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喜怒哀乐“未发”与“已发”有什么不同?

190.喜怒哀乐“未发”与“已发”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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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里的喜怒哀乐“未发”与“已发”有什么不同?阳明先生回答:因为世上后来的儒者将这个未发与已发说成两件事情了,心体只有一个,心体就是心体,不必分它未发已发,只因有体有用,才有了个分别。讲师解释道:从心法上来说,只是一个觉知,觉知无分内外。

学生有所体会道:“未发未尝不和,已发未尝不中。譬如钟声未扣,不可谓无,既扣不可谓有。”先生补充:“未扣时原是惊天动地,既扣时也只是寂天寞地。”讲师道,这是在比喻我们的心体,它在喜怒哀乐未发的时候,里面已经生机盎然,早已经俱足,既扣就是喜怒哀乐已发,反观觉照胸口里面一团气,气自气我自我,两者好像无相干涉,你就可以得到气机的自然,自在于其间,这叫作寂天寞地。

学生又问:“古人论性,各有异同,何者乃为定论?”阳明先生道:性本无定体,所以论亦无定体,但有体和用之分,有源头和流弊之分。体者无善无恶,用者有善有恶,流弊处一定善或一定恶,比如荀子以为性本恶,源头上以情论之,如孟子所说“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孟子从源头上说性,要人用功在源头上,这样慢慢就恢复我们的本性了,这才是修行的正途和捷径!

1习气毛病的来源是什么?

2 【觉知】有何妙用?

《传习录卷下》

(一0七)

或问未发、已发。

先生曰:“只缘后儒将未发、已发分说了,只得劈头说个无未发、已发,使人自思得之。若说有个已发、未发,听者依旧落在后儒见解。若真见得无未发、已发,说个有未发、已发原不妨,原有个未发、已发在。”

问曰:“未发未尝不和,已发未尝不中。譬如钟声未扣不可谓无,既扣不可谓有。毕竟有个扣与不扣,何如?”

先生曰:“未扣时原是惊天动地,既扣时也只是寂天寞地。”

(一0八)

问:“古人论性,各有异同,何者乃为定论?”

先生曰:“性无定体,论亦无定体,有自本体上说者,有自发用上说者,有自源头上说者,有自流弊处说者;总而言之,只是一个性,但所见有浅深尔。若执定一边,便不是了。性之本体,原是无善、无恶的,发用上也原是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的,其流弊也原是一定善、一定恶的。譬如眼,有喜时的眼,有怒时的眼,直视就是看的眼,微视就是觑的眼;总而言之,只是这个眼。若见得怒时眼,就说未尝有喜的眼,见得看时眼,就说未尝有觑的眼,皆是执定,就知是错。孟子说性,直从源头上说来,亦是说个大概如此。荀子性恶之说,是从流弊上说来,也未可尽说他不是;只是见得未精耳。众人则失了心之本体。”

问:“孟子从源头上说性,要人用功在源头上明彻;荀子从流弊说性,功夫只在末流上救正,便费力了。”

先生曰:“然。”

“或问未发、已发。”有学生问,说喜怒哀乐未发跟喜怒哀乐已发,这两者究竟有什么不同,这两者的道理我可以深入地了解吗?

“先生曰:‘只缘后儒将未发、已发分说了,只得劈头说个无未发、已发,使人自思得之。’”阳明先生说,因为世上所有的儒者已经把这个未发、已发说成两件事情了。说成两件事情,心体只有一个呀!怎么能够把未发已发说成两件事呢?这说成两件事,是程颐跟延平他们所教的不一样的。比如说,程颐他说“不当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求中。”他说这个中,不应该在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可是《中庸》却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这个延平怎么教呢?延平教学说:“看未发之前气象,何如?”延平教人说,看未发之前。

各位这一段在《传习录》我记得是上篇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提到过这一题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两个都是大学者,一个教我们说,不可以在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找中,他的意思就是说,中其实在喜怒哀乐的中间哪;那一个是告诉学者说,你要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去找中。那到底这个未发、已发怎么样呢?所以当时的学者就有很多的争论。到底要往哪里找这个中呢?到底是未发之前还是已发之后呢?就有很多说法,这么样的纷争就扯不平。

先生曰:“只缘后儒将未发、已发分说了。”他们两个当时讲这个话,或者有所指,有个目的在。因为讲经说法,就是跟开一帖药方一样。就是因为你有这个病,所以我就开这个药方。而等这个病好了,这个药方就要把它撕掉。问题前人已故,当时他是因什么样的学生有这样的执着误解而开了这个药方。但是前人已故,连那个执着的人都已故了,可是后世的人读他的文章就有很多争论。

