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Q 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你还不配……」这时候,又
仿佛在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荣的癞头疮,并非平常的癞头疮了;但上文
说过,阿 Q 是有见识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点抵触,便不再往底下说。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 Q 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
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 Q
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
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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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阿Q做正传,已经不止一两年了。但一面要做,一面又往回想,这足见我不是一个「立言」的人,因为从来不朽之笔,须传不朽之人,于是人以文传,文以人传——究竟谁靠谁...
他在路上走着要「求食」,看见熟识的酒店,看见熟识的馒头,但他都走过了,不但没有暂停,而且并不想要。他所求的不是这类东西了;他求的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不知道。未庄本...
阿Q本来也是正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曾蒙什么明师指授过,但他对于「男女之大防」却历来非常严;也很有排斥异端——如小尼姑及假洋鬼子之类——的正气。他的学说是:凡尼...
他曾在山脚下遇见一只饿狼,永是不近不远的跟定他,要吃他的肉。他那时吓得几乎要死,幸而手里有一柄斫柴刀,才得仗这壮了胆,支持到未庄;可是水远记得那狼眼睛,又凶又怯...
阿Q此后倒得意了许多年。有一年的春天,他醉醺醺的在街上走,在墙根的日光下,看见王胡在那里赤着膊捉虱子,他忽然觉得身上也痒起来了。这王胡,又癫又胡,别人都叫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