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上走着要「求食」,看见熟识的酒店,看见熟识的馒头,但他都
走过了,不但没有暂停,而且并不想要。他所求的不是这类东西了;他求的
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不知道。
未庄本不是大村镇,不多时便走尽了。村外多是水田,满眼是新秧的嫩
绿,夹着几个圆形的活动的黑点,便是耕田的农夫。阿Q 并不赏鉴这田家乐,
却只是走,因为他直觉的知道这与他的「求食」之道是很遥远的。但他终于
走到静修庵的墙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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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你还不配……」这时候,又仿佛在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荣的癞头疮,并非平常的癞头疮了;但上文说过,阿Q是有见识的,他...
我要给阿Q做正传,已经不止一两年了。但一面要做,一面又往回想,这足见我不是一个「立言」的人,因为从来不朽之笔,须传不朽之人,于是人以文传,文以人传——究竟谁靠谁...
他曾在山脚下遇见一只饿狼,永是不近不远的跟定他,要吃他的肉。他那时吓得几乎要死,幸而手里有一柄斫柴刀,才得仗这壮了胆,支持到未庄;可是水远记得那狼眼睛,又凶又怯...
阿Q本来也是正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曾蒙什么明师指授过,但他对于「男女之大防」却历来非常严;也很有排斥异端——如小尼姑及假洋鬼子之类——的正气。他的学说是:凡尼...
阿Q此后倒得意了许多年。有一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墙根的日光下,看见王胡在那里赤着膊捉虱子,他忽然觉得身上也痒起来了。这王胡,又癫又胡,别人都叫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