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方言的特点是古汉语词汇使用较多。
庆阳相对闭塞的地理环境,决定了这里在语言以及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变化比较缓慢,保留的地域、历史痕迹比较明显。例如,庆阳人常把昨天叫夜来,把什么时候叫几时,将蚂蚁叫蚍蜉蚂,都是古汉语中的词汇。
庆阳方言一方面深受周边语言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到历史时期中原及一度统治这一带的少数民族语言的影响,从而打上了深刻的历史烙印,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在中华民族的几千年文明史上,从夏商时代的鬼方、羌方,周时代的戎族,南北朝时的鲜卑,宋代的女真、元代的蒙古,直到清代的满族,都曾经直接统治过这一地区。
庆阳人常说的方言称谓:
1、称姑姑为娘娘。
2、称岳父为姨父,岳母为姨娘。
3、称妻兄为室兄哥,妻弟为小舅子。
4、称妯娌为先后。
5、称外公为外爷,称外婆为外奶。
6、称伯母为大妈。
7、称叔父为大大。
8、称最小的叔父、叔母为岁大、岁妈。
9、称祖父之父母为太爷、太太。
10、称祖先为先人。
11、称丈夫的哥哥为阿伯子。
12、称祖父母的娘家为老外家。
13、称母亲的娘家为小外家。
14、称干爹为干大。
15、称最后生的儿为老生儿。
16、称母亲和孩子们为娘母子。
17、称连襟为挑担。
庆阳在古代名称比较多,
夏商时期,庆阳称鬼方,为周先祖公刘邑地。西周时期,称北豳。春秋战国时期,庆阳为戎狄之地,曾属义渠戎国。1949年,成立庆阳专员公署。1978年,改为庆阳地区行政公署。2002年,撤销庆阳地区和县级西峰市,设立地级庆阳市。
一
每天,只要我站在阳台眺望,都能看到跨江而过的数座大桥。
远望渝澳大桥
桥早已是重庆人生活中须臾不可缺少的部分。但如果让时光倒流一个甲子,重庆真没有一座跨江大桥。
重庆的第一座长江大桥,白沙沱长江大桥,是1960年12月建成通车的,它是一座铁路桥。也是新中国成立后,万里长江上建成的第二座长江大桥,建设人员是修建第一座大桥——武汉长江大桥的原班人马。
在没有桥的时候,从川渝运往滇黔桂等地的大批物资,要先到铜罐驿火车站,再由工人搬上长江北岸,装上轮渡横跨长江,兜兜转转四五个地方,花费数天时间,才能将物品送到川黔线赶水段的火车上。
太不方便了,重庆要发展,就必须让天堑变通途,把成渝铁路和川黔铁路连接到一起,打通西南物流的钢铁通道,白沙沱长江大桥便在重庆人的执念里,在一穷二白的当时,应运而生。
不少老重庆人应该都记得那个年代参加的义务劳动,重庆人硬是靠着肩扛手提,让卧虹奇迹般横卧长江。
白沙沱长江铁路大桥
从此,重庆有桥了。
二
岁月可回首,不难想象一座北接成渝铁路,南接川黔铁路的大桥,为人们节省了多少气力,为城市做出了多少贡献。
风风雨雨六十载,白沙沱长江大桥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屹立在长江上游。任日晒雨淋,终日守着呼啸而过的列车,载着归心似箭的旅人。
但时光浸润,白沙沱大桥日渐衰老。大桥的铁轨、栏杆历经风雨,锈迹斑斑。整座桥在新时代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维修成本也越来越高…
带着不舍与遗憾,2019年4月24日,这座川黔铁路第一桥正式宣布退役。在它旁边百米外新建的新白沙沱大桥接过了接力棒,气势恢宏地顶替了它的位置。
新白沙沱大桥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桥换旧桥。
相比老桥,新桥的颜色和造型更加吸睛,从一出生便强势霸占人们的视野,势必要与新时代接轨。
相比于老桥“万里长江第二桥”的美誉,新桥的荣誉似乎还要更多一些。
它是世界上首座六线铁路钢桁梁斜拉桥;是世界上每延米载荷量最大的桥梁;也是世界上首座双层铁路钢桁梁斜拉桥。
今天来到白沙沱,两座大桥并排而立,一个青春无敌,一个垂垂老矣;一个耄耋沧桑,一个挺拔俊丽。
视线里巨大的反差,在心灵上剪出岁月的魅影,我从不比较谁更好看,有时候,眼见并不为实。
并驾齐驱
60年的白沙沱长江大桥,带着历史厚重感,静悄悄地伴随着亮蓝色的新桥,停运的宿命让它可以从容地接受人们的足迹。来到这里,缓缓地行走于桥上,百米开外的新桥,飘逸俊俏,成为行走中年青的风景。
钢铁,锈迹;未来,过去,在眼里,也在心里。
三
这样的白沙沱,把故事通过两座大桥讲述。光阴在日光与月光下慢悠悠地走。
在两座桥下的大渡口侧,是白沙沱小镇。夏日江畔的风轻轻吹拂着脸庞,坐在小镇岸边,看浪花轻轻推向沙石,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鸣笛,这样的生活宁静舒适。
小镇一隅
走进古镇,一路沿着老街前进,你仿佛投进白沙沱的一块石子,激起些无关紧要的涟漪。心灵的触手便在这微弱的波纹中向四面延伸。
树荫下乘凉的小猫,荷锄而归的老人,低矮破旧的房屋…这些市中心难得一见的小镇生活,满悠悠地还给你一片如镜的安静。
小镇店铺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随时可以溜出家门窜到街上,无须挨个通知,吼上一声当群发短信,不一会儿功夫,便三五成群,聚集到某个亮堂的坝子,喝茶摆龙门阵,一直悠闲到天生群星。
当你被都市喧嚣叨扰到忍无可忍时,不妨到菜园坝火车站,买张绿皮火车的票到小南海去一趟。
看看重庆最古老的铁路大桥,在白沙沱小镇上吃一碗从前的豆花饭,品一品地道的老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