所以先生说:“因为后儒把未发、已发僵持成两件事。”“只得劈头说个无未发、已发”,为救此弊,所以我要直接告诉你们说,心体只有一个,心体就是心体,不必分它未发、已发,实际上意思就是未发、已发都一样,反正就是一个心法而已。“使人自思得之”用这样的方式,让大家能够更明白这个心体它的原貌。

各位,那如果这样说,子思为什么要说“喜怒哀乐之未发,叫作中;发而皆中节,叫作和”。当然,这是为一般人说法,把体跟用分开来说,但是体跟用是语言上可以分开来说,实际上在心的本体上,体跟用根本就是一回事,也都是它的。

“若说有已发、未发,听者依旧落在后儒见解。”如果你硬是把心体要切割成这两段,那就不完整了,体跟用是无法切开的。当你正在用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一个完整的体。当你的体一完整了,自然那个用也就蕴藏在这里面,所以实际上是分不开的。

“若真见得无未发、已发,说有未发、已发原不妨,原有未发、已发在。”他说如果你真的体会到心体的本相,那么你已经看到,根本就没有所谓未发、已发之分。就好像在《传习录》中也提到过这个事情,讲到《中庸》说性是没有内外之分的。各位,那性明明在里面怎么没有内外之分呢?这个问题就是说,从我们的心法上来说,只是一个觉知,觉知无分内外。觉知,正在觉知的时候就是那个知而已,知无分内外。你说知不是在体内吗?对,知在体内,但知正在知的时候无分内外,就是一个知。比如说我们现在手摸到桌上冷冷的,这个冷分内还是分外吗?冷就是冷,冷没有分内冷还是外冷。就是这个意思。那么当你觉知你的心体的时候,就像觉知一个海,海没有分毫无波动的海跟充满波动的海。这个不能这样分,海就是海,没有分毫无波动的一个海,充满波动的一个海,那就有两个海了,不是,海还是一个海,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所以如果你见得根本没有未发、已发,原来是一个真相的时候,就算你在语言上说有这个未发、跟已发,海原来是有不动的状况跟已动的状况,这是没有差别的。为什么呢?

“原有个未发、已发在”,本来它就会有未发跟已发,不过,王阳明为什么说无未发、已发?因为教了半天,大家的心目中已经认为有两个海。糟糕了,没有啦,海就是只有一个海。他是在说它的体跟用的两个状态,所以为了辟破这种执着,王阳明就不说,其实是没有所谓未发、已发,心法就一个,真相就是只有一个。

“问曰:未发未尝不和,已发未尝不中。譬如钟声未扣不可谓无,既扣不可谓有。毕竟有扣与不扣,何如?’现在旁边就有一个学生听到王阳明这么说之后,那我举个例子你看看是不是跟你的意思一样。说“未发未尝不和,”喜怒哀乐未发的时候,本来和已经在里面。“已发未尝不中”,已发的时候中也在里面。这个话就是说,用的时候体已经在里面;有体的时候,用已经俱足了,差不多这个意思。他说譬如钟声来比喻,钟跟声来比喻。未敲钟的时候,我们不可谓之无,为什么?因为它能够响出声音的功能,已经在这个钟里面俱足了,它只是现在你没有撞它而已,它能够响出很大的响声。“既扣不可谓有”,你一扣它的时候,响声出来了,这响声不可谓有,有是什么意思?有这个字啊,就是多出来的叫作有。它本俱的我们就不能叫作它是有,它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毕竟有个叩与不叩,何如?但的确是有个叩跟不叩的差别,说我这样来比喻未发跟已发,这样来比喻怎么样呢?

先生曰:未扣时原是惊天动地,既扣时也只是寂天寞地。先生说,不如这样说,让我的话我再来补充一下。未扣时原是惊天动地”我还没有去敲这个钟的时候,这个钟原来就可以惊天动地,所有惊天动地的本事都已经俱足在这个钟里面了。既扣时也只是寂天寞地”,既扣,声响已经出来了。声响出来是无为而自然,与我何相干涉呢?叫作寂天寞地。

当我们在观照我们的心体也是一样,它在喜怒哀乐未发的时候,它里面的生机盎然,早已经俱足在那里了,那么你既扣,就是喜怒哀乐已发的时候,我却观其自在。气自气我自我,两者好像无相干涉,你就可以得到这个气机的自然。它的存在跟我似乎毫无关系,享乐于其间,这叫作寂天寞地。

所以阳明先生再加以补充,就让我们更了解说,这个心体,这一团气,它的体跟用,未发跟已发原来是在一个心体上。虽然这个状态是不同,但是都是源自于一个心体上。这有助于我们体会我们的心体,观照我们的心体的时候,不会堕入在寻找两种不同的状态。

