个是巴哈逝世200周年纪念,在1950年7月28日;另一个是莫扎特出生200周年纪念,在1956年1月27日。两个日期都有其重要意义:不仅实现了用古乐的角度重新诠释巴哈的曲子;莫扎特毕生的作品也全部重见天日,许多没有列在寇海尔整理编号过的莫扎特曲子也渐渐普及,音乐学者终于可以依照莫扎特的亲笔稿整理出新的莫扎特作品大全集。
50年代产物之一的LP唱片纪录了这一天;身为莫扎特作品演奏权威的季雪金,在1953年几乎完成了莫扎特钢琴作品全集的录音,一个在十年前会被嘲笑为「荒谬的理想」的艰巨工作。这次选集的协奏曲部分撷取自莫扎特维也纳时期的作品:《A大调钢琴协奏曲》(K.488)录于1951年6月10日,另一首《c小调钢琴协奏曲》(K.491)则录于1953年5月25、26日,季雪金与卡拉扬所创立与训练的爱乐管弦乐团搭配得十分完美。当时的音乐家们有种共通的想法:莫扎特音乐的诠释要脱离十九世纪浪漫的主观性,呈现出漂亮、平衡与富表达性,同时又要避免乏味呆板。在伦敦所进行的录音工作一切顺利,刚成立的爱乐管弦乐团不仅被要求要做出温暖而成熟的弦乐线、柔软而具表达力的木管声,还要有圆滑而深刻的双簧管、长笛、竖笛,以便与钢琴达到对比的效果。季雪金与卡拉扬毫不含糊地加强木管与钢琴之间的张力,光是这点就足以成为五○年代录音的典范。
季雪金堪称是令人最为印象深刻的莫扎特钢琴家之一。他的触键、他的踏板、他灿烂的技术和他多彩音色的处理,都保证他能发出最原始的莫扎特之声。理想的莫扎特钢琴音乐就是*着不抢眼的光彩让听者领悟音乐的美,《A大调》第一乐章的原始装饰奏即是一例;它由再现部活跃地蹦出,似乎是自然地经由长段颤音乐句流入尾奏之中,季雪金利用控制稳当的触键描绘出这些令人愉悦的装饰奏。在慢板乐章部分,季雪金似乎让步于先人弹奏莫扎特音乐的浪漫风格,在卡拉扬有时会放弃自己所坚持的而融入抒情中的完美统合之下,他把《A大调》的行板调慢,使大部分的开头旋律浮出,再利用他踏板的特色,将6/8拍旋律一段连奏部分突显出来,让主题抒情地行进。《c小调》甚缓板在开头四小节之后出现的主题旋律,听起来单纯而不加修饰。季雪金观察到这里每一个四小节所指定的连奏 ,遮掩了每个音符,而且到如歌的旋律结尾的最弱音时,还可以微妙地分辨其不同,每个部分看似经过全盘性的思虑,而出来的却是最纯粹的音乐。将声音透明化一直是季雪金的箴言。莫扎特选择《c小调》(K.491)的调性一直是其协奏曲里美中不足之处,而季雪金仍旧保持着作品中清澄的音调与抑制的动力,即使是在第一乐章戏剧性的发展部与结尾的六段变奏。曲子里流露出忧郁,但是不会过度强调,宁可让它躲藏在莫扎特式的优雅与敏感的表面之下。季雪金可能是二十世纪上半叶唯一能够让《c小调》摆脱忧郁与戏剧性的钢琴家:一个修正之前流行于提升作品的感伤与煽动到夸张境地的演奏。 1895年诞生了一批令人难忘的音乐家们:亨德密许、卡尔.奥夫,与11月5日出生的华尔特.季雪金。他生于里昂,父亲是位医生,有着德国血统的他,在四岁就开始试着弹奏钢琴,11岁在刚成立的汉诺威音乐学院里,成为卡尔.莱默的学生,15岁时开始举行音乐会,拿贝多芬的32首钢琴奏鸣曲连续演奏六场。季雪金以他快速的记忆力闻名,他可以在一天之内记住一首困难的钢琴作品,在十天之内记住一协奏曲,他一天的练习时间从不超过三至四个小时,德奥大曲与法国印象乐曲对他来说都简单无比。他在伦敦与巴黎的首演建立了他演奏德布西与拉威尔作品的声望,其演奏印象乐派作品著名在其音色与踏瓣的运用。
他建立起一份广泛的演奏曲目,从巴哈、莫扎特、贝多芬到舒曼与拉赫曼尼诺大,从亨德密许到费兹纳的《钢琴协奏曲》,而其中他偏爱葛利格、门德尔颂、舒曼、肖邦等人的小曲,在1956年9月,他在三天的时间内录下了门德尔颂17首无言歌与葛利格31首小曲集。 季雪金打着贝多芬的旗帜,声名不断的上升,然而在他职业生涯的晚期,并没有什么人把他定位为贝多芬专家,他的琴音被认缺乏重量感、忧郁与深度。1922年一位慕尼黑的乐评贝赫雪曾以保守的态度说道:「乐坛里有一股特殊的优雅风格,其中最为惊人,但也最狭隘的音乐家,就是季雪金。他在处理现代法国作曲家的作品时,所散发出自发性与音色的权威、力道与表达性,是绝对的奇幻之作,足以影响带着抵抗意识的收听者;然而就德奥作品来说,他缺少大范围的动态呼吸与宽广的视野。」十年之后贝赫雪认为季雪金演奏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号钢琴协奏曲》时这么写道:「就因为有季雪金的弹奏,任何人都可以把这首曲子听下去,他的技巧是精神上缜密的一个奇迹,他几乎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机械化的痕迹。」贝赫雪在对季雪金弹奏柴可夫斯基《第一号钢琴协奏曲》与《第五号钢琴协奏曲》所下的评论同样可应用在1951年所录制的贝多芬《第四号钢琴协奏曲》与《第五号钢琴协奏曲》「皇帝」,他没有对季雪金所诠释的贝多芬下评论,现在看来倒像是件好事:那是种蒸馏自然形式与光辉本质之后的阿波罗式贝多芬,而季雪金让它清澈明亮,因而每个强音、急奏、双重颤音与装饰奏,在这个前提之下都被抑制住,渐强进行得缓慢,而渐弱则几乎消失于无声。听者可以幻想着所听到的是没有踏板帮助、单纯*手指完成的圆滑奏。季雪金并没限制他的风格只能用在莫扎特和印象乐派上,他与卡拉扬合作的贝多芬《第四号》听起来就像个抒情的作品:钢琴的声音完满地与柔软的木管声契合,最快的急奏听起来毫不费力,而即使是贝多芬想要最具需演奏美感的乐段,他都能弹得令人莞尔、愉悦而如空气般轻巧。
有些重要细节在此一提。季雪金在弹奏《第五号》终乐章6/8拍「不很快的快板」的开头部分时,避免过度强调旋律,在过门乐段之后回复到他的弱音,有时甚至把最弱音弹到人类耳力几不能听闻的极致。但他在第一乐章的爆发力可真是吓人:这些强力八度的片段听起来是精力充沛而饱满的,一次一次地,季雪金坚持着贝多芬作品里的阿波罗性格,一种建立在平衡与精密之上的诠释,而在慢板乐章,尤其是《第五号》的第二乐章,富含着如歌似旋律的多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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