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1563年9月4日-1620年8月18日),明朝第十三位皇帝,10岁即位登基,年号万历,在位48年,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死后追庙号神宗,史称明神宗。所以我们称明朝的这段时期为万历年间。
明神宗,顾名思义,一个神字概况了他的一生,这个神非褒义的神,但是也非纯贬义的神,因为他在位期间,曾经有过短暂的明朝中兴,这一时期,出现了大量我们耳熟能详的文人武将,我就不一一举例了,当然这一时期很容易和嘉靖搞混淆,至少当年的我就混淆了,都是神不神的只有鬼知道的玩意。
我们再说明朝当时的环境,朱翊钧自己虽然是没能力,但是他在初期用人用的对了,因为张居正就是得他的尊重,我们都知道张居正是名臣,绝对是一人才,自古千金易求,人才难得,这话用在现在也是从不夸张。万历朝的前十年,在幼年朱翊钧的支持下,张居正在政治上、经济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政府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他自己则以以“少年天子”的气派,牢牢抓住“用人唯我”、生杀予夺在朝廷这根权柄,励精图治,推行新政,让张居正独揽大权,其实这样做风险很大,好在张居正乃忠臣良相,毫无悖逆之心,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朱翊钧赌赢了。所以明朝的唯一一次中兴就是在这段时期,可惜好景不长,万历十年,应该是1582年的时候,一代名相张居正去世,至此朱翊钧开始亲政,大概过了5年之后,朱翊钧开始沉湎于酒色之中, 身体每况愈下。朱翊钧执政中后期,几乎很少上朝。这点绝对是和嘉靖同出一脉,并得真传,没毛病,绝对不用去验血鉴定。(当然现在有人用出土的古墓来说事,以身体的病痛给他洗白,这个见仁见智)。
那么我们回到题主说的万历皇帝三天上朝七天上课应该就是发生在万历初10年张居正当朝之时。所以张居正不是朱翊钧的帝师,但却行使了帝师的责任,对朱翊钧管理的也非常严格,导致后来张居正死了后,朱翊钧还拿他来撒气,毕竟被压制久了,心中难免有怨恨之气,少年轻狂嘛,在所难免。我们来看看,张居正是如何边让他上朝边学习的。
皇帝就学,分为日讲和经筵两种。日讲是学习平常的知识,经筵是为皇帝讲授经传史鉴特设的讲席;日讲为经常性的学习,经筵为不定期的讲座。皇帝年幼时日讲尤受重视。张居正做过隆庆帝潜邸时的师傅,这一经历是他能在隆庆朝入阁的重要因素,因此他义无返顾地承担起小皇帝学习的事务。张居正上书为万历帝初步排定了上朝与日讲的日程表:每月逢三、六、九日上朝,其余的日子做日讲。这就是说,每十天里有三天上朝,其余七天日讲。这种安排充分考虑到万历帝年龄幼小需要学习的实际,将日讲放到了优先于上朝的地位,得到了太后及朝臣们的一致认可。对每一天日讲的内容,张居正专门上奏了《日讲仪注八条》,对其做了相当细致的规定。据《春明梦余录》卷九记载,这八条是:
一、每日讲读《大学》、《尚书》各十遍。讲官各随进讲。毕,即退。
二、讲读毕,皇上进暖阁少憩,司礼监将各衙门章奏进上御览,臣等退在西厢房伺候。皇上若有所咨问,乞即召臣等至御前,将本中事情一一明白敷奏,庶皇上睿明日开,国家政务久之自然练熟。
三、览本后,臣等率领正字官恭侍皇上进字毕,若皇上欲再进暖阁少憩,臣等仍退至西厢房伺候。若皇上不进暖阁,臣等即率讲官再进午讲。
四、近午初时,进讲《通鉴》节要。讲官务将前代兴亡事实直解明白。讲毕,各退,皇上还宫。
五、每日各官讲读毕,或圣心于书义有疑,乞即问臣等,再用俗说讲解,务求明白。
六、每月三、六、九视朝之日,暂免讲读,仍望皇上于宫中有暇将讲读过经书从容温习,或看字体法帖,随意写字一幅,不拘多寡,工夫不致间断。
七、每日定于日出时请皇上早膳,毕,出御讲读。午膳毕,还宫。
八、查得先明事例,非遇大寒、大暑,不辍讲读。本日若遇风雨,传旨暂免。
上面八条可以说是万历帝的一张简易“课程表”:每日天不亮就需起床,早饭后即赴文华殿听日讲。小小年纪背负如此重担,完全剥夺了孩子天真好玩的本性,所以导致后来朱翊钧沉迷酒色也就是情理之中了,反弹是很可怕的,人性如此,规律如此。可惜,张居正尽心尽力地对小皇帝万历提出了殷切希望,希望他勉力尽心,能达到或超过前代贤王,再现大明帝国的辉煌。但“糜不有初,鲜克有终”,或许是因严管之后的逆反心理在作怪,或许是没了李太后与张居正的良言督促,或许是有了新首辅申时行的迎合,万历亲政后不仅没能将其少年学习时的勤奋精神带到治理国事中来,还成了几十年不上朝的逍遥怠政的皇帝,终将明王朝推向灭亡的边缘,所以史书有说,明亡不在崇祯,而在万历天启。
我是海派笔墨,我们共同研究中国的历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