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透过那一双眼眸,我看到了许多消极的情绪。我本以为,外婆的离去对于已到中年的母亲而言,是一场意料之内的事。毕竟,外婆年事已高,而且病也拖了许久。可是,当死亡真正靠近的时候,当我看见红着的眼眶的时候,我才知道无论我们多明白,做足了多少心理准备,死亡终会是一把利剑,直指我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顷刻间,我仿佛理解了她停留在眼眶里的泪水。一来,她需以儿女的身份,带着失去母亲的悲伤在灵柩前尽孝;二来,又须以母亲的身份,时刻关怀儿女的起居。一个单薄的身体,竟要承担两个家庭的份量。是恐惧,更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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