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卷 凉宫春日的烦闷 第三章6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喜律学姐不和任何人对望,目不转睛地看着茶杯的边沿说道,他是个很少请假的人,但是连考试都没来参加,这未免太奇怪了。打过电话了吗?春日问道,大概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嘴角露出笑意吧。它紧紧地咬住圆珠笔的尾端。是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我甚至到他家去看过了,但是门是上锁的,也没有人出来应门。嗯嗯,幸灾乐祸的人真是不可取。然而,春日现在却散发出愉快的,几乎要唱起歌来的气息,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个幸灾乐祸的小人。证明完毕,你男朋友的家人呢?他一个人住。
喜绿学姐仍然对着茶说话,我想他的个性就是没办法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吧。之前听说他的父母都住在国外,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联络。哦,国外,加拿大吗?春日晚不是,我记得是洪都拉斯。哦,洪都拉斯啊,原来如此。什么原来如此?我怀疑你知不知道那个国家在哪里?嗯,是在墨西哥下面吗?屋里感觉不出有人。我利用晚上的时间去拜访过,里面也是一片漆黑。我好担心。喜绿学姐很刻意试的淡淡说道,接着用两手捂住脸。春日扭曲着嘴唇说,嗯,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胡说八道,你是不可能了解一个恋爱中少女的心情的。话又说回来,你竟然会找上我们SOS团,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动机吗?嗯,他经常谈起你们,所以我就记住了啊,你的男朋友是谁啊?春日问道。喜绿学姐说出了那个男学生的名字,我觉得似曾耳闻,但是又觉得并不认识他。春日也皱起眉头,她是谁啊?喜绿学姐以微风般轻柔的声音说,他说跟SOS团有邻居之谊。邻居春日,抬头看着天花板,喜绿学姐环视着歪着头的我,和超比难,还有股权和长门,只是视线一直不跟我们正面相对,然后又看着茶杯说,因为他是电脑研究社的社长。我完全忘了这号人物原来是那个可怜的社长啊,就是那个被拍下对炒比奈进行性骚扰的相片。春日以此要求让他出一台最新机种的电脑,最后甚至还要他含着泪水帮我们配装线路的那个电脑研究社的可怜学长。
不,没必要怜悯他吧,有这么一个气质绝佳的女朋友,应该什么事情都可以抛到脑后的。对了,当时那个即可拍瘦到哪里去了?嗯,我知道了。春日三两下就接受了委托,我们会想办法的。许律学姐,你真是太幸运了,你是第一个委托人,所以特别给你免费的优待,如果收钱,就不算是校内服务活动了。但是这真的是事件吗?那个社长不会只是躲起来耍自闭而已吧?我是不知道有喜绿学姐这样的女朋友,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不过我想这种家伙不必特别理他,等他自然痊愈就好了。我当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
好喜绿学姐将她的住址写在便条纸上,然后踩着实体化的幽灵般的步伐离开了教室。我等目送他到走廊上的炒比奶回来之后,开口说道,喂,你这么轻易就接下这个任务合适吗?要是没办法解决的话怎么办?春日喜滋滋地转着圆珠笔。没问题的,那个社长一定只是罹患慢了两个月发作的五月病罢了。我们只要潜进屋里捅殴他几拳,再把他拖出来就没事了。简单的不得了。他好像真的这么认为,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问正在重新泡茶的炒饼,难说你跟喜绿学解熟吗?不熟,从来就没有交谈过。他是隔壁班的,所以顶多在上共同课程时打过照面。与其来找我们咨询,其实去向老师或警方报告就可以了。嗯,会不会是已经说过了,但是没有人理他,所以他才找上炒比难?我想应该是这种情况吧。悠闲的喝着茶的我们没有任何紧张感。春日极度的兴奋,看来他是打算在卖力的招募委托人一个一个来解决。他一边哀叹这学期所剩的时日不多,却同时又强行要求启动发送传单的第二单计划,这个就免了吧。窗门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因为我们或派前去进行春日的调查工作。
电脑社社长毒机的地方是一栋雅房公寓,从坐落的地点来看,主要的住户大概是以大学生为主吧。那是一栋不好也不坏的三层楼,建筑色调看起来不算新也不算旧,非常的普通而平凡。春日手上拿着写着地址的便条纸,大步走上楼梯,我跟其他三个人只是默默尾随在夏季水手扶的后面。就是这里吧?春日站在铁门前面,确认门牌上的名字。喜绿学姐告诉我们的男友,姓名就插在塑胶盒里,没办法打开吗?春日旋转着门吧,确认门的确上锁之后,便按下了门铃。这样的动作顺序是不是颠倒了?你觉得从后面爬上阳台怎么样?打破玻璃应该就进得去了吧。我祈祷他只是开玩笑这样说的。
这栋建筑有三层楼,况且我们也不是闯空门的少年犯罪团体,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有前科呀。对了,去跟管理员借钥匙吧。只要说我们是他朋友,担心他的安危,应该会把钥匙借给我们。我知道你最擅长扮演别人的朋友了。话又说回来,这位社长,你一个人独居竟然没有配一把钥匙给女朋友吗?这就好像只留下茄子的地,却将整颗果实给丢掉一样。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只见长门默默无言地握着门罢。
窗门那像液态青的眼睛凝视着我。他慢慢地拉开门,通往房间的门便打开了,室内原本停滞的空气,不知道为何,竟然伴随着一阵寒冷的气飘到我们的脚边。我有这种感觉,徐春日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半圆形,打开了。我还真没注意到呢。嗯,随便了。那我们进去吧。我想他一定躲在床底下,大家等下就合力把他抓出来俘虏。如果他激烈反抗的话,可以将他毙命也无所谓。
最坏的情况只要把浸泡在风蜡里的脑袋交给委托人就可以了。他似乎对自己从对方手中抢来电脑一事半点罪恶感都没有。又不是沙勒美,就算要了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放哪里啊。注,圣经故事中,一位公主之名,受母亲唆使而要求父亲砍下施洗者圣约翰的头颅。这段故事被王尔德改编成戏剧,因而闻名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