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融会各家历来,教内各宗解释佛经的论、疏,都很齐备,而都流传不失的,要数本经的有关论疏了。其中:有弥勒菩萨的《颂》(八十偈释)。有无著(约四、五世纪)、天亲(约四、五世纪)、功德施三位菩萨的《论》。(如无著菩萨的《金刚般若经论》(二卷)、天亲菩萨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论》(三卷)、功德施菩萨造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破取着、不坏假名论》(二卷)。)但译笔都较晦涩,很不容易读;而且各就自己的所见发挥,一粗看,往往好像与经义相反,其实是相成的。他们所论释的精妙处,是后世贤者所望尘莫及的。因此,我们在读这些论释时,必须向大处、深处去领会其精神,若死盯在句下,或拘泥在文字上,或一一同经文比附的话,倒反增障碍了。圭峰(即宗密,780—841)的《金刚经论疏纂要》(二卷)就是犯了(以上)这一毛病。功德施的论题就是妙,叫做:《金刚破取着、不坏假名论》(简称《功德施论》),全经的要旨,则全在这论题里头了。我国注释本经最早的,是罗什大师的入室弟子僧肇(384—414),他的《金刚经注》(一卷)着墨并不多,仅简略诠释一、二要旨而已,但却是一部不刊(无可改易)之作。六朝时期(约222—589)的注释,至今还有传存的,有三论宗的嘉祥(名吉藏,549—623)和天台宗的智者(名智顗,538—597)两大师的论疏。嘉祥一生的精力放在“三论”上(即《中论》、《十二门论》、《百论》,是三论宗所依据的经典)。他所有的著述,无一不精。但他的《金刚经义疏》(六卷)似乎是一部不经意的著作,也许是他的门弟子随意记录留存下来的,没有经他亲自审订,也未可知。因为在这部《义疏》中,很多是闲文,从笔法来看,也较芜杂,若与嘉祥的其他著作相比,很不类同。隋·智者大师的《金刚经疏》(一卷)则大多依据僧肇的注释,其中偶有一、二处,略加疏通而已。智者常以三谛(空谛、假谛、中谛)来发挥一切经义的,独独对于本经则以二谛来解说。而对于“是名……”,他认为都应作假名来领会它。这是祖师的法眼所见,令人钦服。我实在不了解,天台宗的子孙们,为什么不遵祖训?难道他们没有见到智者大师的这一注疏吗?(按:智者《金刚经疏》是在清末,始由杨仁山居士,由日本请归后刻印的。)唐·法相宗 窥基大师(632—682)也有注释——《金刚般若经赞述》(二卷),很多地方讲的是法相。又有释慧净的《金刚经注》(三卷),其中的精湛处并不亚于僧肇的《金刚经注》(一卷)。在古代的注释中,要数肇、慧二位最佳了。华严宗的圭峰作的《金刚经论疏纂要》,虽不失是一部精心力作,可惜拘牵论文,经义反晦。宋代有长水师(名子璇,字仲微,号长水)作的《金刚经纂要刊定记》(七卷)是解释圭峰《金刚经论疏纂要》的,他依文解义,倒是很详细的。一些禅宗的祖师,也有论说本经的著作,如唐代的六祖慧能(638—713)作《金刚经解义》、《金刚经口诀》,元代的中峰(名明本,号中峰,1205—1266),明代的憨山(1546—1623)作《金刚经决疑》,但都寥寥短篇,没有什么发挥。明末,天台宗 蕅益大师(1599—1655)作《金刚经破空论》(一卷),他是从《金刚经》的无为处,发挥有为法而作此论,也可算是独具一格的著作。此外,宋、明、清代,也有很多出家的和在家的人注释本经,其中不能说没有一、二句道着语,当然,论精审,那还是不足的。清初,有天台宗溥畹作的《心印疏》,是以三谛来说本经的,但很多话讲得较实,是很违经旨的,而他的科判中间,却有独到可取之处。又有华严宗达天作的《新眼疏》,有些比较精到,能发前人所没有发挥的地方。他以信、解、行、证来判经,在这方面,他的见地尤其卓越。其他如:五十三家注《金刚经集注》等,内容驳杂不纯,不值得一看。我现在演说本经,主要着重将经中精深微妙的旨趣,一一把它剖析出来。对向来被看作是大乘初门的,一一把它说到究竟处,并归于圆融;对那些不太被人注意的地方,则点出来阐发它的宏旨;对那些看来是重复的语句,则重点抉择它的浅深;对前后隐微着的经义和它们关连钩结着的地方,则一一讲出它的所以然,并加以贯通;对所有观门、行门所指示学人修功的地方,则不敢有一字的忽略,务必使听经人有个下手处;必要时,还要多引其他经论来互相证明,以便闻者融会贯通;在精要处,还把经义融归净土,以破除有人向来歧视念佛的弊病。我自愧学力疏浅,不足以宣讲这部深经,然而,这也是我的大愿所在,实在很希望人人都明了般若的真实义,才不致于使人对般若产生怕谈、妄谈或浅谈等现象。当我在宣讲本经时,将选取而融纳前贤论疏中的许多精要论述,但我不想蹈袭前贤的表达形式,或拘泥于他们注疏中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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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诵声调节奏控制很好,契合经义,感恩师兄法布施!!!
小西707 回复 @1866767tdei: 感恩您的关注🙏🙏🙏