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茄山胡-老早个零食
小辰光自家发明个零食也蛮有味道个。
寻着外婆囥拉灶披间碗橱最下面一层个瓷罐头,拉牢伊二只铜环拖出来,捏牢盖头浪个滴滴头,打开里头是黄皮纸包个怕受潮个吃食。底浪向还铺老厚一层生石灰。大包小包一包包寻过去打开来看,总算翻到了红糖,掸脱纸包外面白乎乎个石灰粉,抖出一眼红糖放到铁镬子里,用小火慢慢加热,等伊一眼一眼烊开来,再用镬铲铲拢、压紧。慢慢压、慢慢拢,压末压成功一只只咖啡色个像橄榄样子个糖核。冷脱后包辣纸头里,慢慢叫含,慢慢个享受。要是压得勿紧,乃末放了嘴巴里一歇歇就碎开来,满嘴巴红糖屑吃起来就呒没劲道了。做得好个闲话,觉着比大白兔、椰子糖还要好吃。药店里买一分洋钿个甘草有好几根。搭同学或者邻舍隔壁个小朋友一道分分,轮流做庄。甘草含进嘴巴里当零食吃,甜津津,省一眼个闲话,一根好吃好几天。
胖大海用开水泡好之后,发得来老大个,又大又胖,可以一只碗放一颗。想象伊跟白木耳一样,就是颜色勿搭介。放一眼白砂糖进去就好吃了。勿过吃个辰光比较麻烦,一歇勿停个要挑脱上面个筋筋襻襻。用罗汉果泡茶当糖水喝,实在甜得勿一样,试了二趟也勿吃了。再听从内蒙建设兵团回来探亲个邻居阿哥阿姐讲,晓得蒙古族人每日要吃奶茶个,我想肯定是老好吃个,我就抓眼茶叶,调好奶粉,用调匙捣均匀后,颜色老嫩老好看个。吃进嘴巴里既有奶香又有茶香。
有一段辰光,感觉交关上海人侪辣做红茶菌,讲是吃了身体好。我就跟邻舍隔壁学,垃拉一只玻璃缸或者大口玻璃瓶,看见里头半缸铁锈色个水,漂辣海或大或小个有须须头个深铁锈色个菌。看上去搿种介氽拉海个毛辣辣、污糟糟个物事,有眼吓人,腻心八腊,实在吃勿下去,就是吃下去个人,好像毛病照生。
当然,麦乳精干吃、炒麦粉装辣纸头折个猪头里向、球里向,用手扯二只猪耳朵,一记一记,让粉喷到嘴巴里,搿是香喷喷个,是趣味性个吃法了。
去死,可能吗?瞎说什么?
男人还是难人?笑话!
内蒙的蒙,上海话发音:mong
上海话里没有吃食的说法,吃食也是最近几年在书面语里出现。
朋友们听,茄山胡朋友讲上海嗳话个别字勿标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