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说唱2024》正在热播。节目中,杨和苏“晋级”成新任明星制作人。
杨和苏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经济学和哲学双专业。2017年,杨和苏为《中国有嘻哈》创作并演唱主题曲《R!CH》;2018年,杨和苏参加《中国新说唱2018》获得全国15强;2019年,杨和苏参加《中国新说唱2019》获得全国总决赛冠军;2022、2023年杨和苏接连在《中国说唱巅峰对决》《中国说唱巅峰对决2023》中拿下冠军。
在他此前八年的“说唱”之路中,收获了三座冠军奖杯,杨和苏和节目以及“说唱”的成长交织在一起。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杨和苏表示,这些年“说唱”变得越来越丰富,说唱的人也越来越多,它一定是在发展的。“大家做了很多融合,包括词曲、风格上新的尝试,跟其他的音乐形式做结合,说唱的根扎得越来越深。”
初衷:当制作人是我一路走下来最大的动力
新京报:今年当了明星制作人,在节目录制之后,有什么地方是和你之前想象的不一样的吗?
杨和苏:没什么不一样的。虽然是第一次当制作人,但是从2017年开始,这档节目我参加了八年,节目中选手和制作人会经历哪些事情,其实也都在我意料之内。
新京报:这次加入到《新说唱2024》明星制作人的初衷是怎样的?
杨和苏:我一直觉得,无论是《中国有嘻哈》还是《中国新说唱》,这档节目跟我的人生确实是很难分开的。从2017年开始,这个节目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在我最早做选手参加节目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定过目标,除了要拿冠军以外,有一天我要当上制作人,坐在节目里那个最高的位置上,这也是我这一路走下来最大的动力。但到今年,我真的来节目做制作人了,这个念想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新说唱2024》对我比较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努力让这个比赛更公平,把机会真正给到配得上它的选手们。
标准:希望最大程度排除偏见
新京报:在这个舞台上,从选手到“老师”,会感到有压力吗?会担心资历受到质疑吗?
杨和苏:一开始最大的压力是大家觉得我太认真了。特别是其他制作人,他们会觉得我没有把“说唱”当成是一个综艺节目,我太紧绷了、太严肃了。我是完全不认可的,无论是我在当选手,还是当制作人,我确实从头到尾就没有把这个节目只是当成一个综艺而已。虽然说你打开App,要在“综艺”这个条目下才能找到《新说唱2024》,但是对于我来说它不是一个综艺,它是改变我人生的舞台,是跟我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的。我当选手的时候,也不是要来上综艺表演的,我想要让所有人听到我在做的音乐,我想要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在当制作人的时候,我觉得选手也是带着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年最真实的音乐来的,他的整个人生也许都赌在了这个节目上,这是能决定他未来人生的一个机会。
新京报:大家都在节目中希望找到“最强”的选手,“新说唱”选择选手的标准其实一直比较难以找到规律?
杨和苏:我还是希望最大程度排除自己的偏见,即便这个选手的风格不是我喜欢的,如果他的音乐做得足够优秀,我也希望这样的人能继续走下去。
新京报:具体而言,在这个舞台上你希望寻找的选手具备什么素质,或者有什么是你更加看重的?
杨和苏:我看重的一点就是,有自己的个人风格,对音乐有自己的认识。我不想让自己的认知影响到比赛的公平性。你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你想要做的音乐,这是我唯一能去评价的。至于这个音乐好不好,我觉得应该交给市场,由观众来决定。
新京报:据你观察,今年的选手有什么集体特点吗?
杨和苏:现在这个节目里,“狂妄”的人越来越少了。早期的时候,每一年都有很多很狂的人,对自己的作品非常自信,能看到野心,他们对于现状是不满足的,有很多想去实现的目标。如果我是一名观众,可能会觉得现在一些选手对成功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会略显平淡了一点。
音乐:勇敢地去对抗命运
新京报:参加今年的《新说唱2024》,除了发现更多的“好苗子”之外,自己有获得什么别样的乐趣吗?
杨和苏: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我好像确实帮到别人了,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今年的一个选手,他说跟我一起合作的舞台是他第一次穿着西装,以一个帅气的姿态完成了音乐。这个评价对我来说很幸福。还有一个选手,他说他在台上第一次找到了完全不在自己舒适区的一种表演方式,他觉得很有意义,情绪非常饱满。确实大家也在互相帮助,互相学习,我觉得这也是最大的意义。
新京报:你曾经说过希望用自己的音乐影响更多人,你希望用音乐传达的是一种怎样的影响?
杨和苏:我觉得首先嘻哈音乐、Hip-pop音乐给我带来最大的影响就是,人是可以去对抗人生、命运的。在人生非常灰暗,很迷茫,没有前途的时候,除了放弃和摆烂以外,还有一种回应的方式是,你用尽全力去回击,去反抗,这是Hip-pop带给我最深的感受,也是我最想在音乐里去表达的感受。
新京报:今时今日回望,你会觉得自己的专业经济学和哲学对你做音乐有什么影响吗?
杨和苏:在上学时,确实是读了很多书,我也养成了喜欢读书的习惯。让我有稳定、完善的世界观、价值观,这是读书最大的意义,否则你就特别容易被人影响。说实话,我现在很难被人说服,因为我已经无数次推翻过自己,反思过,最后形成的价值观已经很难再被别人改变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新京报:“说唱”可以说是带有创作者非常强烈自身主观态度的音乐形式,如果从创作者角度解读,你的音乐和你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是怎样的?这些年来有发生一些什么变化吗?
杨和苏:最核心的态度没有变过,就是人是可以去反抗的,反抗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或者是主流方向给你制定好的人生。我最幸运的一件事情就是很早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我非常有意识地去对抗本来划分给我的命运。也许我大学毕业应该是在一个银行里上班,到了年纪结婚生子,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这本来是分给我的人生,也是我父母、社会潮流规划的方向。但这不是我自己想过的人生,我想要反抗,与自己的命运做对抗,这个过程会比较苦,但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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