好比说我们现在修心的人,都会堕入一个盲点。这个盲点就是在开始静坐不能有念头,然后不能有情绪。他在寻找一种他的心海里平静无波的静谧感,他觉得这个才是性。然后有一天他会说:“老师,最近我静坐退步了。”我问:“怎么个退步法?”“最近起伏奔腾不止,我对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没有办法平息它。”他就是把这个心体看成是两个。看成两个之后,这个是对那个是错,他在追寻那个对的要摒弃那个错的,实际上这个心体里面的体跟用是同一个。我们对它不分别取舍是同一个心境,在心体上本俱有一个良知,不跟我们心体里面的气机起伏,相执着,相攀附,相干涉,有一个两相自在的心法。所以这个心法练得来的时候,未发也好,已发也好,总之常保这个清静跟自在,如此而已。

这一段对于我们正在观照我们内心的人,所给予的一点指点,以免堕入这种断灭,寻找两个不同的境界这样的一个窘境。

“问:古人论性,各有异同,何者乃为定论?’学生问,古代的人那么多的学者,然后论到这个性善还是不善,各有异同,到底哪一个才是定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真理?

各位,这种论定在《孟子》的告子章里面,有一段是特别传神,这段的原文是这样:

“公都子曰:告子曰:性无善无不善也’。’”公都子问孟子,他说有一个学者叫作告子,这个告子他主张性是无善无不善。或曰: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也有人说性可以为善,也可以为不善,你好好教育他就为善,你不教育他就为不善。“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那另外有人说,有的人一出生,性就是善的;有的人一出生,性就是恶的。比如说尧,你看这么善良,他的儿子就不善良;你看舜这么善良,他的兄弟你看这么不善良,好像是天生的,所以说“有性善,有不善”。

“今曰性善,然则彼皆非与?孟子,独独您一个人坚持说性是善的,是纯善的,那难道前面那么多人,所说的难道都是错的吗?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荀子,荀子他是坚定主张说性是恶的,那么这么多的说法,到底哪一个才是定论呢?学生当然会有质疑。

“先生曰:‘性无定体,论亦无定体,有自本体上说者,有自发用上说者,有自源头上说者,有自流弊处说者。”他说这个性,就是因为很多变化,所以叫作无定体。所以它一变化之后,你看到那个变化再发出论述,当然就会不一样的。所以,“论亦无定体。有自本体上说者”,有的是从本体上立论的,所以说性是无善无恶。“有自发用上说者”,发用的时候就开始有善有恶。“有自源头上说者,有自流弊处说者”,流弊上说的当然就是执着善、执着恶的,等等之类的。

“总而言之,只是一个性,但所见有浅深尔。”性就是只有一个,刚好被你看到是纯善那一面呢,还是有善有恶那一面呢,还是纯恶那一面呢?

“若执定一边,便不是了。”看到性的原貌的人,当然就知道它有这种变化。各位,我如果问你什么是海?如果有一个人他那一天去看海的时候,刚好平静无波,他回去告诉所有的人,海是平静无波的。如果有一个人他去看海的时候,那一天刚好是台风天,他印象中的海就是狂涛巨浪,对不对呀?所以执定一个说法,你就知道他所认识的,不是真正的海,所以“若执定一边,便不是了”。

“性之本体,原是无善、无恶的。”所以我们从本体上说,它只是一股能量,从能量来说它是无善无恶的。能量哪有善的能量跟恶的能量,没有的,能量就是能量。就好像药草,一个药草长在山上,哪一种药草是善,哪一种药草是恶呢?药草就是适合各种不同的病症,没有分善恶来说的。

“发用上也原是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的。”如果从本体上说是无善无恶的,如果从发用上,它发出来可以是善的,发出来也可以是恶的。各位就一般的人,我们很容易体会的,我们有时候心念其实是很善良的,但是我们也有很恶的时候。

“其流弊也原是一定善一定恶的。”那它的流弊就是执定一定善,执定一定恶,就是它的流弊,就是各种执着的人都会有的。

“譬如眼,有喜时的眼,有怒时的眼,直视就是看的眼,微视就是觑的眼;总而言之,只是这个眼。”譬如说眼睛,喜的时候就有喜的眼;怒的时候,有怒的眼,怒的时候眼神跟喜的时候是不一样的。直视就是这样看,微视,觑的眼,觑就是窥视,瞇着眼看,偷窥的感觉。那好了,我们说眼,如果你看到的人都是喜的眼,你的印象中停留在喜, 对不对?执着在喜;看到怒的执着在怒。实际上,眼有各种表现,总而言之,就是这个眼。

“若见得怒时眼,就说未尝有喜的眼,见得看时眼,就说未尝有觑的眼,皆是执定,就知是错。”所以,他一执着,说只有怒的眼没有喜的眼,只有看的眼没有偷窥的眼,一执着我们就知道他的见解还没有很全面。

“孟子说性,直从源头上说来,亦是说个大概如此。”所以孟子说性善性善是从源头上来说的,从源头上,而且是哪一种源头呢?

