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卷 凉宫春日的消失 第一章2
哎班上请假的人不少,哎,你都没注意到吗?完全没注意到,你是讲真的吗?哦,真的呀。到了这星期更加严重,希望不要停课,我在寒假就会被删减了。果木田扒了一口撒了香松的饭进嘴里,又继续说,谷口这阵子也是无精打采,他老爸的方针是,生病可以靠火力治好,没有发烧40度以上不准请假。我想他最好是点小手段,以免感冒恶化。我停下了筷子,郭,目前我不是要吐你的槽啊,但是我认为谷口无精打采是从今天开始的。诶,没那回事啊,他从这星期开始就是那副死样子了,昨天上体育课也只是在旁边看而已啊。我越来越混乱了。慢着,郭木前,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记得很清楚。
昨天的体育课,谷口就像是服了兴奋剂之类的毒品似的,在足球红白大赛的表现勇猛无比,敌对的,我好几次都在他的脚边铲球。我是不会记错的,我不是嫉妒苦口交了女友,只是早知如此,昨天他应该收敛点的,是吗?这就奇怪了。果木田一边挑掉精瓶牛蒡的胡萝卜,一边歪着脖子想,会是我看错了吗?语调听起来很轻松。嗯,待会儿问谷口就知道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谷口和国牧田讲的话都是迷雾重重,春日那女人也缺席,该不会是春日以外的全人类将大难临头的前兆吧?我不可能会有的。第六感正发出警戒,警报的哔哔声,一股凉意直窜上了后颈部。朕被我说对了,我的第六感并不是废物,那真的是前兆。
我只是无法预测到底要大难临头的人是谁,应该不是除了春日以外的全人类,因为我察觉到,目前对这种事态感到困惑的居然只有一个人。除了那个人,其他人并不觉得困扰,因为他们都还没发现事态发生了。神绝对无法去认知一项在人的认知范围以外的事物,他们并不觉得这世界有任何改变。那么是谁感到困惑?这还用问吗?就是我,只有我在困惑中助力,茫然的被世界留了下来。是的,我总算察觉到了12月18日的午休时间具体化的有形恶照打开了教室的门,哗的一声,坐在教室前门附近的几个女同学发出了欢呼声。好像是有某位同学来上学了。我从一拥而上的水手扶缝隙中瞄到了那位重量级人物的身影,那女人一手拿着书包,对手围过来的朋友们绽放笑容。
嗯,我已经没事了。上午去医院掉完点滴就好多了。反正待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来上下午的课了。他巧笑倩兮地回答其中一人的问题,感冒好点了没?结束了短暂的谈笑后,他摇曳着其长的直发,慢慢的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哦,我得让座了。果木田咬着筷子站了起来,而我却像是声带的发声机能完全被没收了似的,甚至忘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直盯着那女人瞧。
其实他根本没走几步路,但我却觉得像是永恒似的。他停下了脚步,驻足在我旁边。怎么了?他看着我,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出老掉牙的台词,你的表情活像看到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接着他又转向正在收拾保鲜盒的国牧田,说道,啊,我挂个书包就好了,你继续用餐没关系,我中午吃过才来的,午休时间,我的位置可以借你坐。说的没错,一将书包挂在书桌旁的挂钩上,他就转身投入酒后朋友们的小圈圈里。等等。我的声音可想而知,是颤抖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女人突然回过头来,用冷冷的视线盯着我,什么意思?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还是说你希望我的感冒拖得更久一点?你是这个意思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谁管你的感冒有没有好,我不是问这个,阿旭。郭木田担心地戳了戳我的肩膀,你真的怪怪的。你从刚才说的话都很奇怪,真的,郭木田,你看到这女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我再也无法忍受了,站起来,指着眼神就好像看到什么怪胎似的望着我的那女人,你知道这女人是谁吧?她根本就不该在这里,阿旭,人家才请几小时假,你怎么就把同班同学的脸给忘了?这样很没有礼貌。哎,你说他不应该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他本来就跟我们同班啊。我没有忘我,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个杀人未遂犯,而且还是曾经杀我未遂的那个女人,才经过半年就忘掉的话,未免也太快了。我明白了,那女人似乎是想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你是一边吃便当一边打瞌睡吗?是不是做噩梦了?一定是吧,那你也该醒了。绽放美丽的笑容,对着古木田说道,是吧?寻求他同意的那女人,正是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至今久久无法忘怀的那女人。
没错,我的脑袋不断地回顾各种影像,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教室拖曳在地板上,长长的人影,没有窗户的墙壁,扭曲的空间,挥舞的利刃,浅浅的笑容不停落下,宛如玻璃沙般的结晶体和朝门大战败下阵来而被消灭。表面说,转学到加拿大的那位前任班长招仓良子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洗把脸就会精神多了。你有戴手帕吧?没有的话,我见你。只见招仓伸手进裙带,我出手制止了他,掏出来的东西又不一定是手帕,不用了,倒是你快点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你为什么会在春日的座位上放书包?那不是你的书桌,是春日的春市。赵仓皱着眉头向国牧田询问,春日是谁啊?我们班有人叫这个绰号吗?国牧田给了一个几乎叫我绝望的回答,听都没听过。你是说春日怎么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