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与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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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妻子抱着一束白色玫瑰来医院,她一反常态的戴了一顶白色渔夫帽。
“是叫贝雷帽吧。”在电梯口排队的间隙我询问妻子,不知为何,看到一圈略成梯形的遮阳边缘使自己想起二战电影里的指挥官,手里握着烟斗和手杖,样子像极了马戏团里的青年演员。
“渔夫帽。”妻子回答道。
“不对,是叫贝雷帽......”我扫了一眼妻子头顶那模样怪异的帽子心里暗自嘀咕道。
如果让电影里的女主角戴上这样一顶帽子也相当不错,我心想,至少自己可以这样去写;戴着白色贝雷帽的女主角乘着电梯去看望丈夫的妈妈......在电梯飞速攀升的空隙我望着电梯楼层按钮上方的显示屏发愣,显示屏里的数字发着红色的光,像心电图那一类的东西。空气异常的混浊、沉闷。
母亲侧身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两边是一人来高的橡皮树。总之,从昏暗的楼道里望过去一切都像平面物。我带领妻子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吸顶灯被什么人关闭,此刻黑漆漆的,像是行走在地下隧道里似的。
随后的时间里随母亲一起坐在走廊西皮软椅上,休息或发呆;望着眼前的护士站和匆匆往来的人影漫无目的的发呆。而所谓的护士站说白了就是标有“护士站”三个字样的吧台,像酒吧吧台那样,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坐镇。
妻子送来的白色玫瑰此刻被母亲环抱在胸前,尽管母亲和自己一样,生来就是乡下人,但对于花束的喜爱和城里女人一样的。母亲面露难掩的喜悦嗅着白色玫瑰,忸怩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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