孟子的原文是: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若其情”,翻成白话怎么说?就是如果以情绪发动这方面来说,以人的七情这方面来说,我们说性是善的。他是单独指七情,就是从内心的感受上来说,我们可以说是善的。

“乃所谓善也。”这就是孟子说善的原因。

如果我们以物理上来说,以能量来说,就是个能量变化,没有所谓善恶。是以人的心情来说,它一发动的时候,只要没有我私我欲,七情六欲的干涉,它廓然大公的话,它发出来都是善的。所以孟子是从七情,从源头而且发为七情来说善,他说乃若其情,你就可以知道,如果不从七情来说,他会支持如来佛所说的无善无恶。

“荀子性恶之说,是从流弊上说来,也未可尽说他不是。”至于荀子是主张性恶,他是从他所看到的流弊上来说,你也不能说他完全是不对的。

“只是见得未精耳。”只是他没有看到那个善的那一面,纯善的那一面对荀子来说他没看到,他认为人性是恶的,必须透过教育才能够导正。其实荀子立说的意思,本意也还是好的,并不是叫你说人性是恶的,所以你们就恶吧。不是,他是说人性是恶的,所以我们要透过教育来导正。

“众人则失了心之本体。”所以一般的人,不知道这样对还是那样对,为什么呢?我们不知道谁说的对,就是因为我们未曾看过心的本体,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心,所以我们才会有这种疑问。荀子呢,他就看定了说只有怒的眼,眼就是怒的,再也没有别的。因为他没有看过喜的眼,没有看过直视的眼,所以你未可说他全错。如果说眼有四种表情,荀子看过一种,他对了四分之一,所以不能说他是全错的。

“问:孟子从源头上说性,要人用功在源头上明彻;荀子从流弊说性,功夫只在末流上救正,便费力了。’那这个学生在旁边听,听到这儿他就说了,他说:“哦,我明白了。那孟子从源头上说,是希望我们从源头上来用功,自自然然就纯善了。既然性是本善的,我们就从那个善来积聚,那就慢慢慢慢恢复我们的本性了。那荀子呢, 他是从流弊上说性恶,那功夫就比较容易偏在末端上,从末端要去救正要去教化,既然你的本源是恶的,你从末端怎么去救正,这还是两码子事,所以做起来就会非常地费力。”

“先生曰:然。’阳明先生说:“对,就是这样。”所以荀子全错了吗?没有!但是他看到整体了吗?没有!他不是一个真正懂得内心的人。那孟子说对了吗?他说对了。他说“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从发成心情来说,一个内心纯净的人,心情一发出来为人总是善的,孟子有看到所有的源头吗?有。你就看“乃若其情”这个四字你就知道。他说如果以情的方向上来论述的话,是善的,这就是我说为什么性是善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如果不以七情,不以心情上来说,他可以是无善无恶的;如果以流弊上来说,它可以纯然是恶的。

这个就是我们看古圣先贤的文章的时候,为什么王阳明总是能够提纲挈领就说谁有体会,谁没体会,谁体会是对,谁体会是错,他为什么就能够这样提纲挈领,马上就能够指出来,因为王阳明认识了他自己的心体,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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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13956362vpl

    良知的体现仁义礼智信不都是善的吗?为什么又是无善无恶的?

    听友252388502 回复 @13956362vpl: 文字就在上面你可以查看!

  • 小鲋悠悠

    阳明先生提出的致良知是最根本的、最简单易行的。良知原是精精明明的、无知无不知的。没必要再去穷究未发、已发。

  • 桃之夭夭_5tu

    未发、已发只要无些子人欲之私,都是心体自然本性,何谈未发、已发,都是本体、良知;体用一源亦然,心之本体依附身之发用,身之发用源于心之本体,何谈体和用,都是一源。只是便于后儒学习、理解、体悟。

  • 13956362vpl

    谢谢老师,明白了。

  • _一城山水

  • 桃之夭夭_5tu

    定于心之本体,动亦静(本体之静),静亦动(动于发用流行),动静何妨,贵在于定于本体。

  • 服务体现价值

    感恩讲师

  • 一粒小虾米

    ❤老师讲修炼的例子太好了,把心是本体,不分动、静,不分未发、已发。无善、无恶便更容易理解了,先生总结的好,讲师体悟后讲的更好,大德。

  • 姐姐

    老师讲的很好

  • 言观观言

    感恩!202103252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